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顶派KTV案与李俊夫妇贪腐黑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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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深夜突击:500警力的雷霆行动
2019年5月20日深夜,西昌市霓虹闪烁,夜生活的喧嚣尚未散去。一场代号为“雷霆”的大规模清查行动正悄然铺开——凉山州公安局根据长期摸排的线索,秘密调集500余名警力,直指当地两家声名狼藉的娱乐场所:富豪国际会所与顶派KTV歌城。
当晚23时,行动指令准时下达。警力如神兵天降,迅速封锁场所周边要道,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入内部。这两家以“高端商务”为幌子的场所,实则是西昌市藏污纳垢的“地下王国”,长期被举报存在组织卖Y、SQ交易等违法活动。
清查现场共传唤涉嫌有偿 陪侍及卖Y的女性381人、管理人员数十名,规模之大众所罕见。后续侦查更揭开惊人黑幕:2017年6月至案发,两场所累计组织卖Y超1300次,非法获利高达1776万余元。
随着调查深入,一个更令人震惊的事实浮出水面:为这些场所提供“保护伞”的,竟是时任西昌市副市长、公安局长李舜,其儿子甚至直接参与场所经营。李舜被查后,其妻子留下绝笔信坠楼身亡,这场家庭悲剧如同一把钥匙,撬开了西昌官场更深层的腐败黑箱——最终牵出市委原书记李俊与妻子贺雪梅的贪腐大案。
二、声色犬马:顶派KTV的“繁荣”真相
2.1 会员制下的色情交易
顶派KTV坐落于西昌核心商圈,以奢华装潢与严格的会员准入制闻名。只有经内部人引荐并通过背景审核者,才能踏入这层“结界”,享受所谓的“定制服务”。
这些被包装成“商务陪伴”“私人派对”的服务,本质是赤裸裸的SQ交易。据涉案人员供述,其流程高度标准化:顾客入包间后,由“客户经理”展示“服务菜单”,选定后通过内部系统调度“陪侍人员”。
这些年轻女性需接受严格培训,从妆容话术到“服务技巧”无一不包,实则是被胁迫服从的工具。若有反抗,轻则扣发收入,重则遭人身威胁。
2.2 公司化运作的犯罪网络
两场所采用企业化管理架构:“总负责人”掌控战略决策与关系维护,“区域经理”分管日常运营,“领班”负责具体服务调度,底层为从事SQ活动的女性,另有财务、安保、公关等专职团队。
其招募模式极具欺骗性:以“高薪模特”“商务助理”为诱饵,诱骗年轻女性入职后,再通过签订“违约金”合同、拍摄 私 密 视频等手段控制人身自由。每次交易后,女性需上交40%~60%收入作为“管理费”,资金经多层转账洗白后流入核心成员账户。
2.3 触目惊心的犯罪规模
经司法审计,两场所日均卖Y近2次,单次交易均价超1.3万元。非法收益除用于支付“保护费”与运营成本外,其余部分通过地下钱庄转移至境外,或购置房产、奢侈品进行洗钱。
警方历经半年秘密侦查,掌握其完整犯罪链条后,才果断收网,一举捣毁这个盘踞西昌多年的SQ帝国。
三、权力暗涌:公安局长的堕落轨迹
3.1 执法者的双面假面
李舜,1967年生于西昌,从警三十余年。2012年任越西县公安局长期间,因破获系列盗矿案声名鹊起;2016年升任西昌市公安局长并兼副市长,成为炙手可热的实权人物。
在公开场合,他是“铁腕治警”的模范:推动“天网工程”建设,开展扫黑除恶专项行动。但私下里,权力早已腐蚀其初心。2014年,他利用越西县公安局长职权,为商人肖某中标天网项目提供便利,收受感谢费4万元——这成为其贪腐生涯的起点。
3.2 警匪勾结的形成逻辑
李舜沦为“保护伞”的动因有二:一是护子心切——其子因参与场所经营涉黄被查,他试图以权力干预案件;二是利欲熏心——通过为场所“消灾”,每年收受“保护费”数十万元。
他甚至建立“预警机制”:每逢上级检查,提前通过加密渠道通报场所,使其临时“转型”为正规KTV规避查处。这种警匪勾结,让违法活动在眼皮底下公然进行。
3.3 贪腐导致的家破人亡
2019年6月李舜被采取留置措施后,家庭迅速崩塌:儿子因涉嫌协助组织卖Y被刑拘,妻子不堪重负跳楼身亡。2020年7月,法院以受贿罪判处李舜有期徒刑5年,追缴违法所得174万元。
庭审中,这个曾不可一世的公安局长泣不成声:“我对不起死去的妻子,对不起坐牢的儿子,更对不起身上的警服。”但其忏悔已无法挽回破碎的家庭,更无法弥补对法治精神的践踏。
四、贪腐夫妻:权力联姻的利益版图
4.1 政坛“神仙眷侣”的崛起
与李舜同期,李俊与贺雪梅夫妇在西昌政坛构建起庞大势力。李俊2006年任西昌市长,2013年升任市委书记,主政一方达14年;贺雪梅从高校教师起步,历任西昌副市长、州统计局局长等职,最终执掌凉山州金融工作局。
两人2009年结婚前,曾在西昌市委共事两年(李俊任市长,贺雪梅任副书记),这种“职场+婚姻”的双重绑定,使其权力触角覆盖行政、经济、人事等关键领域。
4.2 夫妻店式的腐败模式
二人构建起“前台操作+后台审批”的贪腐流水线:贺雪梅负责对接商人、收受好处,李俊则利用市委书记职权拍板决策。据判决书显示,贺雪梅单独或与李俊共同受贿达1496.57万元,其中1010万元是利用李俊影响力所得,且均以现金形式藏匿于家中或都江堰别墅。
这种分工既规避了直接权钱交易的风险,又提高了“办事效率”,形成“商人找贺雪梅递话,李俊在会上定调”的默契流程。
4.3 公共资源的私人变现
其贪腐领域遍及重大工程、土地出让、财政资金等。2012年,贺雪梅通过李俊干预招投标,为商人梁季承揽市政工程,分三次收受好处费210万元;2018年,在东西海三河水环境整治项目中,为帮助施工方解决融资难题,贺雪梅促成项目纳入财政部PPP库,先后10次收受朱鹏所送800万元。
这些操作将民生工程异化为“摇钱树”,导致部分项目因资金挪用而进展迟缓,群众怨声载道。
五、葬礼敛财:230万礼金的腐败密码
5.1 违规操办的天价葬礼
2020年,一封举报信直指贺雪梅在父亲去世后,未按规定报备便大办丧事。调查组介入后发现,这场葬礼堪称“权力变现现场”:贺雪梅安排专人在灵堂旁设“礼金登记处”,因现金过多,收礼人不得不回家取来行李箱装载,最终敛财达230万元。
这笔远超正常人情往来的巨款,引起纪检机关高度警觉,成为撕开其腐败网络的突破口。
5.2 礼金背后的利益图谱
调查显示,送礼者多为有求于李俊夫妇的商人与官员:某建筑公司老板送20万,次年便中标市政项目;某区县局长送10万,不久后调任实权岗位。这些“份子钱”实则是“预付款”,用以换取未来的权力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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