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旅行（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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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黑眸危险地眯起，却并未阻止她近乎疯狂的设计。当她的羽毛笔落下最后一记锋利的转折时，整张羊皮纸突然悬浮到半空，符文如同活物般蠕动重组
——"现在不止会朗诵十四行诗，"她的声音轻柔得可怕，"还会让目标全身长出会唱圣诞颂歌的毒触手。"每解咒一次，触手数量翻倍。"
阅览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斯内普凝视着那个疯狂而精妙的咒语结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近乎欣赏的弧度："...令人印象深刻的艺术创作。"他优雅地挥动魔杖，为羊皮纸施加了一个隐匿咒。
格温尼维尔心满意足地卷起羊皮纸，银绿色的丝带自动缠绕成荆棘的形状。
"教授，我突然想到，若是将您的疥疮咒语与这个《圣诞狂欢》融合..."指尖优雅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绿色的轨迹，"比如让那些会唱歌的毒触手末端...再开出会喷脓包的疥疮花？"
斯内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兴味："疥疮脓液...确实能与匈牙利树蜂毒素产生有趣的协同效应。"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学术腔调，"不过建议加入延时发作机制..."
"比如在第三次解咒失败后爆发？"格温尼维尔迅速接话，羽毛笔已经迫不及待地在空中虚画出新的符文结构，"这样就能形成完美的症状阶梯：触手缠绕→颂歌洗脑→最后脓包绽放..."
影鳞从她的发间探出头，眼睛瞪得溜圆："主人这是要把黑魔王变成会唱歌的圣诞疥疮树吗..."
"学术探讨而已。"格温尼维尔轻笑着用笔杆点了点小蛇的脑袋，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狂热。她将改良后的羊皮纸推向斯内普，那些符文在烛光下闪烁着病态而美丽的光晕："您觉得这个融合版...是否更具'节日气氛'？"
斯内普凝视着那个堪称艺术品的诅咒结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近乎愉悦的弧度："...令人难忘的圣诞颂歌。"他优雅地抽出魔杖，在羊皮纸上添加了最后一道隐藏符文，"现在，它还会让目标的魔杖时不时喷出圣诞彩带。"
"教授，若是让这个咒语...更具传染性呢？比如让那些毒触手能够感知目标的魔力印记..."
斯内普的黑眸骤然收缩，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纹路："...继续说。"
"想象一下，当触手感知到食死徒标记的魔力波动..."羽毛笔在纸上勾画出新的符文，每一笔都带着优雅的杀机，"它们会主动寻找与目标魔力共鸣的个体，将这份'圣诞礼物'...逐层传递。"
阅览室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影鳞不安地在她肩头游动："主人，这已经接近..."
"——完美的群体控制咒语。"斯内普突然接话，他抽出魔杖，在格温尼维尔设计的符文旁添加了几个复杂的节点，"需要加入血缘魔法的识别机制，确保传染链不会中断。"
格温尼维尔的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她迅速在羊皮纸上补完最后的诅咒结构："再配合圣诞冬青的永生特性...这份'礼物'恐怕能持续到下一个圣诞节。"
斯内普凝视着最终成型的咒语，嘴角勾起一个近乎欣赏的弧度："...相当应景的圣诞瘟疫。"他优雅地挥动魔杖，为羊皮纸施加了七重隐匿咒。
两人危险的目光在羊皮纸上交汇。那些跳动的符文倒映在他们眼中，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圣诞彩灯，美丽而致命。
格温尼维尔凝视着最终完成的咒语羊皮卷，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就叫它...Noctis Pestilentia Cantus。"她修长的指尖轻抚过羊皮纸上泛着幽蓝光芒的符文，那些精妙的诅咒结构在暮色中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
她抬头时发现窗外的天色已染上深紫，最后一缕夕阳正从伊法魔尼的尖顶上滑落。她手中的羽毛笔"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前哥伦布时期的魔药器具展！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卷起自己设计的诅咒笔记，墨绿色长袍在渐浓的暮色中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令人惊讶，莱斯特兰奇小姐竟然还记得我们此行的...原始目的。"
"教授！那可是阿兹特克太阳祭司的全套制药工具..."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手指已经快速整理起散落的羊皮纸。
斯内普优雅地挥动魔杖，悬浮的烛火立刻为他们照亮出口："展览结束时间，"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调侃，"是今晚八点整。"
格温尼维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银绿色的长袍在转身时划出流畅的弧度："那还来得及！"她快步走向门口"说起来...教授不觉得阿兹特克的祭祀刀具很适合用来调配我们刚设计的《圣夜瘟疫》解药吗？"
斯内普的嘴角微微抽动，黑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兴味："...令人不寒而栗的联想，莱斯特兰奇小姐。"他缓步跟上"不过确实...值得一试。"
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融入长廊的暮色中。
格温尼维尔的指尖几乎要贴上展柜玻璃，鼻尖在防尘咒上压出一小片白雾。"您看这个黑曜石研钵的纹路，"她兴奋地低语，"传说祭司们会在月圆之夜用它研磨献祭者的——"
"——心脏，配以可可和龙舌兰。"斯内普的袍角无声滑过她身侧，魔杖尖端亮起幽蓝的光晕，"注意看内壁的暗红色结晶，显然展览方刻意保留了...原始材料痕迹。"
玻璃展柜突然映出诡异的绿光，一组镶嵌翡翠的骨制刀具正在自动旋转。格温尼维尔猛地拽住斯内普的袖口："是血咒感应！这些器具还认得黑魔法能量——"
"松手，莱斯特兰奇。"斯内普的声音比黑曜石更冷，却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前疾走，"那把半月形燧石刀，"他突然压低身子，"看到刀柄末端的凹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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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展览厅仿佛突然活了过来。玛雅历法盘在他们头顶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格温尼维尔踮起脚尖时，发梢扫过教授魔杖泛起的荧光："是放置诅咒媒介的...等等，这个设计..."
"与你的《圣夜瘟疫》核心原理惊人地相似。"
格温尼维尔翡翠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无意识地在羊皮纸上划出符文。"教授，"她声音里带着甜蜜的战栗，"请允许我做个详细记录..."羊皮纸自动展开悬浮，羽毛笔疯狂舞动，"说不定能给我们的新配方带来些...灵感。"
最后这个词被她含在舌尖，像在品尝某种禁忌的糖果。
斯内普的叹息在昏暗的展厅里显得格外绵长。"...十分钟。"他黑袍翻涌间魔杖已划出隔离结界，袖口露出的苍白手腕上浮现出古老的计时符文，"多一秒，我就把你新买的马卡龙全部扔进黑湖。"月光穿过玛雅历法盘的孔洞，在他冷笑的嘴角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我想，巧克力榛子口味应该很适合...喂鱼？"
"教授真贴心，还特意提到我最‘不喜欢’的口味呢。"她快速展开一卷泛着紫光的秘银羊皮纸
格温尼维尔的指尖在秘银羊皮纸上划出一道荧光的轨迹，古老的阿兹特克符文如活物般在纸面上游动。斯内普抱臂而立，墨绿色长袍在展厅诡异的绿光中泛着幽暗的波纹。
"七分三十秒。"他低沉的声音像滴落的毒液。
少女的羽毛笔突然一顿，翡翠色的瞳孔微微扩大。"教授，这个血槽设计..."她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兴奋，"您不觉得和我们在研究的神经毒素传导方式..."
展柜中的黑曜石匕首突然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斯内普的魔杖瞬间指向声源，却见格温尼维尔已经整个人贴在玻璃。
"太完美了！看这个导流纹路！"她激动得声音发颤，"只要稍加改良，我们的瘟疫药剂至少能提升40%的..."
"莱斯特兰奇。"斯内普一把拽住她的后领，将她从展柜前拉开，"你刚才触发了至少三个诅咒警报。"
格温尼维尔这才注意到整个展厅的防护符文都变成了刺目的猩红色。
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某人很期待看巨乌贼享用下午茶？"
"等等教授！"她突然拽住他的袖口，指向最深处那个被铁链缠绕的水晶展柜，"那个羽蛇神祭祀鼎...上面的铭文是不是很像您笔记里..."
斯内普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他沉默地挥动魔杖，解开了自己设下的隔离结界。
"再给你五分钟。"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妥协，"但要是再触发警报..."
"就把我和马卡龙一起喂巨乌贼？"格温尼维尔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冲向展柜，银绿相间的袍角在警报红光中划出绚丽的轨迹。
斯内普望着她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袖中的计时符文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流动。
参观完展览后，格温尼维尔在伊法魔尼宏伟的中庭驻足。"教授，"她唇角微扬，声音里带着几分难得的轻松，"不知您是否愿意共进晚餐？"
斯内普的脚步微微一顿，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我以为莱斯特兰奇小姐会急着回实验室测试新收获的...知识。"
"再伟大的魔药大师也需要补充能量。"她轻笑着指了指中庭尽头那家飘着香气的巫师餐厅，"听说他们的圣诞特供餐点加入了墨西哥魔法辣椒...据说能让人看见会跳舞的仙人掌。"眼中带着真诚的邀请，"就当是...继续我们的学术讨论？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
伊法魔尼的钟声恰在此时敲响，悠扬的旋律中夹杂着圣诞颂歌的片段。斯内普沉默片刻，最终微微颔首："...随你。"那语气仿佛是在勉强妥协，但当他率先迈步向餐厅走去时，黑袍翻涌的弧度却比平日轻快了几分。
餐厅内，格温尼维尔优雅地落座在靠窗的位置，她修长的手指轻抚菜单，翡翠般的眼眸扫过那些融合了美洲特色的魔法料理。
"教授一定要尝尝这个，"她的指尖停在一道标注着"雷鸟之息"的菜品上，"据说用了三种墨西哥魔法辣椒，会让人暂时喷出七彩烟雾。"
斯内普挑眉看着菜单上跳动的小辣椒图标："我以为我们是来用餐，不是来制造圣诞装饰。"
"但您不觉得这很适合用来改良我们的《圣夜瘟疫》吗？想象一下，中毒者喷出的不是烟雾，而是会组成讽刺标语的彩带..."
侍者适时地送来两杯冒着星光的蛋奶酒。格温尼维尔举杯轻抿："...里面加了会跳舞的肉桂粉。"
斯内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兴味，他优雅地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立刻变成了与他眸色相配的深黑色："...还算有创意。"
随着一道道菜肴上桌，两人的谈话从魔咒改良逐渐转向更轻松的学术话题。格温尼维尔发现斯内普对美洲魔法史的了解远超预期，而他则对她广泛的知识面微微颔首表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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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道传说中的"雷鸟之息"上桌时，她切下一块送入口中，没一会儿从耳尖红到了脖颈——但令她惊讶的是，斯内普面不改色地吃完了整份，只是墨绿色长袍袖口微微泛起的波纹暴露了他并非毫无感觉。
"教...教授不愧是魔药大师，"她灌下一大口冰镇南瓜汁"连味蕾都经过专业训练。"
斯内普的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扬："建议莱斯特兰奇小姐下次尝试前，先准备一剂缓和剂。"
夜色渐深，餐厅窗外的魔法雪花开始变换颜色。格温尼维尔望着远处伊法魔尼城堡的剪影，突然轻声说道："这真是...一个难忘的圣诞。"
斯内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黑眸中映照着飘雪的夜空："...确实。"
夜已深沉，银月高悬。格温尼维尔与斯内普踏着细雪回到临时住所时，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都显出了几分倦意。
"晚安，教授。"她在房门前微微欠身。"明天还要继续我们的旅行..."
斯内普略一颔首，黑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关切："...好好休息。"他的声音比平日更加低沉，仿佛也被这漫长的圣诞夜耗去了精力。
各自回到房间后，格温尼维尔指尖轻点解开发饰的魔法搭扣。换上睡袍时，她注意到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瓶无梦酣睡剂——瓶身上系着的墨绿色丝带正是斯内普袖扣的颜色。
另一边，斯内普解开长袍领扣时，发现衣袋里多了一张折叠精巧的羊皮纸。展开后，上面是格温尼维尔优雅的字迹："附：《圣夜瘟疫》解药的初步构思。"
夜色渐浓，两间相邻的卧室里，疲惫却满足的两人相继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