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留书寻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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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这叫红榴石。还有呢？”

“还有……？我，我不知道。”

小夕浅笑，害羞地说：“也叫相思石。墨哥哥，你既不知它别名，又为何要送我这个？这相思石可不多，不好找呢…”说罢期盼的看着阿墨。

阿墨挠挠头说：“我哪懂那么多，我只知道你喜欢红色，我觉得你戴上它，一定很好看。你快试试！”

小夕将串子戴在手上，柔柔抬起，摆了个舞蹈的姿势，转了一圈。手串在阳光下摇晃时，仿佛是在手腕跳跃的花火，衬着她一袭火红的长裙，惊艳了阿墨。

“小夕，你真美！”阿墨呆呆地说。

“咳咳……”

还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一阵粗犷的咳嗽声传来。阿墨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原来是车合烈军务处理完毕，已经立在门口。

“爹爹！你这咳嗽好假！”小夕嗔怪道，颇为懊恼。

“夕儿，去后厨催催，饭菜若好，留阿墨一起吃饭吧。”

“好！”小夕一听，喜上眉梢，看了阿墨一眼，往厨房去了。

“墨儿，你是来找小夕的？”车合烈问。

“是……啊，不是……”阿墨显得有些慌张。

“那你所为何来？”

“我，呃…呃……”车合烈的出现，让阿墨乱了阵脚。他寻思直接打探汉匈之战显得有些唐突，一时间不知所措。

车合烈道：“墨儿，你和小夕算是青梅竹马，就算你来找她，也没什么不可，直说便是，不必拘谨。”

“我和小夕……”阿墨抬头，正巧对上车合烈探究的目光，“也没有什么……”

阿墨说完，便垂下头来，不再答话。流火七月，屋子里的气氛竟冷到几乎让人瑟瑟发抖。

直到午饭时，小夕和小丫的存在才让阿墨自在少许。东拉西扯唠了些家常，阿墨瞅准机会问车合烈：“师父，听说大汉和匈奴正在车师东边打仗，此事当真？”

车合烈点头说：“正在玉门关西北约一百二十里处对峙。”

“他们为何打仗？”

“玉门关北乃是祁连山脉，山峦重叠，延绵起伏。大汉为战略考虑，去年隆冬趁匈奴马瘦人乏之际，征调民夫数以万计，自玉门向西北前出一至二百里不等，借着山形地势，星夜建出平西、定西两个城寨，互为犄角，以利攻守。”

“匈奴是在攻打那两个城寨么？”

“对。右贤王勃然大怒，视之为眼中钉，派大军想要拔除城寨，现时战事正酣……”说到这，车合烈似乎意识到不对，问：“你听谁说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阿墨已经脱离了饭前的囧境，人又变得机灵了，他说：“墨儿早上在广场上看到几人，衣衫褴褛，貌似流民，在说什么大汉匈奴打仗的事儿，好像还有什么抓丁……”

车合烈慨然道：“是了。周围好几个国家，都是匈奴的藩属仆从，不得不征兵助战。还好我们车师汗国乃是中立之国。”

借着话头，阿墨又把战事打探得更详细了些。饭后，别过车合烈和小夕，便急匆匆地去找阿柴。

“要不要找贝支同去？”阿墨问阿柴。

“不了，贝支住在皇宫，一日不见，举国皆知。再说，若有个三长两短，咱俩如何向汗王交代？”

“也是。”阿墨思量道：“贝支乃是正儿八经的车师皇子，搅入汉匈之战，若被发现，可就是外交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