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阳间公正要烧报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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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黑子从夜壶底摸出半张焦纸时,陈三槐正用指甲盖刮自己后背的朱砂字。那字没彻底褪,像锈住的刻痕,一碰就渗血。他把血抹在报纸残角上,结果墨迹纹丝不动。

“这玩意儿连血都不吃?”他嘟囔。

“阳间报纸才认阳间血。”张黑子把焦纸摊开,“阴报是地府内参,登再多公告也等于没说。你得找真东西。”

陈三槐盯着那半张烧糊的纸。头版标题还能辨认:“县农机展销会”。边角一圈发绿,像是被什么东西泡过,字迹歪斜扭曲,像蛇爬过油墨。

“牛眼泪?”他问。

“三天前造纸坊起火,整库的纸都毁了。”张黑子咳嗽两声,“就剩这点。威廉·孔的人放的火,顺带把剩下的报纸全下了料——现在市面上流通的,全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纸。”

陈三槐把焦纸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最后塞进道袍内袋。“那还有没有没下料的?”

“有。”张黑子吐出半截鸡骨头,“但被‘六道轮回’锁在老造纸坊地下仓库,门口三班倒,守的不是人。”

“是纸扎童男?”

“肚子里塞满冰毒粉,碰一下就炸。”张黑子点头,“你要是去,记得穿雨衣。”

陈三槐没笑。他低头看自己脚上的千层底布鞋,大脚趾从破洞里伸出来,沾着前夜阴库门前的灰。他抠了抠脚趾缝,把灰弹掉。

“我师父教过我,破幻靠声。”他说,“不是符,不是火,是声。”

张黑子愣了下:“你还记得那调子?”

“不记得。”陈三槐系紧鞋带,“但我记得谁会唱。”

他转身就走,背上的朱砂字随着步伐微微发烫。走到庙门口,杨石头从牌位底下探出头:“三槐,信用土地今日歇业,夜壶漏水,改日再送滞销冥钞折的千纸鹤。”

陈三槐头也没回:“改日再说,我要借你家地窖的梯子。”

“借可以,”杨石头提着夜壶追出来,“但别把梯子弄断,我靠它偷看野猫打麻将。”

梯子是铁的,锈得像枯骨。陈三槐扛着它走了一里路,中途换了三次肩。到造纸坊墙外时,月亮被云盖住,只有墙头电网闪着蓝光。

他把梯子靠上墙,刚踩第一级,脚底打滑——墙皮被人涂了油。

“防的就是你这种翻墙的。”他自言自语,从怀里掏出半截哭丧棒残片,插进砖缝当支点,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翻过电网时,道袍被勾住,撕啦一声,北斗七星补丁少了一颗星。他落地没出声,蹲在草丛里听动静。

没有巡逻声。

没有脚步。

只有纸浆池那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绿光从池口溢出来,照得地面像铺了层苔藓。

他贴着墙根挪到仓库门口,锁是电子的,带指纹识别。他从鞋底抠出一枚铜钱,用指甲盖在锁芯上刮了三下,铜钱边缘发黑——沾了阴气。

“行吧。”他把铜钱塞回鞋里,“只能硬撬。”

他从梯子上拆了根铁条,插进锁缝,正要撬,背后传来窸窣声。

回头一看,三具纸扎童男站在十步外,胸口鼓胀,像塞了气球。

他没动。

童男也没动。

但它们的眼睛在转,纸糊的眼珠滴溜溜扫着他,像是在确认目标。

陈三槐慢慢把手伸进怀里,摸到那半张焦纸。他抽出一点,轻轻抖了抖。

纸没反应。

他又抖大点。

还是没反应。

“看来得烧。”他低声说。

他把焦纸团成一团,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吐出来,用打火机点着。火苗刚起,三具童男同时前倾,胸口开始膨胀。

他一脚踢翻旁边的油桶,火顺着油迹窜过去,烧到第一具童男脚边。纸身遇火即燃,但它没后退,反而扑上来。

陈三槐滚地躲开,火苗燎到他裤脚,烧出一个洞。第二具童男已经冲到面前,胸口裂开一道缝,白粉开始飘出。

他抽出哭丧棒残片,砸向对方喉咙。纸头咔嚓裂开,但身体还在前进。

第三具从侧面包抄,两只手已经抬起,准备拍下。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他肩膀时——

一声山歌破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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