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梁鹤坤&宋时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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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因紧张而干涩发颤,试图打破这令人心慌意乱的僵局,“我跟他说……”她几乎是语无伦次地,想要抓住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刚才那场狼狈的失恋并非毫无意义,“他对我的好……连你偷偷给我的……连你的一半都比不上……”

这句话像是从混乱的意识深处硬生生拽出来的。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在此刻提起这个,或许是想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所有,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理智,让深埋心底的某些东西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宋时微清晰地感觉到,梁鹤坤的身体猛地一震。箍在她背后的那只手,力道骤然又收紧了几分,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头顶上方,他压抑的呼吸声骤然停止,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后,梁鹤坤终于有了动作。

他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松开了一直箍在她背后的手,但另一只撑在她身侧的手却依旧保持着支撑的姿势。他微微俯身,长臂一伸,端起了矮几上那碗还冒着袅袅热气的醒酒汤。白瓷碗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显得异常精致。

“喝了它。”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上了一种不容抗拒的强硬,碗沿直接抵到了她的唇边。那汤药的气味辛辣苦涩,瞬间冲入鼻腔。

宋时微下意识地想要抗拒那刺鼻的味道,微微偏开头。然而梁鹤坤的另一只手,那只刚刚松开她后背的手,却瞬间抬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稳稳地托住了她的下颌。他的指尖带着薄茧,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带来一种奇异的麻痒和灼烧感,让她浑身一僵。

“喝掉。”他重复道,声音沉得如同窗外压城的乌云。

被他的目光和力量双重禁锢着,宋时微失去了反抗的意志。她顺从地张开嘴,温热的、带着浓重药味的液体滑过喉咙,苦涩的味道让她微微蹙眉,但一股暖流也随即在冰冷的胃里扩散开来。混乱的眩晕感似乎真的被这热流冲散了一些,纠缠的思绪也渐渐沉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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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梁鹤坤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手稳稳地端着碗,一手托着她的下巴,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因为苦涩而微微皱起的鼻尖和轻轻颤动的睫毛。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仿佛此刻喂她喝汤是世上唯一重要的事情。

直到碗里的汤见了底,他才慢慢移开碗,托着她下巴的手也随之松开。失去支撑点,宋时微的身体本能地晃了一下,立刻又被那只强健的手臂揽住,重新带回了那个坚实的怀抱里。但这一次,她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清明的意识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冲垮了酒精构筑的脆弱堤坝。宋时微猛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像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偶般,瘫软在梁鹤坤怀里。而他,梁鹤坤,这个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触碰、不敢直视的存在,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带着绝对掌控的姿态拥抱着她。

羞耻感和恐慌瞬间攫住了她,比雨水更加冰冷刺骨。她挣扎起来,双手慌乱地抵住他坚实的胸膛,试图推开这令人窒息的温热牢笼:“对……对不起……我马上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急于逃离的仓惶。她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想立刻缩回自己那个冰冷的、属于客人的小房间。

她慌乱地想要从他臂弯中抽身,一只手下意识地紧紧护在自己胸前——湿透的薄薄衣料紧贴着身体曲线,在明亮的灯光下几乎无所遁形。这个动作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自保。

然而,她的挣扎如同蚍蜉撼树。梁鹤坤只稍稍使了些力——那力量对她而言如同铁箍——宋时微便重重地跌了回去,重新撞进那个滚烫的怀抱。这一次,他手臂的禁锢更加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强势。

头顶上方,梁鹤坤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滚烫,像熔岩下翻涌的暗流。他自上而下的审视目光不再仅仅是冰冷和困惑,而是骤然点燃了某种压抑已久的、令人心悸的火焰,那目光锐利地聚焦在她双臂紧紧护住的胸前。

宋时微的心跳骤然失序,狂乱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体而出。她感到一阵灭顶的恐慌,身体在他怀中僵硬如石。

“不用了。”梁鹤坤的声音响起,沙哑得可怕,像砂纸在粗粝的岩石上狠狠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灼人的热度,重重砸在宋时微的耳膜上。

“什……什么?”宋时微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惶地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双眼睛里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足以将她焚毁的情绪风暴——压抑的怒火、深沉的困惑,还有某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她看不懂,只觉得那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战栗。

梁鹤坤的视线牢牢锁住她护在胸前的双臂,仿佛能穿透那层脆弱的屏障,看透她竭力想隐藏的所有狼狈和秘密。他微微低下头,滚烫的呼吸拂过她冰冷的额发和湿漉漉的鬓角,带着一种宣告般的、不容置疑的强势。

“我说,”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用力挤出,带着滚烫的吐息,“不用走,也不用挡了。”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宋时微混乱而冰冷的意识里轰然炸响。她浑身剧震,护在胸前的双臂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冻结,再也无法移动分毫。梁鹤坤那滚烫的视线如有实质,灼烧着她护住的位置,穿透湿透的衣料,带来一种近乎被剥光的羞耻和恐慌。空气瞬间凝固,窗外单调的雨声仿佛被无限放大,变成震耳欲聋的轰鸣,敲打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

时间似乎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梁鹤坤维持着俯视的姿态,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猛兽,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捕捉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那因惊惧而放大的瞳孔,那毫无血色的嘴唇,那无法抑制的轻微颤抖。他胸腔的起伏更加剧烈,带着一种危险的韵律,每一次呼吸都喷吐着灼热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

“他……”梁鹤坤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沙哑,像粗糙的砂纸磨过木头,带着一种令人心尖发颤的压抑,“碰过你这里?”

他的视线锐利如刀,再次重重落在她依旧下意识护着的地方。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探究,仿佛要撕裂那层薄薄的屏障,看清某种令他无法容忍的印记。

宋时微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猛地沸腾起来。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徒劳地摇头,动作僵硬而微弱。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模糊了眼前那张紧绷而凌厉的面容。她终于明白了他那突如其来的、令人窒息的怒意从何而来——不是因为她晚归,不是因为她醉酒失态,而是因为……那个她刚刚分手的、在她生命里短暂停留过的男生。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远比酒精和寒冷更加剧烈。她感到一阵眩晕。

“他给的……”梁鹤坤的声音继续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鼓槌,狠狠砸在她心口,“连我偷偷给你的万分之一……”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咀嚼着“偷偷”这两个字背后的所有隐忍、所有悖逆、所有连他自己都无法理清的复杂心绪,那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自嘲和压抑到极点的苦涩,“……都比不上。”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地落下,却带着千钧之力。

滚烫的气息骤然逼近。梁鹤坤猛地低下头,鼻尖几乎擦过她冰凉的额角,灼热的呼吸彻底烧灼着她湿冷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般的麻痒。

宋时微猛地闭上眼,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束缚,顺着冰冷的脸颊滑落。她仿佛被这滚烫的气息和话语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梁鹤坤的手臂依旧如铁箍般禁锢着她,那力量带着一种绝望般的占有和一种深不见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