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林正英大战黄皮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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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说吧。"他转身走向屋内,声音平静却不容拒绝。
屋内点着檀香,烟雾缭绕中,林正英听完夫妻俩的讲述,闭目沉思了一会儿。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如电。
"是黄大仙,"他沉声道,"修炼成精的黄鼠狼,专挑阴气重的女子下手。"
李琴脸色煞白:"那...那它说的七天后..."
"要来索你的命,"林正英毫不避讳,"这类精怪所谓的'娶',就是要将人的魂魄吸走,助它修炼。"
张发富"扑通"一声跪下了:"道长救命!多少钱我们都给!"
林正英摆摆手:"钱财乃身外之物。除魔卫道是我的本分。"他站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布包,"今晚我随你们回去,设坛作法。不过在此之前,有几件事要交代。"
他转向李琴:"你身上已被种下妖气,需要先用符水洗净。"说着,他从布包中取出几张黄符,点燃后投入一碗清水中,"喝下它,可暂时压制体内妖气。"
李琴接过碗,看着水中漂浮的灰烬,犹豫了一下,一饮而尽。那水出奇地冰凉,顺着喉咙流下,让她打了个寒颤。
林正英又取出几道符交给张发富:"贴在门窗上,可防妖物夜间侵扰。"最后,他收拾了几件法器,对夫妻俩点点头,"走吧,天黑前赶到你家。"
夕阳西下,三人的身影在山路上拉得很长。李琴紧紧跟在林正英身后,仿佛这个瘦高的道士是她唯一的依靠。张发富走在最后,不时紧张地回头张望。
夜幕降临时,他们终于回到了家。林正英一进门就皱起眉头:"好重的妖气。"
他让张发富帮忙搬开堂屋的桌椅,空出一块地方,然后从布包中取出朱砂、黄纸、铜钱等物,开始布置法坛。李琴在一旁看着,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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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正英突然指向她,"去换身干净衣服,最好是红色的。"
李琴愣了一下:"为啥要红色?"
"红色属火,可克妖物的阴气。"林正英头也不抬,继续画着符咒,"快去。"
等李琴换好衣服出来,法坛已经布置完毕。林正英手持桃木剑,站在一个用朱砂画出的八卦阵中央,神情肃穆。
"今夜子时,那妖物必来探门。"他沉声道,"你们二人躲在里屋,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张发富不放心:"道长一个人能行吗?要不要我..."
"你留下只会碍事,"林正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那黄大仙已修炼百年,非寻常手段能制。我自有办法对付它。"
夫妻俩对视一眼,只好按照吩咐躲进了里屋。李琴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张发富搂着她,轻声安慰:"别怕,林道长有真本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屋外静得出奇。李琴盯着窗外的月亮,看着它慢慢爬上中天。就在月亮刚好悬在正空时,一阵怪异的风突然刮起,吹得门窗"砰砰"作响。
"来了。"张发富低声道,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屋外,林正英站在法坛后,桃木剑横在胸前。风声越来越大,夹杂着某种动物尖利的叫声。突然,一团黑影从门缝中挤了进来,落地后迅速膨胀,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形。
那"人"佝偻着背,浑身长满黄褐色的毛,脸却像人又像鼠,一双小眼睛闪着绿光。它抽动着鼻子,在空气中嗅探着,发出"吱吱"的声响。
"孽畜!"林正英一声厉喝,桃木剑直指那怪物,"胆敢害人,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黄大仙——如果那怪物可以这么称呼的话——发出一串刺耳的笑声,突然扑向林正英。道士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同时从法坛上抓起一把朱砂撒向怪物。
朱砂碰到黄大仙的身体,发出"嗤嗤"的声响,像是烧红的铁块碰到冷水。怪物惨叫一声,后退几步,身上的毛被烧焦了一大片。
林正英乘胜追击,口中念念有词,桃木剑上泛起淡淡的金光。他脚踏罡步,剑指妖物,一道金光从剑尖射出,正中黄大仙的胸口。
怪物发出凄厉的嚎叫,身形开始扭曲变化,时而像人,时而恢复黄鼠狼的原形。它疯狂地扑打着,撞翻了桌椅,但始终无法突破法阵的束缚。
里屋的李琴听到这一连串的动静,吓得缩在丈夫怀里发抖。张发富也面色发白,但还是强作镇定地拍着妻子的背:"没事...没事..."
外面的打斗持续了约莫一刻钟,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接着是黄大仙最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过了许久,林正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可以出来了。"
夫妻俩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只见堂屋一片狼藉,法坛中央的地上躺着一只巨大的黄鼠狼,已经没了气息。林正英站在一旁,脸色苍白,道袍上沾满了血迹。
"它...死了?"张发富不敢相信地问。
林正英点点头:"魂飞魄散。"他咳嗽了几声,显得有些虚弱,"它的内丹已被我毁去,再也不能害人了。"
李琴看着那只比普通黄鼠狼大上两倍的怪物,胃里一阵翻腾。她突然想起那东西曾经对她做过的事,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转身冲出门外,蹲在院子里干呕起来。
张发富想跟出去,被林正英拦住:"让她吐出来也好,能排出一些妖气。"他走到黄鼠狼的尸体旁,从布包中取出一张符纸贴在它额头上,念了几句咒语,那尸体竟然开始慢慢缩小,最后变得和普通黄鼠狼一般大小。
"这是..."张发富目瞪口呆。
"障眼法罢了,"林正英解释道,"若让人看见这么大的黄鼠狼,难免引起恐慌。你们明日将它埋在后山,此事就算结了。"
他收拾好法器,又给了李琴几道安神的符,嘱咐她贴身携带七日。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琴一眼:"妖物虽除,但它留下的...痕迹可能还在。若有什么异常,可到医院了结。"
李琴没听懂他话中的暗示,只是感激地点点头。张发富塞给林正英一叠皱巴巴的钞票,被道士婉拒了。
"行善积德,本是我的修行。"林正英摆摆手,转身走入夜色中。
送走道士后,夫妻俩简单收拾了屋子,筋疲力尽地躺下。这一夜,李琴难得地睡了个安稳觉,没有噩梦,也没有被什么奇怪的声音惊醒。
第二天,张发富按照林正英的吩咐,将黄鼠狼的尸体埋在了后山一个偏僻的角落。回家时,他看到妻子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脸色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琴子,"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没事了。"
李琴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阳光照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仿佛昨日的恐怖只是一场噩梦。
然而,一个月后,李琴的月事迟迟不来。她用验孕棒一测,两条红杠刺得眼睛发疼。
"发富,我有了。"她捏着验孕棒的手直发抖,"我们一直都带套...可能是那畜生的…"
张发富盯着那两道红杠,脸色变得铁青。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李琴去了县城的医院堕胎。
手术室外,张发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等李琴苍白着脸出来,他一把抱住她:"没事了,都过去了。"
回家后,夫妻俩把采药的工具全烧了。他们打包了简单的行李,坐上了去广东的长途汽车。
汽车驶出县城时,李琴望着窗外熟悉的山影越来越远,终于靠在丈夫肩上哭了出来。张发富搂紧她:"不怕,咱们去城里打工,再也不回这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