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人的山洞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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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阳、狗蛋和强子跌跌撞撞跑回村时，天已经擦黑。村口的老槐树下还围着不少村民，张婶坐在地上，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嘴里仍在喃喃地喊着豆豆的名字。看到三人回来，村民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有没有找到豆豆。

何阳攥着手里的柴刀，指节泛白，他深吸一口气，把在洞里看到的蓝色小褂子、岩壁上的抓痕，还有那团黑影和“咔嚓”的骨头声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话音刚落，人群瞬间安静下来，张婶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何阳，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你说啥？豆豆的衣服在洞里？还有……还有骨头声？”张婶的声音发颤，突然站起来想往山上冲，“我要去找豆豆！我的豆豆还在里面！”

村民们赶紧拉住她，二柱子叹了口气：“张婶，你别冲动，那洞邪性得很，进去了怕是……”

“不行！我得去！”张婶挣扎着，眼泪又涌了出来，“那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里面！”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何阳看在眼里，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转身对村支书说：“支书，洞里的东西不一般，咱们不能再等了，得想个办法。”

村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平时话不多，但做事沉稳。他皱着眉头，沉默了很久，才对众人说：“大家先别慌，张婶你也冷静点。何阳，你们跟我来趟村委会，把洞里的情况再跟我仔细说说。”

何阳、狗蛋和强子跟着村支书进了村委会。村支书给三人倒了杯热水，自己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显得格外凝重。

“你们在洞里，除了衣服和抓痕，还看到别的了吗？”村支书问。

何阳想了想，摇了摇头：“没看清那黑影到底是啥，只知道它会动，还发出‘嗬嗬’的怪声。对了，洞里还有股很重的腥气，像是血和腐肉混在一起的味道。”

村支书听完，又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叹了口气：“那洞……确实藏着东西，这事，我爹当年跟我说过，只是我一直没敢跟村里人提。”

“您爹？”何阳愣了一下，村支书的爹是三十年前的老支书，他小时候还见过几次，只是后来去世了。

“对，”村支书点了点头，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往事，“三十年前，你李叔公的儿子石头丢了后，我爹就组织了二十多个壮劳力进洞找。当时我才十多岁，偷偷跟在后面，没敢进洞，只在洞口等着。”

他吸了口烟，声音低沉：“后来，进去的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有两个人肩膀还在流血，衣服上全是血污。我爹回来后，好几天都没说话，后来才跟我说，他们进洞走了没多远，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地上堆着一堆白骨，上面还沾着没啃干净的肉渣。”

何阳、狗蛋和强子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洞里的白骨，难道是石头的？

“更吓人的是，”村支书的声音压得更低，“白骨旁边，站着一个浑身是毛的东西，像人又像猿，个子比成年人还高，眼睛是绿色的，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嘴里还滴着涎水。”

“那东西力大无穷，当时就朝着人群扑过来，抓伤了两个村民。我爹反应快，让大家扔火把，那东西怕火，才退回到洞深处。”村支书掐灭烟头，“从那以后，村里就立下规矩，谁都不许靠近老鸦洞。我爹还特意叮嘱我，要是以后有人问起，就说洞里有狼，别把怪物的事说出去，怕引起恐慌。”

“那东西……不是山里的野兽？”强子忍不住问。

村支书摇了摇头：“我爹说，那东西不是山里长的，是当年日本人留下的。”

“日本人？”何阳彻底愣住了，这跟日本人有啥关系？

“抗战的时候，日本人在咱们这一带的山里修过秘密据点，老鸦洞就是其中一个。”村支书解释道，“后来日本人战败跑了，据说把一些实验失败的‘怪物’留在了洞里。我爹也是听当时的老人们说的，那怪物就是日本人实验的产物，靠吃山里的动物和人活了这么多年。”

何阳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想起洞里的腥气、墙上的抓痕，还有那“咔嚓”的骨头声——原来那不是什么邪祟，是活生生的、被日本人造出来的怪物！

“那豆豆……”狗蛋的声音哽咽了，他不敢想，豆豆落在这样的怪物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村支书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无奈：“怕是……没了。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把洞口封了，用水泥和石头砌死，别再让那东西出来害人。”

何阳攥紧了拳头，心里又恨又急。恨那怪物残忍，恨日本人当年造下的孽；急豆豆可能还在洞里，可他们却没办法救他。但他也知道，村支书说得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封住洞口，不能再让怪物出来伤害更多人。

“我同意封洞。”何阳深吸一口气，“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气。”

狗蛋和强子也点了点头，三人心里都清楚，这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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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村支书就组织了村里二十多个壮劳力，带着锄头、铁锹、水泥和石块，浩浩荡荡地往老鸦洞赶。何阳、狗蛋和强子也去了，三人手里都攥着柴刀，心里憋着一股劲——就算救不了豆豆，也要亲手把那怪物封在洞里，给豆豆报仇。

山路不好走，村民们扛着工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爬。张婶本来也要跟着来，被村民们劝住了，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去了只会添乱。临走前，张婶拉着何阳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阳娃，要是……要是看到豆豆，帮婶子多看看他……”

何阳点了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或许只是张婶的奢望，但他还是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查明豆豆的下落。

赶到老鸦洞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洞口的雾气还没散，依旧透着股阴森的气息。村支书把村民们分成两组，一组用锄头和铁锹在附近挖石头，另一组则和水泥，准备把洞口砌死。

何阳、狗蛋和强子负责挖石头。三人都没说话，只是埋头干活，手里的锄头抡得飞快，石头被一块块挖出来，堆在洞口旁边。何阳时不时望向洞口，心里总有些不安——那怪物在洞里，会不会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阳哥，你说那怪物，会不会在里面等着咱们？”狗蛋一边搬石头，一边小声问。

“不知道。”何阳摇了摇头，“不管它在不在，今天都得把洞封了。”

强子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别担心，这么多人在，就算它出来，咱们也能对付。”

可话虽这么说，强子的手还是紧紧攥着锄头，眼神里藏着一丝恐惧。洞里的怪物，可不是普通的野兽，当年二十多个人都没能制服它，现在他们虽然人多，但手里只有锄头铁锹，真要是遇上，怕是讨不到好。

忙活了一上午，洞口旁边堆满了石头，水泥也和好了。村民们开始轮流往洞口砌石头，再用水泥把缝隙填实。何阳站在最前面，手里拿着抹子，把水泥仔细地抹在石头缝里。他看着洞口一点点被封上，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太安静了，洞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怪物，真的会这么老实吗？

“好了！”中午时分，随着最后一块石头被砌上，洞口终于被封得严严实实，只在最上面留下了一个巴掌大的通风口，防止里面的怪物缺氧后疯狂撞墙。

强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松了口气，笑着说：“这下好了，那东西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从里面出来了。”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忙活了一上午，总算把这颗“定时炸弹”给封死了，以后村里也能太平了。

可就在这时，通风口突然传来一阵“砰砰”的撞击声，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用拳头砸墙。

“啥声音？”一个村民愣了一下，疑惑地望向通风口。

还没等有人回答，撞击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砰砰砰”的声音在山里回荡，听得人心里发慌。紧接着，刚砌好的水泥墙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碎石簌簌往下掉，裂缝还在不断扩大。

“不好！那东西要出来了！”何阳大喊一声，心里的不安终于应验了。

所有人都慌了，村民们纷纷拿起锄头、铁锹，朝着裂缝的地方砸去，想把掉落的碎石填回去，把裂缝堵上。可已经晚了——“轰隆”一声巨响，水泥墙被硬生生撞开一个大洞，碎石和水泥块四处飞溅，一个浑身是黑毛的怪物从洞里冲了出来！

那怪物有两米多高，身形粗壮，浑身覆盖着又长又黑的毛发，毛发上还沾着血污和泥土。它的脸长得像人，却布满了褶皱，眼睛是墨绿色的，像两颗毒蛇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村民，嘴里露着两排尖尖的牙齿，牙齿上还挂着肉渣，嘴角不断往下滴着浑浊的涎水。它的双手又大又粗，指甲又长又尖，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色的血。

村民们都被吓傻了，站在原地，忘了动弹。怪物刚冲出来，就朝着离它最近的一个村民扑了过去。那个村民是村里的老周，平时胆子挺大，可这会儿也吓得腿软，根本来不及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