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破釜沉舟与国运豪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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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着一杯刚刚在外面亲手冲泡的蓝山咖啡,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我的步伐平稳,皮鞋踩在厚重的羊毛地毯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一个与这场末日般会议毫无关系的局外人。浓郁的咖啡香气,带着一丝清新的果酸,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切开了会议室里那由雪茄、汗水和绝望交织而成的、令人作呕的粘稠空气。

刹那间,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瞬间聚焦在了我的身上。疑惑,不解,烦躁,甚至还有一丝隐藏在眼底深处,来不及掩饰的鄙夷。

在他们这些出身常春藤、牛津、剑桥,履历光鲜到足以照亮任何一份商业计划书的天之骄子看来,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林顾问”,无非是一个靠着某种他们所不齿的歪门邪道,或是抓住了秦若菲某种不为人知的心理弱点,才侥幸上位的投机分子。

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出现在这种决定集团生死存亡的、神圣的“大雅之堂”。

我没有理会那些如芒在背的复杂目光,径直走到了主位旁,走到了那个几乎快要被压力压垮的女人身边。我将那杯温度恰到好处,还氤氲着袅袅热气的白瓷咖啡杯,轻轻地,稳稳地,放在了她的面前。

“——辛苦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秦若菲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倒映出我平静的脸庞,她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然后,我才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平静地,如同巡视领地的君王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我的视线落在了那位表情最为倨傲的首席战略官身上。

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甚至带着几分命令意味的语气,清晰地说道:

“——各位,可以下班了。”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那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香港战略官,第一个反应过来。他重重地皱起眉头,镜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怒火,用他那夹杂着英文单词,腔调十足的普通话沉声质问道:

“林顾问,what is your meaning?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近乎于残忍的嘲讽,“——一群只会在沙盘上,用最经典的战术理论,去推演马奇诺防线的将军,是永远也想不出,该如何打赢一场发生在另一个维度的闪电战的。”

我的比喻,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你们的思想,已经被你们那些引以为傲的‘专业知识’和‘成功经验’,给彻底禁锢了。你们在为一个已经沉没的旧世界,设计最完美的航行方案。”

我抬起手,做了一个优雅却极具侮辱性的“请”的手势。

“——所以,回去,好好休息吧。”

“——因为接下来的战斗,已经彻底超出了你们的认知范围。”

这番近乎于指着鼻子羞辱的话语,让这群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精英们,个个脸色涨红,呼吸急促。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攫住了他们,但良好的职业素养又让他们强行按捺住当场发作的冲动。

他们不约而同地,将最后的、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那唯一能决定他们去留的人——秦若菲。他们希望,这位集团的最高决策者,能够立刻站出来,呵斥并制止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然而,秦若菲的反应,却让所有人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她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里,闪烁着剧烈到极致的挣扎,像一片正在进行着风暴与海啸交战的深海。

最终,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用一种近乎于虚脱的,带着剧烈颤抖的声音,说道:

“——都……出去吧。”

这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敲碎了所有精英最后的幻想。

得到了最高指示,他们如蒙大赦,却又像一群打了败仗的公鸡,带着满心的不甘和屈辱,纷纷起身,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文件,离开了这间让他们奋战了二十四小时,也羞辱了他们二十四小时的会议室。

很快,厚重的橡木门在最后一人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整个巨大的会议室里,就只剩下我和秦若菲,两个人。

以及,满室的、化不开的绝望。

“——你,有办法,对不对?”

她终于再次抬起头,用一种沙哑得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的声音,看着我。那眼神,不再是女王,不再是总裁,而是一个即将溺毙的人,死死抓住了眼前那最后一根,哪怕是虚幻的,救命稻草。

“办法,谈不上。”

我摇了摇头,缓步走到那块写满了各种理性分析与财务模型的白板前。我没有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而是直接拿起了板擦。

然后,当着她的面,将上面所有的,代表着这个时代最顶尖商业智慧的文字、图表、公式,都一点,一点地,擦得干干净净!

那是一种仪式。一种与过去的彻底决裂。

当白板恢复了它原本的洁白,我才转过身,看着她那双充满期盼与恐惧的眼睛。

“——我,只有一个疯狂的想法。”

我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能让人血液凝固的力量。

“——一个,足以让我们所有人,都坠入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的……豪赌。”

话音未落,我拿起黑色的记号笔,在那片因为擦拭而显得有些清冷的白板上,重重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两个力透纸背的大字。

——“破”

——“立”

“——想要破局,就必须,先杀掉过去的自己!也就是——自-宫!”

我的声音,冰冷而残酷,不带一丝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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