第17章 师尊的妙计与魔尊的惊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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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每日依旧没心没肺、不是吃瓜就是吐槽、偶尔思乡一下的小徒弟苏淼淼，再想想那位隔三差五就来送温暖实则添堵的魔尊祁夜，越发觉得让这两人直接交流，或许是一劳永逸解决麻烦的妙计。

至少，能让祁夜那家伙别再老是盯着白月瑶，也别再送些奇奇怪怪让他处理起来十分头疼的厚礼。至于那孽徒会不会被魔尊吓到？玉辰仙尊选择性忽略了这一点，毕竟那丫头的心声听起来抗压能力极强，而且似乎总能莫名其妙地带偏魔尊。

于是，在一次祁夜又又又带着据说能美容养颜、实则蕴含狂暴月华之力、服用需极其谨慎的月魄凝露前来时，玉辰仙尊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冷脸赶人，而是面无表情地收下了礼物，然后难得地、用了一种在他看来近乎平和的语气说道：

“魔尊屡次馈赠，本座代宗门谢过。只是这些灵物皆与丹道相关，本座门下，对此最为精研者，乃是小徒淼淼。她于辨识药性、推演丹效之上，颇有几分……独特见解。魔尊若有何疑问，或可与她探讨一二。”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山门内外，所有能听到心声和不能听到心声的弟子，全都目瞪口呆。

师尊……这是要把小师妹给卖了吗？！

洛清尘脸色微变，下意识想开口：“师尊，小师妹她……”

白月瑶也紧张地攥紧了衣袖。

祁夜则是愣了一下，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兴趣？那个小丫头？对丹道有研究？还能有独特见解？就是那个总在心里吐槽他、却又能给出正确建议的小丫头？

【啥？！跟我探讨？！师尊您没搞错吧？！我连炼丹炉有几个脚都分不清！我就会吃现成的丹药啊！唯一跟丹道沾边的就是知道哪种丹药吃多了会放屁！您让我跟魔尊探讨这个？是想让我现场表演一个毒气攻击熏走他吗？！】苏淼淼内心疯狂尖叫，脸上努力维持着乖巧僵硬的笑容。

玉辰仙尊自动过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吐槽，面不改色：“清尘，带你小师妹过来。”

洛清尘：“……” 师尊，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但他不敢违抗师命，只得硬着头皮，将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回家的苏淼淼带到了前方。

祁夜的目光立刻锁定苏淼淼，带着审视和探究：“你？懂丹道？”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苏淼淼头皮发麻，干巴巴地回答：“回、回魔尊大人，弟子……略懂皮毛，不敢在魔尊面前班门弄斧……”【懂个屁啊！我只会吃！师尊您害死我了！魔尊万一问我炼丹先放水还是先放火怎么办？！我难道要说先放火锅底料吗？！】

玉辰仙尊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火锅底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祁夜显然也听到了心声，眉头皱得更紧。这丫头看起来确实不像懂行的样子。但玉辰这老狐狸特意点她出来，必有深意。或许她的独特见解就藏在这些疯言疯语里？

他决定试探一下，指着那瓶月魄凝露：“那你看看，此物效用如何？服用可有禁忌？”

苏淼淼看着那瓶散发着冰冷月辉、漂亮得不像话的液体，内心疯狂翻找原着记忆：【月魄凝露……好像是极阴之地采集的月华精华，能淬炼神魂，提升神识……但副作用极大，心志不坚者容易产生幻觉，甚至神魂冻结？好像需要配合至阳之物调和服用？原着里魔尊后来好像就是拿这个坑了一个对头……他现在拿出来问我想干嘛？考我？还是想坑我？！】

她心里慌得一批，表面却只能努力回忆看过的修仙小说设定，磕磕巴巴地回答：“此、此物应是极阴属性，淬炼神魂有奇效，但、但性太寒，直接服用恐伤根基，需、需以阳性灵药调和……方为稳妥。”【妈的！编得好累！早知道当初多看几本《丹药大全》了！】

祁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丫头居然真说对了七八分！虽然细节含糊，但大方向没错！连需要阳性灵药调和都知道？难道她真有什么特殊的丹道天赋是自己没看出来的？

玉辰仙尊也微微挑眉。这孽徒，关键时刻居然没掉链子？看来那些心声剧透里夹带的私货，还真有点用处。

【完了完了，他眼神更奇怪了！是不是我说错了？难道这玩意儿其实是外敷的？或者需要配合跳大神才能起效？】苏淼淼内心更加忐忑。

祁夜沉吟片刻，忽然又从那堆礼物里拿出一株通体赤红、形状像鸡冠、却散发着灼热气息的灵草：“你看此物，可能与之调和？”

苏淼淼定睛一看：【哇！这不是烈焰鸡冠王吗？至阳属性，火灵气爆棚！但这东西药性猛烈得像炮弹，直接跟月魄凝露放一起会炸炉的吧？！魔尊你是不是又想让我试爆啊？！】她吓得连忙摆手：“不可不可！此物性烈，直接调和恐生冲突，需、需以温和药性的媒介过渡，比如……千年温玉粉？或者……用三昧真火小心煅烧取其精华？”她再次努力回忆杂七杂八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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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和玉辰仙尊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烈焰鸡冠王药性猛烈是常识，但千年温玉粉做媒介？三昧真火煅烧？这可不是一般丹师能想到的偏门方法，甚至有点……冒险和大胆。但这思路，似乎……真的可行？

祁夜看着苏淼淼的眼神彻底变了。难道这丫头真是个被修炼耽误的丹道奇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全靠预知梦和本能？

玉辰仙尊则是若有所思。看来这孽徒的心声，不仅在剧透和吐槽上有奇效，在这些杂学上，似乎也蕴含着巨大的、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价值。或许……以后可以多引导她往这方面做梦？

【他们怎么又不说话了？眼神还那么吓人？我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救命啊！我想回房间嗑瓜子！】苏淼淼欲哭无泪。

祁夜忽然收起所有灵草和月魄凝露，对玉辰仙尊道：“玉辰，你收了个好徒弟。”语气竟然带着一丝……赞赏？

玉辰仙尊：“……” 不，本座只是扔了个麻烦给你。

祁夜又看向苏淼淼，这次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带着一种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味：“小丫头，有点意思。本尊下次再来与你……探讨。”说完，竟真的不再纠缠，转身化作魔云离去。

来得突然，走得干脆，还留下了一句让苏淼淼毛骨悚然的下次再来。

山门外再次恢复平静。

苏淼淼腿一软，差点坐地上，被洛清尘赶紧扶住。

“小师妹，你没事吧？”洛清尘关切地问，内心也是后怕不已。刚才真是太险了。

“没、没事……”苏淼淼声音发虚，“就是……心好累……”【跟魔尊聊天比跑马拉松还累！精神压力太大了！师尊到底怎么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