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新学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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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最后一周,在霍格沃茨地窖那段紧张又奇特的“同居”生活结束后,哈利不得不再次面对现实——他必须回到女贞路4号,完成暑假最后的“仪式”。

斯内普用门钥匙将他送回了德思礼家门口。

临别时,气氛有些凝滞。斯内普只是站在地窖壁炉的绿色火焰旁,面无表情地递给他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和减重咒的小包,里面装着他所有的行李。

“按时返校。”斯内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但哈利敏锐地捕捉到,教授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比平时长了那么一秒,黑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像是叮嘱,又像是警告。

“我会的,教授。谢谢您…还有格温。”哈利真诚地说。

斯内普只是微微颔首,没有再说话。火焰腾起,哈利感到肚脐被猛地一钩,熟悉的眩晕感传来。

再睁眼时,他已经站在了德思礼家修剪整齐、却毫无生气的草坪上。

女贞路4号一如既往地令人窒息。弗农姨父看到他,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继续看他的电视。

佩妮姨妈则紧张地绞着围裙,飞快地说了句“你的房间…没动”,就躲进了厨房。

达力更是远远地绕开他,仿佛哈利身上带着瘟疫。

哈利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默默地拎着那个轻飘飘的小包走上楼梯,回到那个狭小的‘房间’。关上门,隔绝了楼下电视的嘈杂声,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打开小包,开始整理行李。霍格沃茨的校袍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带着地窖里特有的、清苦的魔药气息,这让他莫名感到一丝安心。课本也都是崭新的:《中级变形术》、《标准咒语,三级》、《魔法史》…还有一本用朴素牛皮纸包着书皮的《妖怪们的妖怪书》,哈利小心翼翼地用皮带把它捆好。

在整理的过程中,他发现行李底部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他好奇地打开,里面是几样东西:一小瓶贴着“宁神药剂 - 紧急时服用”标签的魔药(字迹是格温尼维尔龙飞凤舞的字体);一小包独立包装的、看起来像是饼干的点心(哈利认出这是斯内普偶尔会做的、带有安神效果的魔法小食);还有一枚光滑的、带着微温的黑曜石小挂坠,没有任何标记,但哈利能感觉到上面附着微弱的防护魔法波动。

看着这些东西,哈利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一定是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教授悄悄为他准备的。

虽然他们嘴上从不说什么,但这些细微的关怀,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让他感动。

他将挂坠小心地戴在脖子上,藏进衬衫里,贴身的微温仿佛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力量。

然而,这种温暖很快被一种隐隐的不安所取代。他知道小天狼星越狱了,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虽然斯内普教授和格温尼维尔已经教给了他大脑封闭术,邓布利多教授也保证霍格沃茨是安全的,但一想到有一个疯狂的杀人犯在外面游荡,随时可能来找自己报仇,哈利的后背就一阵发凉。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闪电形伤疤,它最近一直很安静。但哈利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在德思礼家最后的日子过得沉闷而煎熬。哈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复习功课,练习大脑封闭术(他按照斯内普教授的要求,每天都会花时间冥想,巩固自己的精神壁垒),或者只是看着窗外,期盼着九月一日的到来。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开学的前一天晚上到了。哈利早早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各种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布莱克会来霍格沃茨吗?摄魂怪真的能守住城堡吗?新学期会有哪些新课程?还有…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教授,他们的那个“瓮中捉鳖”的计划,到底会怎样进行?

直到后半夜,他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

九月一日早晨,哈利在佩妮姨妈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中醒来。他飞快地洗漱、吃早餐(弗农姨父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罕见地没有找茬),然后在弗农姨父“快点滚蛋”的嘟囔声中,坐上了前往伦敦的汽车。

国王十字车站依旧人潮汹涌。哈利推着行李车,轻车熟路地朝着9又3/4站台的方向走去。越是靠近那堵看似普通的墙壁,他的心跳就越快。不仅仅是因为即将回到霍格沃茨的兴奋,更是因为一种…即将见到朋友的迫切。

他深吸一口气,推着车子加速冲向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熟悉的穿透感传来,下一刻,他已经站在了喧闹而神奇的9又3/4站台上。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像一头巨大的、深红色的钢铁怪兽,喷吐着白色的蒸汽,停靠在站台边。站台上挤满了学生和家长,猫头鹰的叫声、猫的喵呜声、学生们的欢笑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气息。

“哈利!这边!”

哈利循声望去,立刻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罗恩顶着一头更乱的红发,正用力朝他挥手,旁边站着赫敏,她怀里抱着她那只巨大的姜黄色猫克鲁克山,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罗恩!赫敏!”哈利推着车子快步跑了过去,三人立刻拥抱在一起,用力拍打着彼此的后背,仿佛分别了整整一个世纪。

“梅林啊!哈利!你看起来…嗯…好像没怎么变?”罗恩松开他,上下打量着,“在地窖待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会变得跟斯内普一样苍白阴森呢!”

赫敏嗔怪地打了罗恩一下:“别胡说,罗恩!”然后关切地看着哈利,“你还好吗,哈利?一切都顺利吗?”

哈利看着两位好友真诚关切的目光,心里暖洋洋的。“我很好,真的。”他笑着说,“虽然训练很辛苦,但…我学到了很多。”他没有细说大脑封闭术的事情,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的要求,也是为了保护罗恩和赫敏。

“那就好!”罗恩松了口气,随即又兴奋起来,“快看!我有了新魔杖!柳木,独角兽毛,十四英寸!奥利凡德先生说弹性不错!”他炫耀般地挥了挥他的新魔杖。

“恭喜你,罗恩。”哈利真心为他高兴,罗恩的旧魔杖确实该换了。

“我们的课本都买齐了,”赫敏说着,从她的串珠小包里拿出哈利的书单,一一核对,“《中级变形术》、《标准咒语,三级》…哦,还有这本《妖怪们的妖怪书》,可真是够呛,我和罗恩在丽痕书店费了好大劲才制服它们。”

哈利接过书本,感激地道谢。他看着赫敏和罗恩,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涌上心头。无论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回到朋友身边,总是最安心的。

三人好不容易在靠近车尾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空车厢。刚放好行李坐下,火车就发出一声长鸣,缓缓启动了。看着窗外逐渐远去的景色,哈利终于有了一种“真的回来了”的实感。

罗恩迫不及待地开始分享他暑假的见闻——主要是关于他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故事,以及珀西新交的女朋友佩内洛·克里瓦特是多么“像个珀西女版”。

赫敏则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在图书馆找到一直想找到的书的喜悦和心得。

哈利听着朋友们熟悉的声音,心情放松了许多。他也简单讲了些在地窖的经历(隐去了大脑封闭术的具体细节),重点描述了斯内普教授“惨无人道”的论文批改标准和格温尼维尔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提问方式,引得罗恩大呼同情,赫敏则若有所思。

旅程平稳地进行了一段时间。售货女巫推着小车过来,他们买了许多巧克力蛙和南瓜馅饼。就在哈利拆开第三个巧克力蛙,看着邓布利多的画片消失在窗口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起初他以为是车窗没关好,但检查后发现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不像是温度降低,更像是一种…情绪上的冻结。欢乐的气氛瞬间消失了,罗恩和赫敏也停止了说笑,脸上露出困惑和一丝不安。

“怎么回事?”罗恩搓了搓胳膊,“突然变冷了?”

赫敏皱着眉,看向窗外:“天好像也阴了。”

确实,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消失了,天空变得灰蒙蒙的,光线迅速暗淡下来。火车似乎也减慢了速度,车轮发出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和…缓慢。

哈利的伤疤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捂住了额头。

“哈利!你怎么了?”赫敏惊慌地问。

“你的伤疤!”罗恩指着哈利的额头,脸色发白。

疼痛越来越强烈,伴随着疼痛的,是一种铺天盖地的绝望感。哈利感到所有的快乐都在迅速流失,脑海里只剩下最黑暗、最痛苦的回忆——妈妈临死前的尖叫声、在德思礼家碗柜里的孤独、面对摄魂怪时的冰冷恐惧…

车厢里的灯开始闪烁,然后啪的一声熄灭了。黑暗笼罩下来,寒冷加剧。

罗恩和赫敏紧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他们的脸上也充满了恐惧。

“有…有东西过来了…”哈利艰难地说道,他的牙齿在打颤。他能感觉到,那种吸取快乐和希望的存在,正在靠近车厢。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被滑开了。一个身披斗篷、身高及天花板的怪物出现在门口。它身上散发着强烈的寒冷和绝望的气息。

哈利的视线开始模糊,耳朵里充满了尖叫声——是他母亲的尖叫声!

“不…不要…”哈利呻吟着,感觉自己快要被黑暗吞噬了。他仿佛看到了摄魂怪那隐藏在斗篷下的、腐烂的手,正朝着他伸过来…

“Expecto Patronum!(呼神护卫)”

一个虚弱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一道微弱的、银白色的光芒从车厢门口迸发出来,虽然不像哈利见过的那么强大,却像一根蜡烛,顽强地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光芒照亮了一个站在门口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破旧但干净的长袍、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疲惫的男人。

摄魂怪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干扰了一下,它犹豫了片刻,然后缓缓地、不甘心地向后退去,最终消失在走廊的黑暗中。

随着摄魂怪的离开,车厢里的寒意迅速消退,灯光也重新亮了起来。哈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被冷汗湿透,伤疤的疼痛也渐渐减轻。罗恩和赫敏也瘫坐在座位上,脸色惨白,惊魂未定。

那个施咒的男人靠在门框上,似乎用尽了力气,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看起来很瘦弱,年纪不大,但脸上却带着饱经风霜的痕迹,唯有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透露出温和与坚韧。

“你们…没事吧?”他喘着气问道,声音依旧有些虚弱。

“我…我们没事…”赫敏最先反应过来,她连忙站起身,“谢谢您!先生…您是?”

男人勉强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掰成几块递给他们:“吃点巧克力会有帮助。我是莱姆斯·卢平,霍格沃茨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

哈利、罗恩和赫敏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位看起来病恹恹、刚刚用一个微弱咒语赶走了摄魂怪(虽然只是暂时)的男人,就是他们期待已久的新教授?

卢平教授看着哈利仍然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残留的汗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关切,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轻声说:“摄魂怪是阿兹卡班的守卫,它们会吸取人的快乐和希望。你对它们的反应…比一般人要强烈得多,波特先生。这很正常,因为你经历过…别人没有经历过的黑暗。”

哈利接过巧克力,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一股暖流确实缓缓流向四肢百骸,驱散了残留的寒意。他看着卢平教授,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好奇。这位新教授,似乎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时,车厢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焦急的说话声。德拉科、布雷斯、潘西和达芙妮几人冲了进来。

布雷斯第一个挤到哈利面前,甚至没注意到被挤到门边的卢平教授,灰眼睛锐利地扫过哈利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手:“哈利!你怎么样?刚才那阵寒意…是摄魂怪吗?你们没事吧?”

德拉科皱着眉,脸色也不太好,他先是飞快地瞥了哈利一眼确认他没事,随即转向窗外,语气带着惯有的刻薄:“梅林在上!魔法部那群蠢货脑子里是塞满了狐媚子吗?居然让这种…这种没脑子的、只会吸食情绪的怪物靠近霍格沃茨特快!他们是不是觉得学生们的心理健康无关紧要?”

潘西用她那把精致的丝绸扇子轻轻扇着风,试图驱散车厢里残留的冰冷气息,她看着哈利,摇了摇头,用一种混合着责备和关心的口吻说:“看吧,哈利,让你平时总缠着教授想学那些攻击性强、看起来酷炫的咒语。关键时刻,连最实用的守护神咒都不会,差点被冻成冰棍了吧?”

赫敏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替哈利辩解道:“潘西,这个咒语非常高级,我也不会。”

达芙妮立刻接口,语气理所当然:“赫敏,那不一样。你脑子聪明,学东西快,要是你提前知道,肯定一会儿功夫就掌握了。”

听着朋友们(或者说,损友们)七嘴八舌的话语,哈利原本被恐惧和冰冷占据的心,渐渐被一种哭笑不得的暖意所取代。

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抗议道:“嘿!你们这话说的,好像我有多笨似的!守护神咒是OWL水平的高等咒语好吗?”

布雷斯双手抱胸,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哈利,毫不留情地吐槽:“实话实说而已,波特。在‘实践出真知’这方面,你确实…嗯…比较倾向于用身体去感受魔法的威力。”

德拉科也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布雷斯的说法。

被挤到角落的卢平教授看着这群年轻巫师之间的互动,尤其是斯莱特林学生们对哈利那种看似挖苦实则充满关怀的态度,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大家他的存在。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位陌生的、穿着破旧长袍的男士。

“这位是卢平教授,”赫敏连忙介绍,“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刚才就是卢平教授赶走了摄魂怪。”

德拉科几人这才收敛了些许,出于礼节向卢平教授点头致意,但眼神中多少带着些审视。

卢平教授并不在意,他温和地说:“看来你们都没什么大碍,这很好。摄魂怪确实可怕,但只要我们内心拥有足够坚定的快乐回忆,就能抵御它们。守护神咒正是基于此原理。”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哈利身上,“波特先生,如果你有兴趣,这门课我们会详细讲解如何应对黑暗生物,当然,也包括守护神咒的初步原理。”

哈利立刻点头:“我非常有兴趣,教授!”

“很好。”卢平教授笑了笑,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脸色显得更加疲惫,“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需要休息一下。”说完,他对着众人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车厢,走向隔壁。

卢平教授离开后,车厢里安静了一瞬。

德拉科率先打破沉默,他皱着眉看向哈利:“你真的没事?脸色还是很难看。”

“吃了巧克力,好多了。”哈利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半块巧克力。

赫敏看着大家,眼中闪烁着好学的光芒:“卢平教授看起来懂得很多,也许这学期我们能真正学到些有用的东西。”

布雷斯懒洋洋地耸耸肩,灰眼睛里带着一丝谨慎的乐观:“希望是吧。只要别像洛哈特一样,只会靠着他那口白牙和虚构的故事混日子,我就谢天谢地了。”他对洛哈特的评价代表了大多数受害学生的共同心声。

潘西用扇子轻轻点了点下巴,语气带着点抱怨,但更多的是对某两位人士的维护:“没错,可千万别再是个水货了。上学期为了填补黑魔法防御术的漏洞,首席和斯内普教授在实战课上有多累。”她环视一圈,仿佛在寻求认同,“各位可是有目共睹的。”

哈利听到这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他当然记得!上学期的黑魔法防御术简直是一场灾难,真正有用的知识,比如如何应对危险的魔法生物、实用的防御咒语组合,全是靠格温尼维尔在实战课上硬生生给他们补回来的,而斯内普教授则在一旁用他特有的“鼓励”方式(比如“如果你们的脑子有巨怪十分之一大,就该知道此刻该用铁甲咒而不是像个地精一样傻站着!”)鞭策他们。

那滋味,可一点都不好受。他暗自祈祷,这位看起来病恹恹的卢平教授可千万要靠谱点,不然…他简直不敢想象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教授同时毒舌全开,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会不会被打击得集体怀疑人生。

“梅林保佑,”罗恩在一旁小声嘀咕,说出了哈利的心声,“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被斯内普教授和莱斯特兰奇首席双重‘关爱’的实战课了,那简直比面对一打炸尾螺还可怕。”

达芙妮轻轻笑了一声:“至少效果显着,不是么?”

“这倒是,”德拉科难得地附和了达芙妮一句,虽然语气依旧带着点傲慢,“毕竟是被…嗯…‘精心锤炼’过的。”他用了个比较中性的词,但脸上心有余悸的表情出卖了他。

车厢里的气氛因为这段共同的“悲惨”回忆而变得微妙地融洽起来。不同学院之间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模糊,大家仿佛成了共同经历过严酷训练的“难友”。

这时,火车发出一声长鸣,速度逐渐减慢。

“快到了!”赫敏看向窗外,远处霍格沃茨城堡熟悉的轮廓在夜色中隐约可见,塔楼的灯光如同指引的星辰。

大家开始收拾散落的东西,穿上校袍。刚才摄魂怪带来的恐慌已被即将到校的兴奋和对新学期的期待所取代。

学生们熙熙攘攘地走下火车,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却吹不散大家脸上的热情。

马车旁,伫立着两个身影,与周围忙碌嘈杂的氛围格格不入。

斯内普穿着一件剪裁考究的墨绿色长袍,领口紧扣,他双臂环抱,背脊挺得笔直,薄唇紧抿,一双黑眸如同最深的寒潭,冷冷地扫视着从火车上涌下、叽叽喳喳奔向各自马车的学生们。那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耐烦与嫌弃,仿佛在说:这群精力过剩、吵吵嚷嚷的小巨怪,有什么值得他亲自在此等候的价值?

站在他身旁稍前半步的,是格温尼维尔。她穿着一身优雅的银灰色旅行斗篷,银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静的侧脸。

与斯内普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场不同,她脸上带着一抹得体而疏离的微笑,目光平静地掠过人群。然而,她垂在身侧的、被斗篷微微遮掩的手,指尖却不时地、极其轻微地动一下,仿佛无意间擦过斯内普紧握的拳头或是绷紧的小臂。

每当她的指尖掠过,斯内普那过于紧绷的下颌线便会几不可察地松弛一分,环抱的手臂也会微微调整一下姿势,虽然脸上的不耐依旧,但周身那种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烦躁气息,却悄无声息地减弱了些许。

“我以为,”斯内普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他特有的、丝绸包裹着冰刃般的质感,“我们的职责是在城堡里确保晚宴的毒药…我是说,食物,没有被某些蠢货下错调料。”他刻意加重了“毒药”二字,表达着对此行任务的不满。

格温尼维尔唇角微扬,目光依旧望着前方,声音轻柔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恰好能让他听清:“阿不思认为,在经历了摄魂怪的惊吓后,看到熟悉的教授面孔,能让学生们,尤其是某些特定学生,更快地安定下来。毕竟,不是所有家长都擅长…写信表达关心。”她巧妙地避开了直接提及某人的名字,但话语中的指向性不言而喻。

斯内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不置可否。但他没有再提出异议,只是将目光投向车站出口的方向,黑眸中的冰冷似乎收敛了些许,多了一丝…难以捕捉的审视意味。

就在这时,他们等待的身影出现了。哈利、罗恩、赫敏,以及德拉科、潘西等斯莱特林学生,一起从站台走了出来。哈利的脸色的确还有些苍白,罗恩和赫敏也显得心有余悸,德拉科正在对布雷斯抱怨着什么,潘西则用扇子半掩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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