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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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简单了。”她合上最后一本书,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这就是西方魔法的基础?能量运转方式粗糙,咒语结构冗长,效率低下……比起仙法的精妙差远了。”
但为了融入环境并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她决定再去对角巷采购一些更深入的书籍,比如《高级魔药制作》、《强力药剂》、《咒语反制》等高年级才会接触的书籍。
在对角巷一家看起来颇有年头的二手书店——【晦暗文献】里,苏小蕊正踮着脚,试图从最高层的书架上取下一本皮革封面的《古代如尼文简易入门》。书架另一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正埋头于一本《黑魔法:古老禁忌与防护》,神情专注而阴郁。
苏小蕊拿到书,拍了拍封面上的灰尘,自然地走到斯内普附近的书架,随口打了个招呼:“你好,西弗勒斯。莉莉呢?没和你一起吗?”
斯内普猛地抬起头,看到是她,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被打扰的烦躁和更深层次的戒备。他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刺猬,猛地合上书,发出一声清晰的、带着浓浓排斥意味的冷哼,转身就要离开,完全无视了她的问话。
苏小蕊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毫无理由的傲慢与无礼,尤其是针对她释放的恶意。
“站住。”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冽。
斯内普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开口阻拦,但他并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
苏小蕊眼神一凝,几乎没有念咒,只是手腕一抖,冬青木魔杖精准地指向斯内普的后背——“Petrificus Totalus!(全身束缚咒)”
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攫住了斯内普!他身体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浇铸成了石膏像,直挺挺地向前倒去,幸好被旁边的一摞书缓冲了一下,才没有直接摔在地上。他维持着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只有眼珠还能转动,里面充满了震惊、愤怒和一丝屈辱。
苏小蕊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巴微扬,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种冷静的审视:“道歉。你应该为你刚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向我道歉。”
斯内普死死地瞪着她,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显然是在拼命抵抗咒语的力量,但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他的眼神倔强而阴沉,仿佛在说“休想”。
就在这时,书店老板——一位戴着厚厚眼镜、头发花白的老巫师闻声赶来:“梅林的胡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哦!我亲爱的小女巫,你……你怎么对西弗勒斯用了全身束缚咒?”
苏小蕊转过身,面对老板,姿态依旧从容,仿佛刚才只是拍掉了一点灰尘。她清晰而条理分明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老板,我向他问好,并询问了他的朋友莉莉。他对我报以冷哼,并试图无视我离开。我认为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老板看了看地上动弹不得、但眼神凶狠的斯内普,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气质独特、神情自若的东方女孩,叹了口气:“这……唉,西弗勒斯,这确实是你不对。无论如何,对一位女士,尤其是主动向你释放善意的女士,都不该是如此态度。”
他转向苏小蕊,眼中带着惊奇,“苏小姐,你的魔法天赋真是令人惊叹!如果我没记错,全身束缚咒是霍格沃茨一年级才会接触的魔咒吧?你……你下午才和邓布利多校长买了一年级的课本?你之前学习过魔法?”
苏小蕊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气:“没有。这本《标准咒语,初级》,”她指了指自己放在一旁的书袋,“我刚刚看了一遍。这个咒语结构简单,能量引导清晰,看一遍就会了。”她顿了顿,补充道,“因为我是个天才。”
老板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珍稀神奇动物。
苏小蕊的目光重新落回斯内普身上:“他不为他的无礼向我道歉,我是不会给他解除咒语的。”
老板为难地看向斯内普:“西弗勒斯,孩子,这确实是你的不对。一句道歉并不难……”
斯内普依旧死死咬着牙,眼神里的倔强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仿佛道歉比杀了他还难受。
苏小蕊等了几秒,见他没有丝毫表示,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她挥动魔杖,解除了咒语:“咒立停(Finite)。”
斯内普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恢复了控制。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袍子上的灰尘,脸色更加苍白,眼神阴鸷地盯着苏小蕊,依旧紧闭着嘴。
苏小蕊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嘲讽和了然:“好吧,既然你坚持你的‘骄傲’。”她抱起自己选好的书,转身作势要走,仿佛不经意地轻声说道,“看来我需要找个时间告诉莉莉·伊万斯,她这位朋友不仅精通魔药和黑魔法,更‘精通’如何对问好的人展示他的无礼和……懦弱。”
“对不起!”斯内普猛地抬头,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利突兀。莉莉的名字像是他的死穴,瞬间击溃了他的防线。
苏小蕊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平静无波:“没诚意。大声点,看着我说。”
斯内普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死死盯着苏小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大了不少,却依旧硬邦邦的:“对不起!”
苏小蕊这才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但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向前走了一步,看着斯内普的眼睛,语气变得严肃而清晰:“西弗勒斯·斯内普,记住:莉莉·伊万斯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没有权力,也不应该试图阻止她结交其他朋友。你这种幼稚的、充满占有欲的行为,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真正的朋友,应该希望对方快乐,而不是将她束缚在自己阴暗的世界里。”
说完,她不再看斯内普骤然变得复杂难辨的脸色,抱着书,昂着头,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径直走向柜台结账。留下斯内普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苏小蕊最后那几句话,像根尖刺,精准地扎进了他内心最隐秘、最不愿被触碰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