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欢欣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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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小跑几步追上斯内普飘动的黑袍，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教授——您走得太快了！"她故意拖长的语调在走廊里回荡，引得几幅盔甲画像好奇地探头张望。

〔啧，你现在活像只叼到金飞贼的嗅嗅，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脑海里的声音凉凉地评价道。

格温尼维尔充耳不闻，绿眼睛紧盯着前方突然放缓的脚步。

斯内普头也不回地冷哼道："看来我们尊贵的首席小姐需要反省——究竟是熬夜熬短了腿，还是把脑子熬成了巨怪黏液，才会觉得教授有义务配合她的龟速。"

"哎呀，"她轻盈地跳到斯内普身侧"我这不是留着体力准备写那十二英寸的论文嘛。"突然压低声音，"听说...当年有个学长为了赶魔论文，在禁林里蹲了三天就为采集月光草？"

斯内普猛地停住脚步，黑袍像蝙蝠翅膀般唰地展开。他俯身逼近，黑眼睛危险地眯起："再让我听到一个关于'当年'的字——"

"——您就罚我整理储藏室的所有犰狳胆汁？"格温尼维尔不退反进，指尖突然变出一颗包装鲜艳的糖果，"蜂蜜公爵新品，柠檬雪宝口味...要来一颗吗，教授？她压低声音，"刚从邓布利多校长的抽屉里借来的。"

墙上的胖夫人画像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斯内普的表情像是被迫吞下了一整盒比比多味豆，从震惊到恼怒再到无奈，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妥协上。却还是伸手夺过糖果，黑袍翻滚着继续向前走去。月光透过彩窗，在他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恰好笼罩住女孩得逞的笑脸。

〔看吧，我就说西弗勒斯人美心善。〕格温尼维尔在脑海中欢快地哼着小调，绿眼睛里跳动着胜利的星光。

〔梅林的臭袜子啊！〕影鳞在她意识深处夸张地呻吟，〔整个魔法界会这么形容斯内普的，恐怕就只有你这个被福灵剂腌入味的小疯子了。〕

格温尼维尔踩着斯内普的影子亦步亦趋。突然，她脚下一绊，整个人向前栽去——

斯内普头也不回地挥动魔杖，一道无形的力量稳稳托住了她。

"看来首席小姐不仅腿短，"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甜腻，"连平衡感都被巨怪借走了。"

格温尼维尔就着漂浮咒的力道在空中转了个圈，轻盈落地："教授这么关心学生的安全，真是令人感动。"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羊皮纸，"为了报答，我决定现在就写那篇论文——"

羊皮纸哗啦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最上方赫然标注着《论欢欣剂改良与凤凰尾羽的量子纠缠效应》。

斯内普的眉毛几乎要飞进发际线："你早就写好了？"

"昨晚熬到五点。"她眨眨眼，突然打了个夸张的哈欠，"所以现在腿才这么短嘛。"

拐角处突然传来脚步声，麦格教授抱着一摞作业走来。看到二人，她严厉的目光在格温尼维尔凌乱的领带和斯内普手中的糖果之间来回扫视。

"西弗勒斯，"麦格意味深长地说，"我是不是该提醒你，教师私下给学生糖果是违反——"

"——是没收的违禁品，米勒娃。"斯内普迅速把糖果塞回袍子，却摸到了那个装着改良生死水的小瓶。瓶身突然发热，在他掌心震动起来。

格温尼维尔无辜地举起双手："我发誓那只是个会发光的闹钟..."

话音未落，小瓶"砰"地炸开一团紫色烟雾，在空中凝聚成一行闪烁的字：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霍格沃茨最棒的教授】

麦格教授的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她扶了扶滑落的眼镜，镜片后锐利的目光在斯内普和格温尼维尔之间来回扫视。

斯内普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那简直是一口熬制了十年的复方汤剂，混杂着愤怒、尴尬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修长的手指死死攥住魔杖，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格温尼维尔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一步，两步...

"莱斯特兰奇！"斯内普的怒吼震得走廊两侧的画像集体捂住耳朵，几幅胆小的甚至直接翻了过去。"劳动服务！"他每个词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持续到圣诞节！每天！在我的办公室！"

"那能顺便辅导我的魔药课、黑魔法防御课、变形课吗——"她的声音随着奔跑越来越远，"对了教授！明早采购记得叫我！还有早点睡！晚安！"

麦格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怀里的作业都跟着颤抖。斯内普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时黑袍翻滚出愤怒的弧度。但没人注意到，在经过那行仍在闪烁的文字时，他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你说，他今天应该不会想起黑魔王吧？〕格温尼维尔思索

影鳞在她脑海中发出一声嗤笑：〔得了吧，他现在脑子里八成在循环播放三件事——你那瓶会跳舞的生死水、你顺走的柠檬雪宝，还有你胆大包天到敢在麦格面前戏弄他的样子。〕它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过说真的，你往改良剂里加人鱼眼泪的时候，就没想过可能会炸平他的办公室？〕

格温尼维尔轻巧地跳过最后几级台阶，月光透过彩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绿眼睛在暗处闪闪发亮，像极了某种夜行的猫科动物。〔想过啊，〕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所以我特意控制了剂量——刚好够让字飘起来，又不会真的伤到他的宝贝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