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美国黄道十二宫杀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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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色序曲：神秘杀手的降临

1968年12月20日晚，美国加州赫曼湖路的情人巷里，一对年轻情侣正沉浸在甜蜜的约会中。16岁的贝蒂·洛·詹森(Betty Lou Jensen)和17岁的大卫·亚瑟·法尔戴(David Arthur Faraday)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夜晚将成为他们生命的终点。晚上11点左右，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十声枪响，打破了这片宁静。贝蒂身中五弹，瞬间倒在地上；大卫的头颅也被子弹击中，当场身亡。23点10分，一名路过的司机发现两人尸体，赶忙报了警。

法医赶到现场，确认两人均已死亡。警方在现场反复勘察，却连嫌疑人的一枚脚印、一道车辙都没找到。这对情侣与凶手素不相识，没有任何社会关系，警方初步推断，这可能是疯子的随机杀人行为，情侣成为了凶手的特定目标。没有人能想到，这仅仅是一系列恐怖事件的开始。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类似的案件接连发生。1969年7月4日午夜，在蓝石泉公园附近，22岁的达琳·菲林(Darlene Ferrin)和19岁的迈克尔·马格尔(Michael Mageau)也在车内遭到枪击。达琳在送医院前就已死亡，迈克尔则幸运存活下来。7月31日，《旧金山纪事报》《旧金山观察者报》《瓦列霍时代先驱报》同时收到了一封署名为"黄道十二宫"(Zodiac)的信件。信中，凶手不仅承认了前两起谋杀案，还附上了一份由408个字符组成的密码，声称其中隐藏着他的身份信息。

随着案件的不断发生，一个自称"黄道十二宫杀手"的神秘人物逐渐进入公众视野。他不仅残忍地杀害无辜情侣，还向警方和媒体发送挑衅信件，留下复杂的密码谜题，使得整个旧金山湾区陷入了恐慌之中。这个案件被描述为"美国历史上最着名的未解决谋杀案"，成为了流行文化的固定元素，也成为了业余侦探们努力破解的焦点。

二、死亡星座：杀手的血腥足迹

2.1 赫曼湖路谋杀案(1968年12月20日)

黄道十二宫杀手的首次亮相是在1968年12月20日的赫曼湖路。当晚，贝蒂和大卫将车停在水泵站大门附近的小路上，两人手牵手在夜色中漫步，享受着甜蜜的独处时光。然而，寂静的夜空中突然响起的枪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贝蒂身中五弹，大卫头部中弹，两人当场死亡。警方到达现场时，发现贝蒂的尸体俯卧在离车约28英尺的地方，大卫则倒在驾驶座旁。

现场调查显示，凶手使用了一把口径为.22的手枪，在近距离向受害者开枪。法医在现场发现了10枚弹壳，但没有找到任何其他线索，如脚印或车辆痕迹。这对年轻情侣与凶手没有任何已知的联系，这表明凶手可能是在随机选择目标。这起案件成为了一系列类似犯罪的开始，标志着一个神秘杀手的出现。

2.2 蓝石泉公园枪击案(1969年7月4日)

1969年7月4日午夜，黄道十二宫杀手再次作案。这次的地点是蓝石泉公园附近，距离赫曼湖路情人巷约6公里。22岁的达琳·菲林和19岁的迈克尔·马格尔在车内遭到枪击。根据迈克尔的回忆，他们当时被一辆尾随的汽车跟踪，在慌乱中，他们的车在停车场入口处熄火了。

一名手持强光手电筒的男子朝他们走来，起初他们以为是警察，便摇下车窗。可男子一言不发，突然掏出手枪，对着车内连开数枪。一颗子弹击中迈克尔的右臂，另一颗击中达琳的脖子。他们惊恐地挣扎着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把手不知何时坏了，根本打不开。陌生人又对着他们各补了两枪，随后淡定地回到车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5分钟后，几名路过的少年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立刻报了警。凌晨12点20分，警方赶到现场。20分钟后，达琳在医院被宣告死亡；迈克尔则在爬行求救途中被凶手追上，残忍地补了致命一枪，但幸运地活了下来。

2.3 瓦列霍高尔夫球场附近枪击案(1969年7月)

除了上述两起主要案件外，还有一起发生在1969年7月的瓦列霍高尔夫球场附近的枪击案。一名女子在瓦列霍高尔夫球场附近遇害，具体细节包括子弹品牌是"西方"，女孩穿着带图案的宽松长裤，男孩的膝盖也中了枪。这起案件的受害者情况与其他案件相似，进一步证实了凶手有特定的作案模式。

2.4 伯耶萨湖小岛谋杀案(1969年9月27日)

1969年9月27日，20岁的布莱恩·卡尔文·哈特纳尔(Bryan Calvin Hartnell)和22岁的西西利亚·安·谢巴德(Cecelia Ann Shepard)在纳帕县的伯耶萨湖(Lake Berryessa)遭到刺杀。该地点在今天又被称作"黄道带岛"(Zodiac Island)。

这对情侣在湖边野餐时，遇到了一名头戴黑色面罩、身披怪异围兜的男人。围兜上的白色十字符号，在夕阳下闪烁着诡异的冷光。男人手中晃着一把枪，冷冷开口："我刚杀了警卫越狱，把车和钱给我，我要去墨西哥。"这对情侣以为只是普通抢劫，只要听话就能保命。

按照男人指示，塞西莉亚颤抖着用塑料绳捆住男友手腕，随后自己的双手也被捆住。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抽出一把刀，毫无征兆地刺向他们。凄厉的尖叫声划破湖畔，惊飞了栖息的水鸟。附近一位渔夫听到声音，匆忙赶来，可神秘男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塞西莉亚倒在血泊中，布莱恩艰难地朝着岸边爬去，身后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他们的轿车停在不远处，车门上赫然写着几行潦草黑字：1968年12月20日，1969年7月4日，1969年9月27日。这些日期与另外两起凶案完全吻合，令警方不寒而栗。

塞西莉亚在送医两天后伤重不治，于纳帕县的溪谷医院(Valley Hospital)死亡；哈特纳尔在背部被刺七刀后生还。

2.5 旧金山出租车司机谋杀案(1969年10月11日)

1969年10月11日晚，29岁的出租车司机保罗·斯丁(Paul Stine)在旧金山的普瑞斯蒂奥高地(Presidio Heights)被枪杀身亡。当晚9点40分，三名少年聚在客厅，低声谈论着报纸上那个令人胆寒的名字——黄道十二宫杀手。近三个月来，两起凶残的案件震惊全城，四人不幸丧命，两人重伤。

然而，这三名少年怎么也没想到，报纸上的凶案即将在他们眼前上演。保罗搭载了一名乘客(黄道十二宫杀手)前往普雷西迪奥高地，到达目的地后，乘客要求保罗再往前开一个街区。当车辆开到华盛顿街和樱桃街的交叉口时，乘客突然掏出枪抵住保罗的头并用胳膊勒住脖子开枪将其杀害。

三名少年目睹了整个过程，他们看到凶手站在街道上，截停了保罗的出租车，保罗打开窗户探出头来，可能是想问他要做什么，结果那个男人就扣动了扳机，紧接着他走上前把手伸进窗户，拿走了什么东西。由于凶手动作很快，且大部分时间都是背对着他们，所以他们只看到凶手肤色很白，应该是个白人，身高在175左右。

2.6 凯瑟琳·琼斯遇袭案(1970年3月22日)

1970年3月22日晚，身怀7个月身孕的22岁凯瑟琳·琼斯(Kathleen Johns)带着10个月大的女儿开车前往佩特卢马探望母亲，在快要开上132号公路时，遇到了一名男司机。该男子以帮忙修理左后轮胎为由诱骗凯瑟琳上车，随后卸下车轮螺丝后驾车离开。

凯瑟琳一直躲到被警察找到，其车被人重新安装好轮胎并烧毁。这起案件被认为是黄道十二宫杀手的又一次作案尝试，但由于凯瑟琳的机智逃脱而未遂。

三、神秘密码：杀手的智力游戏

3.1 首次密码挑战：Z408

1969年7月31日，也就是蓝石泉公园枪击案发生后不久，《旧金山纪事报》《旧金山观察者报》和《瓦列霍时报-先驱报》三家报纸同时收到了署名为"黄道十二宫"的信件。每封信开头都写着："我是去年圣诞节在赫尔曼湖杀害两名青少年，以及去年7月4日杀害一名女孩的凶手。"

这三封信组合成一份由字母、符号、数字构成的408个符号的密码。写信人宣称："这个密码就是我的身份。"他要求报纸将密码登在头版，并威胁道："若不照做，整个周末我都会在夜间游荡，专杀落单者，直至杀死十几个人。" 信件末尾还画了一个由圆和十字组合而成的奇怪符号，成为了杀手的标志。

8月2日，《旧金山纪事报》在头版刊登了第三份密码。当地局长在随附文章中称："我们不确定这封信是否凶手所写，他要求凶手提供更多事实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8月4日，《观察家报》收到一封信，开头称呼为"亲爱的编辑"，信中写道："我是黄道十二宫杀手。"这是凶手首次使用该绰号。在信中，凶手详细描述了射杀迈克尔的过程，还嚣张地说："破解密码就能抓住我。"

美国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都试图解密这神秘的Z408密码，可由于加密方式独特，短时间内毫无头绪。8月5日，业余密码爱好者贝蒂和丈夫看到刊登的信件后，瞬间被吸引。他们翻遍家中所有密码学书籍，却始终找不到破解方法。

凶手在信中表现出对自己密码设置的极度自信，用这种挑衅的方式与众人玩起智力游戏。贝蒂和丈夫大胆猜想，凶手如此渴望被关注，第一句话会不会是"我喜欢杀人"呢？经过20小时的艰难尝试，密码终于被攻破。

3.2 密码内容：凶手的癫狂自白

密码被破解后，里面的内容让贝蒂夫妇和警方大为震惊，竟是一段癫狂的自白："我喜欢杀人，因为这很有趣，比在森林里猎杀野生动物更有趣，人是所有动物中最危险的。杀戮给我带来了最刺激的经历，这甚至比和一个女孩一起狂欢还要刺激。最棒的是，当我死后，我将在天堂重生，我杀死的所有人都会成为我的奴隶。我不会告诉你我的名字，因为你会试图爬上我的奴隶收藏录，为我的来世做准备。"

一位精神科医生分析后认为，从黄道十二宫杀手给出的信息能看出，他幻想收集精神奴隶，自认为无所不能。医生推测，凶手或许在感情方面存在严重障碍，企图借助极端暴力手段，获取扭曲的掌控感和成就感。

然而，这个密码虽然被破解，却没有透露凶手的真实身份。密码中没有包含任何可以识别凶手的信息，这让警方感到被凶手耍弄了。很快，凶手又寄来了一封信，说："上一次那只是考验，看看你们有没有资格和我较量。很高兴，你们通过了我的考验。"

3.3 新的挑战：Z340密码

随着这封信一同寄来的，是新的密码，这一段密码的字符，比上一个少了百来个，看起来更简单，但凶手却十分嚣张地表示："你们一百年都破不了。" 贝蒂再次出马，可这一次，他用尽全力也没能破解。显然，凶手换了一种加密的方法。

这一改变，也导致接下来二个月时间里，无数人努力尝试破译都以失败告终。1969年11月8日，北加利福尼亚州寄往旧金山《纪事报》的信件，含340个怪异符号，FBI、CIA等多方力量历经半个世纪都未能破解。这封密码信后来被称为Z340。

警方使用南加州大学教授凯文·奈特的人工智能软件CARMEL破解Z340密码，同样无果。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这340个字符成为了密码学专家们的挑战，但始终没有人能成功破解。

3.4 五十年后的突破：Z340的破解

2020年12月14日，一则消息震惊了全世界：美国联邦调查局证实，所谓"黄道12宫杀手"51年前发送给《旧金山纪事报》的一封信件，已被破解。这封信正是那封困扰了密码专家们数十年的Z340密码。

这一突破是由来自美国、比利时和澳大利亚的三人团队共同完成的。解密者之一、来自美国弗吉尼亚州的网页设计师奥兰柴克表示，他与澳大利亚应用数学家布莱克和比利时的仓库经理、身兼数码破解工程师的艾克共同破解了这封信的密码。

奥兰柴克形容，这则讯息是"来自那位'黄道12宫凶手'的垃圾，只不过是想引人注意"。密码破译团队使用智力和计算机软件，解密了这封信，并将他们的努力成果献给受害者及其亲属。

破解后的信息写道："我希望你们在试图逮捕我的过程中，得到很多乐趣。我不怕毒气室，因为它会尽快使我进入'天堂'。现在我有足够的'奴隶'为我工作。" 然而，这封信解密后，仍无法透露出凶手的身份。

根据《旧金山纪事报》的报道，这不是凶手寄出的第一封密码信。还有两封信有待解码，其中一封可能包含凶手的名字。尽管如此，这一突破仍然给了调查人员新的希望，他们希望通过这些密码最终能够找到凶手的真实身份。

3.5 未解之谜：其他密码

除了Z408和Z340之外，黄道十二宫杀手还寄出了其他密码信件。其中一封是1970年寄出的，包含13个符号，被认为可能是最简单的一个，但至今仍未被破解。这些未解的密码仍然是调查人员和密码爱好者们关注的焦点。

研究人员认为，这些密码的难以破解可能是由于凶手在加密信息前对信息做了处理（如设计倒拼等），且存在拼写错误。例如，在Z408密码中，凶手就犯了拼写错误，将"slaves"拼成了"sla ves"。这些因素都增加了密码破译的难度。

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特别是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人们对于破解这些剩余密码的期望也越来越高。截至2025年，虽然Z408和Z340已经被破解，但仍有至少一封密码信未被解开，可能包含凶手的名字。

四、调查追踪：警方的不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