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人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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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凝视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些被罚禁闭的夜晚。那时的她总是故意让坩埚炸出绚丽的火花，或是"失手"将狐媚子蛋滚进他的私人储藏柜。每一次拙劣的把戏，都只为了能多看他蹙眉的样子，能在他身边多停留一刻钟。

地窖的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动，将那道挺拔的身影拉得修长。她忽然觉得，即便是最恶毒的刁难，只要来自这双手，都甘之如饴。

"教授，荣幸之至。"她微微欠身，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

这笑容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她其实早就掌握了无杖魔法处理鼻涕虫的技巧，比如她其实很享受这种被他刻意刁难的感觉。

烛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细碎的金影，掩盖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温柔。为了这一刻的独处，她愿意处理一百桶鼻涕虫，甚至更多。

斯内普没有看见自己想要的反应——哪怕露出一点反感和嫌弃，便只用他那大鼻子哼了一下，继续批阅起了小巨怪们的作业。

她魔杖轻轻一点，角落里那双陈旧的小号龙皮手套便焕然一新，边缘还绣上了精致的银色花纹。

德拉科面色苍白，可是看着领袖的反应，自己也努力遏制住想吐的冲动，一步一步的按照格温尼维尔的步骤剥离着内脏。

格温尼维尔简直不忍直视，让他去蒸煮，自己来处理内脏。

银质小刀在格温尼维尔指间翻飞，划出令人目眩的轨迹。刀刃精准地剖开黏液覆盖的表皮，手腕轻转间内脏便如落花般剥离。处理好的鼻涕虫划出抛物线，稳稳落入德拉科面前的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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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度，30秒。"她头也不抬地命令。

德拉科手忙脚乱地照做，两人配合得竟意外地高效。

斯内普的目光在那双被改造得过分精致的手套上停留了片刻。"莱斯特兰奇小姐，"他的声音像丝绸包裹着毒药，"这里是魔药教室，不是巴黎时装周的T台。"

"但美观能提升效率，教授。"格温尼维尔头也不抬，又一只处理完美的鼻涕虫飞向坩埚，"您不觉得看着漂亮的东西，连鼻涕虫都变得可爱起来了吗？"

"再加一桶。"斯内普冷笑着挥动魔杖。

“…”幼稚

德拉科倒吸一口凉气，蒸煮的动作顿时乱了节奏。水雾模糊了他的镜片，器皿中的黏液开始泛出不详的灰绿色。

格温尼维尔的目光却飘向了储藏柜。那瓶月长石溶液在阴影中泛着珍珠母的光泽，正是她收藏室里缺少的那一款。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在魔杖上轻叩，计算着顺走的可能性。

"我亲爱的学生，"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你的眼睛比你的手更忙碌。"

"只是在欣赏您的杰作，教授。"她面不改色地撒谎，可是颤抖的睫毛展现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太近了——近到她能清晰地嗅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苦涩气息，混合着苦艾的冷香和羊皮纸的墨香，像一剂迷情剂般侵蚀着她的理智。

内心的欲望如同被囚禁的摄魂怪般疯狂撞击着理智的牢笼，她几乎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要转身，不要触碰，不要做出什么会让这间地窖彻底炸裂的疯狂举动。银刀在她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形印记，疼痛是此刻唯一能让她保持清醒的良药。

斯内普的冷哼还未落地，德拉科那边已经传来不妙的咕嘟声。坩埚里的黏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

"马尔福先生，"斯内普的声音轻柔得可怕，"我是否教过你如何分辨沸腾与蒸发？还是说你的脑容量已经退化到巨怪的水平？"

格温尼维尔的魔杖轻点，即将报废的药剂瞬间恢复完美状态。德拉科感激的目光还没投到一半，就被斯内普截获。

"看来我们的莱斯特兰奇小姐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帮忙'的？"他的黑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地窖昏黄的烛火将三人的剪影投映在斑驳的石墙上，构成一幅诡异的动态画卷：德拉科手忙脚乱的身影活像只受惊的幼鸟，格温尼维尔优雅从容的轮廓宛如月下精灵，而那个永远隐在暗处的修长身影——他的黑袍与阴影融为一体，唯有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在暗处闪烁。

斯内普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追随着少女灵巧的手指。那些行云流水的魔药处理手法，那些不经意间流露的古老如尼文知识，还有她面对刁难时眼中转瞬即逝的异样光彩——每一个细节都像是一块拼图，拼凑出一个满是秘密的格温尼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