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英国罗丝玛丽·韦斯特夫妇连环杀人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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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希瑟的发现:在天井下方,警方发现了希瑟的尸体。她的尸体被包裹在塑料布中,旁边还有一段用来捆绑的晾衣绳。这一发现证实了安娜的证词,也标志着调查的重大突破。

2. 更多尸体在花园中: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警方在花园中又发现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被确认为18岁的雪莉·罗宾逊(Shirley Robinson),她是韦斯特夫妇的房客,遇害时已怀孕。另一具尸体的身份最初无法确定,但后来被确认为雪莉的朋友艾莉森·钱伯斯(Alison Chambers)。

3. 地下室中的发现:3月5日,警方使用专业的电子传感设备在克伦威尔街25号的地下室发现了两具更多的人类遗骸。一天后,第六具尸体也在地下室区域被发现。

4. 扩大搜索范围:随着挖掘工作的继续,警方意识到需要扩大搜索范围。他们开始搜查韦斯特夫妇曾经居住过的其他地点,包括米德兰路25号和马奇马勒的田地。

5. 夏尔曼的发现:1994年5月5日,警方在米德兰路25号发现了8岁的夏尔曼·韦斯特(Charmaine West)的遗骸。这一发现特别重要,因为它发生在弗雷德因其他罪行入狱期间,这意味着罗丝玛丽可能在丈夫不在的情况下独自实施了谋杀。

6. 第一任妻子的尸体:1994年4月11日,警方在马奇马勒的田地里发现了弗雷德第一任妻子丽娜的尸体。在她的坟墓中,警方还发现了一个小红回旋镖和一段金属管道。

7. 安妮·麦克福尔的尸体:1994年6月7日,在马奇马勒的另一块田地里,警方发现了安妮·麦克福尔的尸体。她遇害时已怀孕六七个月,手腕被一根绳子绑住。

随着挖掘工作的进行,警方总共发现了12具尸体,这些发现震惊了整个英国。每具尸体的发现都需要详细的法医分析和身份确认工作,这一过程持续了数月之久。

6.3 弗雷德的供词与自杀

随着尸体的不断发现,警方开始对韦斯特夫妇进行密集的审讯。弗雷德在审讯中表现出了矛盾的态度:一方面,他试图保护罗丝玛丽,声称所有的罪行都是他一人所为;另一方面,他又暗示罗丝玛丽参与了犯罪活动。

在1994年2月和3月与格洛斯特警方的访谈中,弗雷德详细描述了他如何杀害了10名女孩和年轻女性。他描述了自己如何独自接走年轻女性,与她们发生性关系,警告她们不要告诉他的妻子,然后在她们威胁要泄露秘密时将她们勒死。弗雷德明确表示,罗丝玛丽对这些谋杀一无所知,他一直在害怕她会发现真相。

然而,在其他场合,弗雷德又暗示罗丝玛丽参与了犯罪活动。他告诉警方,罗丝玛丽曾帮助他处理尸体,甚至在某些情况下直接参与了谋杀。这种矛盾的供词让警方和心理专家都感到困惑。

随着调查的深入,弗雷德逐渐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已经无法掩盖。他开始表现出抑郁和绝望的情绪,甚至在一次审讯中对警方说:"我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因为他(弗雷德)欺骗了我们所有人这么多年。他是如何在我没有看到的情况下把那些可怜的女孩带进我们家的,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1994年12月13日,弗雷德被正式指控犯有12项谋杀罪。在等待审判期间,他的精神状态逐渐恶化。他与罗丝玛丽的关系也变得紧张,因为罗丝玛丽切断了与他的所有联系,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1995年1月1日,弗雷德在伯明翰温森格林监狱的牢房中用打结的床单上吊自杀。他留下了一封遗书,表达了对罗丝玛丽的爱和他愿意为她承担一切的意愿。弗雷德的自杀震惊了调查人员和公众,也给案件的后续处理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弗雷德的自杀对案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 证据缺失:弗雷德的死意味着警方失去了最重要的证人,许多关于犯罪细节和罗丝玛丽参与程度的问题将永远无法得到答案。

2. 审判焦点转移:随着弗雷德的死亡,案件的焦点完全转移到了罗丝玛丽身上。她现在需要独自面对10项谋杀指控。

3. 公众舆论变化:弗雷德的自杀引发了公众对这对夫妇的各种猜测和理论,一些人认为他是在保护罗丝玛丽,而另一些人则认为他无法面对自己的罪行。

4. 调查继续:尽管弗雷德已经死亡,警方仍继续他们的调查工作,特别是针对罗丝玛丽的证据收集。他们重新检查了所有现有的证据,并寻找任何可能将罗丝玛丽与谋杀联系起来的新证据。

七、罗丝玛丽·韦斯特的审判

7.1 审判准备与策略

弗雷德·韦斯特自杀后,案件的焦点完全转移到了罗丝玛丽身上。1995年10月25日,备受瞩目的罗丝玛丽·韦斯特一案在温彻斯特皇家法院开庭。她被指控犯有10项谋杀罪,包括杀害自己16岁的女儿希瑟和8岁的继女夏尔曼。

审判前的准备工作异常复杂,因为案件涉及大量的证据和多个受害者。检方面临的主要挑战是:

1. 间接证据为主:由于弗雷德已经死亡,检方无法获得他的证词。因此,针对罗丝玛丽的证据主要是间接证据,这使得证明她的罪行变得更加困难。

2. 缺乏直接物证:检方无法找到直接证明罗丝玛丽参与谋杀的物证,如凶器或她与受害者的直接联系。

3. 罗丝玛丽的辩护策略:罗丝玛丽打算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弗雷德身上,声称自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被丈夫操纵和控制。

为了应对这些挑战,检方采取了以下策略:

1. 建立犯罪模式:检方试图证明,这些谋杀遵循一种特定的模式,而罗丝玛丽在这种模式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他们强调,这些谋杀不是随机的,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需要两个人的配合才能完成。

2. 证人证词:检方依靠关键证人的证词,特别是卡洛琳·欧文斯(Caroline Owen)和珍妮特·利奇(Janet Leach)的证词。卡洛琳讲述了她在1972年被韦斯特夫妇绑架和性侵的经历,而珍妮特则透露弗雷德曾告诉她罗丝玛丽参与了谋杀。

3. 证明知情:检方认为,即使罗丝玛丽没有直接参与谋杀,她也不可能在克伦威尔街25号生活了20多年而不知道发生在那里的罪行。他们强调,罗丝玛丽在家庭中的角色使她不可能对地下室和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4. 夏尔曼谋杀案的证据:检方特别关注夏尔曼·韦斯特的谋杀案,因为有证据表明,当夏尔曼被杀害时,弗雷德正在监狱服刑。这意味着罗丝玛丽必须独自对这起谋杀负责。

5. 反驳罗丝玛丽的辩护:检方准备反驳罗丝玛丽可能提出的任何辩护,特别是她声称自己被弗雷德操纵和控制的说法。他们将出示证据表明,罗丝玛丽在犯罪中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而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旁观者。

7.2 审判过程与关键证词

罗丝玛丽的审判于1995年10月3日在温彻斯特皇家法院开始,由法官曼特尔(Mantell)主持。审判持续了七周,期间法庭听取了大量的证词和证据。

检方开场陈述:

检方律师布莱恩·利文森(Brian Leveson)在开场陈述中描绘了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韦斯特夫妇如何在克伦威尔街25号建立了一个"恐怖之屋",在那里他们对受害者实施性虐待和谋杀。利文森强调,这不是一个人的单独行动,而是一对夫妇共同实施的犯罪活动。他特别指出,罗丝玛丽在犯罪中扮演了积极的角色,包括诱骗受害者、参与性虐待和帮助处理尸体。

关键证人证词:

1. 卡洛琳·欧文斯(Caroline Owen):卡洛琳讲述了她在1972年被韦斯特夫妇绑架和性侵的经历。她描述了自己如何被诱骗上车,被打晕,然后被带到克伦威尔街25号。在那里,她遭受了弗雷德和罗丝玛丽的性虐待。卡洛琳特别指出,罗丝玛丽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得非常积极,甚至用枕头捂住她的脸,几乎使她窒息。卡洛琳的证词特别重要,因为她是少数几个从韦斯特夫妇手中逃脱的幸存者之一。

2. 珍妮特·利奇(Janet Leach):珍妮特是弗雷德的"适当成年人",她在弗雷德接受警方讯问时在场。她作证说,弗雷德曾告诉她,罗丝玛丽参与了谋杀,甚至独自杀害了夏尔曼和雪莉·罗宾逊。珍妮特的证词直接反驳了罗丝玛丽声称自己完全无辜的说法。

3. 警方证人:多名参与调查的警察作证,描述了他们如何发现尸体和收集证据的过程。特别重要的是警探特伦斯·奥恩斯(Det Sgt Terence Onions)的证词,他详细描述了与罗丝玛丽的多次访谈,以及她如何在这些访谈中否认对犯罪活动的任何了解。

4. 法医专家:法医专家伯纳德·奈特(Bernard Knight)和牙科专家大卫·威提克(David Whittaker)作证,描述了他们如何确认受害者身份和确定死亡时间。威提克特别解释了他如何通过分析夏尔曼的牙齿生长情况和比对照片,确定了她的死亡时间,这一证据对于指控罗丝玛丽至关重要。

罗丝玛丽的辩护:

罗丝玛丽在审判中亲自作证,她否认了所有谋杀指控。她声称自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被弗雷德操纵和控制。她告诉陪审团:"我不是杀人犯,我不能对任何人做那种事...尤其是我自己的女儿。"

罗丝玛丽声称,她对发生在克伦威尔街25号的罪行一无所知。她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弗雷德身上,称他是一个"邪恶"的人,能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实施这些可怕的罪行。她特别强调,她无法相信弗雷德能够在这么多年里将这么多女孩带进家中而不被她发现。

检方交叉询问:

在检方的交叉询问中,罗丝玛丽面临了一系列尖锐的问题。检方律师布莱恩·利文森(Brian Leveson)质疑了她声称对犯罪活动一无所知的说法,指出她不可能在克伦威尔街25号生活了20多年而不知道发生在地下室和花园里的事情。利文森特别询问了她关于夏尔曼和希瑟失踪的情况,以及她如何解释家中不断出现的年轻女性租客的失踪。

7.3 陪审团评议与判决

1995年11月22日,经过13个小时的讨论,陪审团达成了判决。罗丝玛丽·韦斯特被一致认定犯有10项谋杀罪,包括杀害她的女儿希瑟和继女夏尔曼。法官曼特尔(Mantell)随后判处她终身监禁,并强调她应该永远不得假释。

陪审团的判决基于以下关键因素:

1. 夏尔曼谋杀案的证据:陪审团相信,当夏尔曼被杀害时,弗雷德正在监狱服刑,因此罗丝玛丽必须对这起谋杀负责。这一证据直接反驳了罗丝玛丽声称自己完全无辜的说法。

2. 卡洛琳·欧文斯的证词:卡洛琳的证词详细描述了她被罗丝玛丽和弗雷德共同虐待的经历,这证明罗丝玛丽在犯罪中是一个积极的参与者,而不仅仅是一个旁观者。

3. 家庭环境的证据:陪审团认为,罗丝玛丽不可能在克伦威尔街25号生活了20多年而不知道发生在那里的罪行。他们接受了检方的观点,即罗丝玛丽在家庭中的角色使她不可能对地下室和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4. 矛盾的陈述:陪审团注意到罗丝玛丽在不同场合的陈述存在矛盾,特别是关于她在希瑟失踪当天的活动。这些矛盾削弱了她的可信度。

5. 弗雷德的供词:尽管弗雷德试图保护罗丝玛丽,声称所有的罪行都是他一人所为,但他的一些供词暗示了罗丝玛丽的参与。陪审团认为,弗雷德的这些暗示与其他证据结合起来,足以证明罗丝玛丽的罪行。

在宣判时,法官曼特尔强调了这些罪行的严重性:"这些罪行是骇人听闻和堕落的。"他指出,罗丝玛丽不仅参与了这些谋杀,还对自己的孩子实施了性虐待和身体虐待,这种行为"超出了人类理解的范围"。

1996年,克伦威尔街25号被完全拆除,原址变成了一条小路。这一决定反映了公众希望彻底抹去这一"恐怖之屋"的愿望,同时也象征着对受害者的一种纪念。

七、案件影响与后续发展

7.1 法律与社会影响

韦斯特夫妇的案件对英国社会和法律体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 公众意识的提高:这起案件极大地提高了公众对家庭暴力、性虐待和连环杀人的认识。它揭示了表面"正常"的家庭可能隐藏的黑暗秘密,促使社会更加关注家庭暴力和儿童保护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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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法律改革:这起案件促使英国政府重新审视其刑事司法制度,特别是关于连环杀人案的调查和起诉程序。它还引发了对"适当成年人"制度的审查,以确保弱势嫌疑人在接受警方讯问时得到适当的保护。

3. 心理分析的应用:这起案件推动了心理分析在犯罪调查中的应用。犯罪心理学家保罗·布里顿(Paul Britton)对韦斯特夫妇的心理画像为未来的犯罪调查提供了重要参考。

4. 媒体报道的转变:这起案件标志着英国媒体对犯罪报道的转变。在此之前,媒体对连环杀手的报道往往带有某种程度的浪漫化色彩,但韦斯特夫妇的案件过于令人震惊,媒体不得不采取更加严肃和批判性的报道方式。

5. 对连环杀手的研究:这起案件成为了研究连环杀手心理和行为的重要案例。心理学家和犯罪学家对韦斯特夫妇的背景、心理状态和犯罪行为进行了深入研究,这些研究成果为预防和调查类似犯罪提供了宝贵的见解。

7.2 受害者家属的后续生活

韦斯特夫妇的罪行给受害者家属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创伤。许多家属在多年后仍然在努力应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和对正义的渴望。

对于韦斯特夫妇的孩子们来说,这一案件带来的创伤尤为严重。他们不仅失去了父母,还发现自己的家庭是一个充满暴力和犯罪的地方。这些孩子不得不面对他们的父母是连环杀手的事实,以及他们自己也曾是家庭暴力和性虐待受害者的现实。

安娜·玛丽(Anne Marie)是少数几个公开谈论自己经历的孩子之一。她与弗吉尼亚·希尔(Virginia Hill)合着了一本名为《走出阴影:弗雷德·韦斯特的女儿讲述她悲惨的生存故事》(Out of the Shadows: Fred West's Daughter Tells Her Harrowing Story of Survival)的自传。在书中,安娜详细描述了她在"恐怖之屋"中的生活,以及她如何努力重建自己的生活。

卡洛琳·欧文斯(Caroline Owen)也是一位勇敢的幸存者,她不仅出庭指认了罗丝玛丽的罪行,后来还写了一本关于韦斯特夫妇的书《迷失的女孩:我如何在弗雷德和罗丝·韦斯特的怜悯下战胜生命》(The Lost Girl: How I Triumphed Over Life at the Mercy of Fred and Rose West)。卡洛琳的书记录了她的创伤经历和她如何克服这些经历的过程。

相比之下,韦斯特夫妇的另一个女儿梅·琼(Mae June)则对父母的罪行表现出了极度的否认和逃避。在案件审理期间,梅始终坚称自己从未遭受过父母的虐待,拒绝配合警方的调查。即使在韦斯特夫妇被判刑后,她仍然坚信父母是无辜的,并多次前往监狱探望他们。

对于其他受害者的家属来说,这起案件带来的痛苦和疑问可能永远无法完全解决。许多家属在多年后仍然在寻求关于他们亲人死亡的更多信息和 closure(心理上的了结)。

7.3 罗丝玛丽的狱中生活

罗丝玛丽·韦斯特目前正在英国监狱中服无期徒刑。根据判决,她将永远不会被释放。尽管她一直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但她在2001年宣布不再尝试对她的定罪提出上诉。

在监狱中,罗丝玛丽的生活相对隔离。她很少与其他囚犯互动,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己的牢房里度过。据报道,她在监狱中表现良好,没有任何违纪行为。这种"模范囚犯"的表现与她在审判中声称自己是无辜的立场形成了鲜明对比。

罗丝玛丽的案件引发了关于女性连环杀手和她们在监狱中待遇的广泛讨论。一些人认为,罗丝玛丽应该为她的罪行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而另一些人则质疑终身监禁是否是解决复杂犯罪问题的最佳方式。

近年来,有报道称罗丝玛丽在监狱中开始接受自己的罪行,并对受害者表示了某种程度的悔意。然而,这些报道尚未得到证实,罗丝玛丽本人也从未公开承认过她的罪行。

八、未解之谜与争议

8.1 未解决的问题

尽管韦斯特夫妇的案件已经过去了30多年,但仍有许多问题没有得到完全解答:

1. 确切的受害者人数:警方确认的受害者有12人,但许多人相信实际受害者人数可能更多。一些失踪人员案件仍然与韦斯特夫妇有关联,但缺乏确凿的证据将这些案件与他们联系起来。

2. 玛丽·巴斯特霍尔姆失踪案:1968年,15岁的玛丽·巴斯特霍尔姆(Mary Bastholm)失踪。尽管弗雷德否认与玛丽的失踪有任何关系,但警方从未排除他的嫌疑。近年来,警方对当地一家咖啡店进行了挖掘,因为有报道称那里可能埋藏了玛丽的尸体,但截至2025年,这一调查仍在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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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罗丝玛丽的参与程度:尽管罗丝玛丽被判定犯有10项谋杀罪,但关于她在犯罪中的具体角色仍有许多疑问。她是积极的参与者,还是仅仅是一个知情的旁观者?弗雷德在自杀前声称所有的罪行都是他一人所为,这一说法的真实性如何?这些问题可能永远无法得到完全解答。

4. 夏尔曼谋杀案的细节:夏尔曼·韦斯特的谋杀案特别令人困惑,因为有证据表明,当夏尔曼被杀害时,弗雷德正在监狱服刑。这意味着罗丝玛丽必须独自对这起谋杀负责。然而,关于夏尔曼死亡的确切情况和原因仍有许多疑问。

5. 弗雷德的犯罪动机:尽管有许多关于弗雷德犯罪动机的理论,但没有人能够完全解释为什么他会开始杀害年轻女性,并最终发展成一个连环杀手。是他的童年经历、头部受伤,还是某种精神疾病导致了他的犯罪行为?或者是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

8.2 争议与批评

韦斯特夫妇的案件也引发了许多争议和批评:

1. 警方调查的延迟:一些人批评警方未能更早地发现韦斯特夫妇的罪行。他们指出,韦斯特夫妇在长达20年的时间里持续犯罪,期间多次与警方接触,但警方未能将这些线索联系起来。

2. 媒体报道的伦理问题:这起案件引发了关于媒体如何报道连环杀手和他们的罪行的伦理讨论。一些人认为,媒体对韦斯特夫妇的过度报道可能无意中美化了他们的罪行,而忽略了受害者的故事。

3. 对女性连环杀手的偏见:一些学者批评,罗丝玛丽·韦斯特受到的谴责比她的丈夫更为严厉。他们指出,在类似的案件中,女性罪犯往往比男性罪犯受到更严厉的评判,这种双重标准反映了社会对女性角色的期望和偏见。

4. 终身监禁的有效性:罗丝玛丽被判处终身监禁,这意味着她将在监狱中度过余生。一些人质疑这种惩罚的有效性,认为它既不能治愈罪犯,也不能真正补偿受害者家属。他们主张更加注重恢复性司法和预防犯罪。

5. 对孩子的处理:一些人批评社会服务机构未能更早地干预韦斯特夫妇的家庭,保护他们的孩子免受虐待。他们指出,安娜·玛丽和其他孩子的悲惨遭遇反映了儿童保护系统的失败。

8.3 重新调查与新证据

近年来,关于韦斯特夫妇案件的新证据和重新调查的报道不时出现:

1. 隧道中的发现:2024年,有报道称在格洛斯特发现了一个22英里长的隧道网络,这些隧道可能与韦斯特夫妇的案件有关。一名工人和隧道挖掘者声称,他在20世纪80年代末在克伦威尔街附近的地下隧道中发现了人类手和手臂的残骸。这一发现引发了对这些隧道进行进一步调查的呼吁。

2. 咖啡店地窖的挖掘:2021年,格洛斯特郡警方对当地一家咖啡店进行了挖掘,此前有报道称那里可能埋藏了玛丽·巴斯特霍尔姆的尸体。警方表示,他们有足够的证据认为挖掘工作应该开始,但截至2025年,这一调查尚未取得明确结果。

3. 新纪录片的制作:2025年5月14日,一部名为《弗雷德和罗丝·韦斯特:英国恐怖故事》(Fred and Rose West: A British Horror Story)的三集纪录片在Netflix上首播。这部纪录片利用50多个小时的新获得的警方讯问录音、谋杀现场影片和第一手证词,重新审视了这起案件。纪录片特别关注受害者家属的经历和执法人员揭露这对夫妇可怕行为的过程。

4. 心理分析的新视角:近年来,一些心理学家和犯罪学家重新审视了韦斯特夫妇的案件,提出了新的理论和分析。这些新视角试图从生物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等多个角度理解这对夫妇的犯罪行为,为预防和干预类似犯罪提供新的见解。

5. 对罗丝玛丽的持续关注:尽管罗丝玛丽已经在监狱中度过了30多年,但她仍然是媒体和公众关注的焦点。近年来,有报道称她在监狱中表现良好,并开始接受自己的罪行,但这些报道尚未得到官方证实。

九、结语

罗丝玛丽·韦斯特夫妇的案件是英国犯罪史上最令人震惊和不安的案件之一。这对夫妇在近20年的时间里实施了至少12起谋杀,这些谋杀伴随着性虐待、身体折磨和对受害者尊严的严重侵犯。这起案件不仅揭示了人性的黑暗面,也引发了关于家庭暴力、儿童保护和刑事司法系统的重要讨论。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起案件的曝光是一个奇迹。如果不是安娜·玛丽(Anne Marie)的勇敢揭露,韦斯特夫妇可能会继续他们的犯罪活动多年而不被发现。安娜的勇气不仅拯救了可能的未来受害者,也为所有受害者寻求了正义。

然而,这起案件也提醒我们,正义的实现并不总是意味着创伤的终结。对于受害者家属和韦斯特夫妇的孩子们来说,这起案件带来的创伤可能永远无法完全愈合。他们必须在余生中面对这一案件带来的后果,包括失去亲人的痛苦、公众的关注和对他们家庭历史的羞耻感。

这起案件还提醒我们,邪恶并不总是以明显的形式出现。韦斯特夫妇在社区中表现得像普通的夫妻和父母,这种"正常"的外表帮助他们隐藏了多年的罪行。这一事实让我们不得不思考:在我们自己的社区中,是否还有其他类似的秘密在等待被发现?

最后,这起案件也是对我们社会的一个警示。它提醒我们需要更加关注家庭暴力和性虐待的迹象,需要更好地保护儿童和其他弱势群体,需要建立更加有效的机制来预防和调查类似的犯罪。

尽管韦斯特夫妇的案件已经过去了30多年,但它仍然在影响着我们的社会和我们对犯罪的理解。这起案件将继续作为一个警示故事,提醒我们人性的脆弱性和我们共同的责任,以确保类似的悲剧不再发生。

在克伦威尔街25号原址上的那条小路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安静的通道,周围是普通的住宅和商业区。然而,对于那些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的人来说,这个地方永远都会有一层阴影,提醒我们人类能够对彼此犯下的可怕罪行。

正如犯罪学家简·卡特·伍德罗(Jane Carter Woodrow)所说:"这起案件仍然是我们最可怕的噩梦的素材——揭示了人类能够对彼此施加的堕落和痛苦的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