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爱戳脸的教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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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坐在柔软的野餐毯上,沐浴在越来越温暖的晨光中,有一搭没一搭地絮絮叨叨聊着。话题从霍格沃茨的趣事,慢慢延伸到了更遥远、更私密的一些角落。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距离靠得更近了,肩膀几乎要挨在一起,一种无声的亲近感在空气中流淌。
斯内普难得地、断断续续地聊起了他的过去,那些尘封在记忆深处、几乎从不与人提及的霍格沃茨求学岁月。他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疏离感,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提到了蜘蛛尾巷,用近乎刻薄的词语描述着那个地方——阴暗、潮湿、脏乱得像个“被遗弃的地下污水管道”,空气中永远弥漫着贫穷和绝望的气味。他甚至用了一种自嘲的口吻,提起了那个伴随他整个灰暗童年的、充满恶意的绰号——“鼻涕精”。
他将那些刻骨的痛苦、被欺凌的屈辱、以及由此衍生出的自卑与孤僻,轻描淡写地包裹在“玩笑”的外衣下,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消解其沉重感,仿佛只要表现得不在乎,那些伤害就不曾真正存在过。
他嘴角挂着一丝讥诮的弧度,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了格温尼维尔的目光,望向远处,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深藏的脆弱。
他继续说着,语气带着一种故作轻松的疲惫:“…大概在那些人眼里,我这种躲在角落里摆弄瓶瓶罐罐、对黑魔法着迷的怪胎,也只配待在那种地方,像个…见不得光的鼻涕虫一样。”
然而,他的“玩笑”并没有引来预想中的、哪怕是礼貌性的附和或更进一步的“自嘲”。回应他的,是一片充满心疼的沉默。
格温尼维尔没有笑。她脸上的轻松表情渐渐消失了,翡翠绿的眸子变得异常沉静,里面翻涌着清晰可见的痛楚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不是对他,而是对那些曾经如此伤害他的人。她静静地听着,直到他把话说完,空气中只剩下风吹过草叶的细微声响。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出乎斯内普意料的动作。她转过身,面对着他,伸出双手,轻轻地、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捧起了他的脸。她的掌心温暖,指尖微凉,迫使他不得不转回头,直视她的眼睛。
“西弗勒斯,”她的声音很轻,却像磐石一样坚定,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击在他的心上,“这一点都不好笑。”
斯内普愣住了,身体微微一僵,试图挣脱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和直白的否定,但她的目光像是有魔力,将他牢牢定在原地。
格温尼维尔直视着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愕然和更深处的无措,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认真和深切的心疼:“你不是什么‘鼻涕虫’,也不是什么‘格格不入的怪人’。那个肮脏的巷子和那些恶毒的绰号,定义不了你分毫。”
她的拇指轻轻拂过他略显苍白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安抚的温柔:“研究黑魔法、追求力量…这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力量只是工具,关键在于掌握它的人。你的才华,你的专注,你对魔药学的深刻理解,这些才是你真正的模样。”
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里面闪烁着无比骄傲的光芒:“你是我见过的,最引以为傲的魔药大师,是霍格沃茨最不可或缺的教授。”她顿了顿,声音里注入了一种更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他从那些陈旧的、错误的自我认知中彻底拉出来,“而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我认识的人中…最勇敢的一个。”
“你从那样的环境中走出来,凭借自己的智慧和毅力站在了今天的位置;你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失去,却依然坚守着自己的责任和…内心的某种底线;你敢于面对最危险的魔法,敢于在黑暗中独自前行…”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但眼神却愈发灼亮,“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勇敢吗?”
斯内普彻底怔住了,忘记了挣扎,只是呆呆地看着她。那些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带着尖刺的自嘲外壳,在她这番真挚而有力的话语面前,瞬间土崩瓦解。他从未想过,那些被他视为耻辱和软弱的过去,在她眼中,竟然可以被解读为…“勇敢”的证明?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酸楚、震动、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理解和接纳的暖流,汹涌地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痛,却连一个简单的音节都发不出来。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捧着他脸颊的手传来的、坚定不移的温暖,正透过皮肤,一点点渗入他冰封的血液和骨髓之中。
格温尼维尔没有催促,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静静地维持着这个姿势,用目光无声地传递着她的肯定与支持,仿佛要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这过于汹涌的情感冲击。过了好一会儿,感受到他紧绷的身体似乎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放松,她才缓缓地、带着些许不舍地,将手收了回来。
那温暖的触感消失的瞬间,斯内普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仿佛失去了一层无形的铠甲。
格温尼维尔转过身,从野餐篮一个不起眼的夹层里,取出了一个扁平的、用深蓝色丝绒仔细包裹的盒子,郑重地递到他面前。“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轻柔,却依旧带着一种郑重的意味,“但我觉得…现在的你,或许会需要它。”
斯内普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才聚焦在那个盒子上。他伸出依旧有些僵硬的手,接了过来。丝绒的触感顺滑微凉。他迟疑了一下,用指尖挑开系着的细带,缓缓打开了盒盖。
里面静静地躺着的,并非他预想中的任何魔法物品或珍贵材料,而是一本看起来十分朴素、封面是柔软深棕色皮质的空白笔记本。笔记本的做工看得出很精良,皮面细腻,页边烫着低调的银色细线,纸张厚实挺括,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草木浆气息。但它确实…很普通,没有任何魔法波动。
他抬起眼,看向格温尼维尔,黑眸中充满了不解和探寻。
格温尼维尔迎着他困惑的目光,唇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轻声解释道:“我知道,你有记录魔药配方和实验心得的习惯,用的都是特制的、施加了重重防护咒语的笔记本。”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柔和,像在诉说一个美好的愿景,“这一本…是空的,而且,它没有施加任何魔法。我想,或许…你可以用它来记录一些…魔药之外的东西。”
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充满鼓励,仿佛在引导他看向一个更广阔的世界:“比如…某个清晨,阳光穿过地窖窗棂时,在你坩埚边缘投下的奇特光斑?比如…批改论文时,偶尔被某个学生,哪怕是波特,极其罕见的、灵光一现的愚蠢答案逗笑的瞬间?或者…只是简单地写下一句,‘今天的红茶,温度恰到好处’?”她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理解一切的包容,“我知道,这听起来可能有点傻,有点…不像是你会做的事。但西弗勒斯,生活…不只有坩埚里的沸腾和羊皮纸上的墨迹。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地方,可以安放那些…看似‘无用’、却同样真实、同样属于你的…瞬间。”
斯内普握着那本空白的笔记本,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紧。皮质封面传来温润的触感。他完全明白了她的用意。这不是一本用于“研究”和“记录”的笔记本,这是一本用于“感受”和“存在”的笔记本。是她希望为他开辟的一个小小的、私密的角落,让他开始留意、并珍视那些魔药与责任之外、属于生活本身的、细微的美好。这是一个充满善意的、引导他走出单一色彩世界的、极其温柔的邀请。
他低下头,看着那空白的、仿佛蕴含着无限可能的纸页,心中那片荒芜之地上,似乎有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陌生的、带着青草气息的生机。这礼物,看似简单至极,却比那些堆满储藏室的珍贵魔药材料,更精准地触及了他内心最柔软、最不设防的角落。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格温尼维尔几乎以为他不会再回应。最终,他才用极其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颤抖的声音,缓缓说道:“…谢谢。我会…认真考虑它的用途。”
格温尼维尔没有强求,也没有再过多解释。她只是满意地、了然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此刻渐渐温暖的阳光。她知道,种子已经种下,只需要时间和耐心。她看着他将笔记本小心地放回丝绒盒中,盖上盖子,动作带着一种下意识的珍视。
她在心中轻轻地说:没关系,西弗勒斯,我们有的是时间。反正时间还长,她还有许多个二十年,可以慢慢地、耐心地陪着他,一起翻开这本空白的书页,在上面写满属于他们的、温暖而真实的故事。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一切才刚刚开始。
他们继续坐在草地上,阳光越来越暖,甚至带来了一丝慵懒的倦意。
格温尼维尔拿起那本古代如尼文诗歌集,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洒在脸上的温暖。斯内普则拿着那本魔法植物图谱,目光却并没有聚焦在书页上,而是有些失神地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黑湖湖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籍粗糙的封面。
他的内心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格温尼维尔的话语,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那些关于“勇敢”的论断,那些对他过去的重新解读,像一道道强光,照射进他内心那些常年被阴影笼罩的角落,迫使他去审视一些他早已习惯性忽略或否定的东西。
他感到一种陌生的、混乱的躁动,既有被理解的慰藉,又有一种…害怕这温暖只是昙花一现的惶恐。而那本空白的笔记本,更像是一个无声的挑战,挑战着他固守多年的生活方式和情感模式。
“…这里的视野,”良久,斯内普突然开口,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沉默而更加沙哑,他依旧望着黑湖,没有看格温尼维尔,“确实…不错。”他似乎在试图找些话题,来打破这静默,又像是在确认某种感受。
格温尼维尔睁开眼,侧头看他,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是吧?我第一次发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你会喜欢。安静,没人打扰,还能看到整个城堡最好的角度。”她顿了顿,狡黠地眨眨眼,“尤其适合…某些需要绝对安静才能进行的魔药成分冥想?或者,只是单纯地发发呆?”
斯内普勾了勾嘴角,没有反驳“发呆”这个对他来说极其陌生的词汇。他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落在她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的侧脸上。“你经常来这里?”他问道,语气里带着探究。
“不算经常,”格温尼维尔摇摇头,“但心情好的时候,或者…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的时候,会来。这里能让头脑变得清醒。”她看向他,眼神清澈,“也许…以后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备用的‘户外实验室’?当然,得确保你的坩埚不会滚下山坡。”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斯内普没有笑,但眼神柔和了些许。“…可以考虑。”他模棱两可地回应道。这个提议,无疑是将这个“秘密基地”也纳入了某种共享的范围,这对他来说,又是迈出了一小步。
阳光愈发和煦,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带来一种慵懒的倦意。或许是清晨起得太早,或许是此刻的气氛过于安宁,格温尼维尔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轻轻歪过头,将额头靠在了斯内普略显单薄却意外的坚实的肩膀上,寻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没过多久,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他默默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也只有在这种她全然放松、毫无察觉的时刻,他才敢如此…放肆地、贪婪地打量她、观察她。他的目光如同最精细的刻刀,缓缓描摹过她光洁的额头、挺秀的鼻梁、丰润的唇瓣,以及线条优美的下颌。一种混合着强烈悸动和深沉怜惜的情绪,在他胸腔里无声地翻涌。
鬼使神差地,他抬起手,指尖带着一丝颤抖,极其轻柔地拂过她光滑细腻的脸颊。那触感好得惊人,如同触碰最上等的丝绸,又带着活生生的温热,让他指尖仿佛过电般酥麻,竟有些舍不得离开。
过了一会儿,像是被某种新奇的感觉蛊惑,他又试探性地、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她微微鼓起的脸颊。软乎乎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愉悦的弹性。
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瞬间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一种陌生的、带着点幼稚的趣味感涌上心头。他喜欢这种触感,喜欢看到她脸上被戳出一个小小凹陷又立刻恢复原样的过程。于是,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痴迷的专注,他又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再一下…
直到睡梦中的格温尼维尔微微蹙起了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翡翠绿的眸子里还氤氲着浓重的、未散尽的睡意和被打扰的不满,看向近在咫尺的、正保持着“作案”姿势的斯内普,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奈的控诉:
“…西弗勒斯,你再戳我的脸…我就让影鳞咬你…” 威胁的话毫无气势,反而像撒娇。
斯内普如同被烫到一般,瞬间缩回了手,速度之快几乎带起了一阵微风。他迅速挺直脊背,将目光转向远处的黑湖,脸上瞬间恢复了平日那种面无表情的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偷偷戳人脸颊、玩得不亦乐乎的人根本不是他。只是…他那悄然泛红、并且迅速向耳根蔓延的绯色,却彻底出卖了他。
格温尼维尔睡意渐渐散去,看着他那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僵硬模样,忍不住轻笑。她坐直身体,带着戏谑的笑意盯着他通红的耳廓。
“没想到啊,我们伟大的魔药教授,”她拖长了语调,语气里充满了促狭,“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嗜好?喜欢趁人睡着戳脸玩?”
斯内普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胡闹。”
“胡闹?”格温尼维尔挑眉,凑近了些,故意压低声音,“那我是不是该收点‘精神损失费’?比如…戳回来?”她说着,作势要伸出手指。
斯内普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差点失去平衡,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虽然瞬间就被强装的镇定掩盖,但那双闪烁不定的黑眸却泄露了他的窘迫。“……格温尼维尔!”他低声呵斥,却毫无威慑力。
看着他这副罕见的、近乎手足无措的模样,格温尼维尔心中的笑意更盛。
她见好就收:“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原谅你了。”她站起身,“阳光有点晒了,我们是不是该收拾一下回去了?”
斯内普闻言,像是找到了台阶下,立刻站起身,动作有些匆忙地开始收拾散落在毯子上的书籍和那个空了的野餐篮,始终避开她的目光。只是那红透的耳根,直到他们收拾好东西,踏上返回城堡的小径时,都还没有完全消退。
回程的路上,格温尼维尔心情极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不时偷偷瞄一眼身边那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却顶着通红耳朵的男人。而斯内普则全程保持沉默,目不斜视,只是步伐比平时略显急促,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社死”现场。
回到地窖,那熟悉混合着魔药、旧书和淡淡龙胆花香的气息将两人包裹。与外面阳光明媚的世界相比,这里的时间流速似乎都缓慢了下来。厚重的石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只剩下壁炉里柴火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
格温尼维尔将野餐篮放在门边的矮柜上,动作轻快地脱下沾了些草屑的薄外套,露出里面柔软的浅灰色羊绒衫。她像是回到了自己的领地般自然,走到小厨房区,一边熟练地摆弄茶具,一边问道:“西弗勒斯,想喝点什么?红茶?还是试试我上次带来的那种东方树叶?据说对提神醒脑有奇效。”她的语气寻常得像是在讨论天气,巧妙地将气氛从之前的微妙尴尬中拉回了日常轨道。
斯内普已经走到了书桌后,正背对着她,看似在整理桌上散落的羊皮纸,实则是在借机平复内心仍未完全平息的波澜。听到她的问话,他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转身,声音略显低沉地回应:“……红茶就好。”
“好的,寿星最大。”格温尼维尔笑眯眯地应道,开始烧水准备泡茶。她刻意放慢了动作,给予他足够的空间和时间来调整自己。
斯内普在原地背对着她站了片刻,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紧绷。直到听见身后传来水壶轻微的嗡鸣和杯碟碰撞的清脆声响,他才缓缓转过身,步履略显沉重地走到书桌后,在那张宽大的、承载了他无数孤寂夜晚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
就在他习惯性地将手伸向一旁堆积的羊皮纸时,目光却无意间扫到了书桌另一角,一个之前被野餐篮阴影遮挡住的、用墨绿色丝绒精心包裹的长条形盒子。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低调而不容忽视。
斯内普的动作顿住了。还有?她…到底准备了多少份礼物?
他迟疑了一下,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郑重,伸向了那个墨绿色的盒子。丝绒的触感顺滑冰凉。他轻轻解开系着的银色细带,掀开了盒盖。
盒内铺着黑色的软缎,上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胸针。主体是一枚被巧妙锤炼成抽象蝙蝠形态的暗银色金属,蝙蝠的翅膀线条流畅而富有力量感,边缘处勾勒着细密的、如同古代魔文般的纹路。
而在蝙蝠心口的位置,镶嵌着一颗不大却色泽极深的、近乎黑色的椭圆形黑欧泊。
正当他指尖轻抚过那冰凉的金属表面,感受着其上古朴的纹路时,格温尼维尔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走了过来。她将其中一杯放在他手边惯常的位置,红茶的醇香立刻弥漫开来。
“尝尝看,我用了点小技巧,应该比你平时泡的要柔和一些。”她说着,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停留在那个新打开盒子上的视线,以及他脸上那未来得及完全收敛的、混合着欣赏与怔忡的神情。她翡翠绿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挑眉道:“看来…我亲爱的教授又发现了一份‘漏网之鱼’?怎么样,这枚小东西,还合您的眼缘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常坐的那张靠近壁炉的软椅上坐下,顺手拿过了那几份关于欢欣剂副作用的论文初稿,仿佛准备开始工作。然而,她的目光却并未立刻落在羊皮纸上,而是依旧含着笑意,饶有兴致地聚焦在斯内普的脸上,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心准备的剧目上演,期待着他的反应。
斯内普的指尖还停留在那枚冰冷的蝙蝠胸针上。他抬起眼,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目光,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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