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出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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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夕眨着明亮的眸子答应了。阿墨拽着她，隐入大路旁的林子里。

入夜，两人躲在阿墨扎的小帐篷里。阿墨正酣睡，被小夕摇醒。

“阿墨哥哥，刚才，刚才有人喊了一声！”小夕声音颤抖。

阿墨翻身坐起，抱住小夕，侧耳静听，只闻得隐隐有女子在低声咽泣，似有似无。

“别怕，我去看看。”

“我也去……”小夕哪敢独自留在帐篷里？阿墨想了想，哭泣者是名女子，应该无甚危险，便答应了。

阿墨带着小夕向外摸去，两人猫着腰，屏气潜行。快到大路上时，见一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路边抹泪。

“姐姐，你怎么了？”小夕低声问。

女子吓了一跳，惊惶不已，向后爬了两步，发现只有两个孩子，才稍稍定心，壮胆儿问：“你，你们是谁？”

“我就住这附近，这是我妹妹。”阿墨撒谎道：“姐姐你又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姐姐，你可是楼兰人？”小夕问。

“小妹妹，你怎知我是楼兰人？”

“前些日子，我见过一个会跳舞的楼兰姐姐，穿的衣服和你很像。”

“难怪。我也是舞娘，他们都叫我瑶姬。若说是楼兰人，也不为过。”

“姐姐会跳舞？”小夕喜道。

“是。”瑶姬娓娓述来：

“我本是车师人，和你俩一样。幼时家中从商，常随父亲往来车师、楼兰、大汉之间，父亲在楼兰置有商铺。后来行情不好，经营不善，家道渐渐败落，偏偏祸不单行，父亲有两批商货接连遇上劫匪，家中生意一下子便垮了，还欠了不少钱。当时我和父亲人在楼兰，追债的人日日相逼。”

“父亲在楼兰原有个相好的舞娘，一直夸我体资奇佳，骨骼纤巧，尤宜习舞。父亲没办法，便将我典至一楼兰舞坊，果然颇得了些银钱，还上些许，才得以脱身回车师。临走，父亲说定想法凑钱将我赎回，谁知……”

瑶姬语噎，目光清冷了下来，呆呆地落在小夕身上，似乎在回忆中凝视着幼时的自己。

阿墨与小夕年纪虽小，也猜知瑶姬的父亲后来从未再找过她，相视一眼，不再说话，只静静陪着。

忽然，瑶姬伸手在小夕手臂上轻轻揉摸，低声惊叹：“小妹妹，你骨骼清韧，手足纤长，双眸含情，可是习舞的上选之材呢！”

“姐姐，是真的吗！？”小夕喜不自禁，抓住瑶姬的手问。

瑶姬又上下细细端详了小夕一番，肯定道：“自然是真！”

阿墨却只对瑶姬的身世感兴趣，急切追问道：“瑶姬姐姐，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