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方清之&张霄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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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宝贝。”方清之压低声音,“但要小声点,这是个秘密游戏,不能让别人知道哦。”
念清顿时来了精神,配合地点点头。
方清之的心狂跳不止,抱着儿子,拎着简单的行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座困了她六年的金丝笼。
雨声中,她没有回头。
六个月后,海边小城。
方清之挺着明显隆起的肚子,在厨房准备晚餐。窗外,夕阳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妈妈,看我的城堡!”念清在沙滩上兴奋地喊道。
方清之笑了笑,朝儿子挥挥手。这半年来,她们的生活平静而简单。她在当地一家小书店找了份工作,虽然收入微薄,但足以维持生活。
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没有人用“张太太”或“方二小姐”来称呼她。在这里,她只是“清之”,或者“念清妈妈”。
偶尔,她会想起张霄白,想起那个雨夜不告而别。不知道他发现自己和儿子消失后,是什么反应?愤怒?还是...解脱?
她摇摇头,甩开这些思绪。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该再留恋过去。
“念清,回来吃饭了!”她朝外喊道。
孩子咚咚咚地跑进屋,小脚上沾满了沙子。方清之无奈地笑笑,蹲下身帮他擦脚。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方清之的心一跳。很少有人知道她们住在这里,会是谁?
她透过猫眼看去,顿时浑身冰凉。
门外站着张霄白。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已经半年了,她以为他早就放弃寻找了。
“妈妈,谁呀?”念清好奇地问。
方清之慌忙捂住儿子的嘴,示意他别出声。也许,也许张霄白会以为没人在家,就离开了。
但门铃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持久,更加不容拒绝。
方清之的心跳如擂鼓。她看着儿子酷似张霄白的小脸,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深吸一口气,她打开了门。
张霄白站在门口,西装革履,与这个简陋的海边小屋格格不入。他的目光扫过方清之,没有任何停留,最后落在念清身上。
“爸爸!”念惊喜地叫道,冲向张霄白。
方清之想拉住儿子,但已经晚了。张霄白弯腰抱起孩子,那双深邃的眼睛终于聚焦在方清之脸上——或者说,试图聚焦。
“方二小姐。”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半年不见,你倒是会挑地方躲。”
方清之浑身一颤。他叫她“方二小姐”,而不是往常的“清之”或者“夫人”。他知道了,知道她不是方沁。
“我......”她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张霄白抱着念清,径直走进屋内,目光扫过简陋的家具和她明显隆起的腹部,眼神更加阴郁。
“解释。”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如千钧。
方清之低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姐姐回来了......我觉得我该退出了......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她的......”
“所以你不告而别?”张霄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怀中的念清吓得缩了缩,“带着我的儿子消失半年?方清之,谁给你这个权利?”
方清之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对不起......但我不能没有念清......”
“那你觉得我能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吓得念清哇哇大哭。
方清之下意识地上前想抱回儿子,但张霄白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收拾东西,跟我回去。”他命令道,不容反驳。
“不......”方清之摇头,“我不能回去......姐姐她......”
“关方沁什么事?”张霄白皱眉,“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方清之愣住了:“可是......姐姐没告诉你吗?她求我把你还给她......”
张霄白的表情更加困惑:“方沁三个月前就回法国了,她说只是回来看看家人,我们甚至没见面。”
这次轮到方清之震惊了,姐姐回法国了?没见张霄白?那当初那些话......
她突然明白了,姐姐根本不是在求她让步,而是在逼她主动退出,而方清之就像个傻子,真的上当了。
“我......我以为......”她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
张霄白叹了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先回去吧,念清需要更好的环境,至于你......”他的目光再次扫过她的腹部,“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方清之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她点点头,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回京城的路上,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念清似乎感受到父母之间的紧张,安安静静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方清之偷偷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张霄白。他专注地看着前方,侧脸线条冷硬。
这半年他变了吗?似乎瘦了些,眼角多了几丝细纹。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过得好吗?
突然,张霄白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怀孕的事?”
方清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护住腹部:“我...原本想给你一个生日惊喜。”
然后她逃走了,没来得及说出口。
张霄白沉默了一会儿:“产检都正常吗?”
“嗯。”方清之小声应答。
又是一阵沉默。方清之鼓起勇气问:“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从未停止寻找。”张霄白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却让方清之的心揪了一下。
车驶入熟悉的别墅区,方清之的心情复杂无比。离开了半年,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佣人们看到他们回来,都面露惊喜,但不敢多问。方清之低着头,抱着已经睡着的念清,快步走向儿童房。
安顿好儿子后,她走出房间,看见张霄白站在走廊上,似乎在等她。
“我们需要谈谈。”他说着,走向书房。
方清之跟在他身后,像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书房里,张霄白没有坐在办公桌后,而是选择了沙发。他示意方清之坐在对面。
“为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要离开?”
方清之绞着手指,声音细若蚊吟:“姐姐说...她后悔了,想要你回来...我觉得我这个替身该退场了...”
“替身?”张霄白皱眉,“什么替身?”
方清之惊讶地抬头:“你不是...因为脸盲症,才把我误认为是姐姐,娶了我的吗?”
张霄白愣住了,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所以这六年来,你一直以为我娶的是方沁,而不是你?”
“难道不是吗?”方清之困惑地问,“订婚的是姐姐,逃婚的也是姐姐。我只是临时被拉来顶替的...”
张霄白摇摇头,站起身走向书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方清之。
“看看这个。”
方清之接过文件,发现那是一份婚前协议,上面明确写着——“张霄白先生与方清之小姐经协商一致,达成以下协议...”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
“我从来要娶的都是你,方清之。”张霄白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不是方沁。”
“可是...可是所有人都说...”方清之语无伦次,完全混乱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娶方沁,因为我父亲和方家最初确实是这样商定的。”张霄白解释道,“但见面后,我明确表示,我感兴趣的是方家二小姐,不是大小姐。”
方清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所以这六年来,她一直活在一个自以为是的误会中?以为自己是替身,实际上却是正主?
“但你的脸盲症...”她突然想起,“你不是靠声音和细节认人吗?你怎么分得清我和姐姐?”
张霄白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第一次真正地、专注地凝视她的脸:“我是脸盲,方清之,但我不是傻子。我分不清陌生人的面孔,但我爱的人,我会用所有方式记住她。”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骨:“我记得这里有一道很小的疤痕,是你小时候调皮磕到的。”手指滑至她的眼睛,“我记得这双眼睛笑起来会弯成月牙。”最后停留在她的嘴唇,“我记得这里的弧度,记得你微笑的样子。”
方清之的眼泪终于决堤:“可是...你从来不说...你甚至很少正眼看我...”
“因为我不敢。”张霄白的语气中带着罕见的脆弱,“面对你,我总是紧张得不知所措。我的脸盲让我更加自卑,我怕你发现我连自己妻子的脸都认不出来,会觉得我可笑。”
他握住她的手:“这六年来,我靠你的香水味、你的脚步声、你的声音来辨认你。但我记住的远不止这些。我记得你爱看的书,记得你害怕打雷,记得你喝咖啡要加两块糖,记得你所有的喜好和习惯。”
方清之泣不成声。原来这六年,不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那为什么...为什么姐姐说...”她仍然困惑。
张霄白叹了口气:“我后来查过了。方沁确实回来找过你,但她不是因为后悔逃婚,而是因为在法国欠下了巨额债务,想通过你获取经济利益。”
方清之如遭雷击。所以姐姐那些眼泪和忏悔,全都是表演?只是为了骗她离开,好趁机牟利?
“对不起...”她喃喃道,“我应该相信你,应该和你谈谈...”
张霄白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我也该道歉。这六年来,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没有明确表达我的感情,才让你这么容易就相信了那种谎言。”
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清之,我或许记不住别人的脸,但我永远不会忘记我的妻子是什么样子。不是通过视觉,而是通过这里。”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方清之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终于释然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了。”她承诺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面对面说清楚。”
张霄白微微一笑,这是六年来方清之见过的最真诚的笑容:“一言为定。”
他低头,温柔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充满了承诺与爱意。
许久,他才松开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腹部:“现在,可以正式告诉我这个好消息了吗?”
方清之破涕为笑,点点头:“预产期在明年春天。念清一直想要个妹妹。”
“那就希望如他所愿。”张霄白再次吻了吻她的额头,“欢迎回家,清之。”
窗外,月光洒满庭院,照亮了回家的路。方清之依偎在丈夫怀里,终于找到了归属感。
脸盲症或许让张霄白看不清她的脸,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地记得爱的模样。而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