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极限之下的暗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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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够了?”

“下午,继续跑。”

苏禾平淡的声音落在墨衍耳中,让他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再次绷紧。他抬起头,看着门口那个逆着光、看不清神色的青色身影,浑身的酸痛和疲惫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还要跑?就在今天下午?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或许是求饶,或许是质疑,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低不可闻的:“……是。”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出抗议的哀鸣。早上的奔跑已经耗尽了他大半的力气,戒律堂带来的惊吓更是让他心神俱疲。此刻的他,连站稳都有些勉强。

苏禾仿佛没有看到他摇摇欲坠的样子,转身走向屋内那张破桌子,拿起那本《青岚基础吐纳诀》,似乎又准备开始她那漫不经心的“阅读”。

墨衍默默地走到水缸边,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驱散身体的疲惫和内心的茫然。他看着水中自己苍白憔悴、眼窝深陷的倒影,又透过水波的涟漪,看向桌边那个模糊的身影。

她到底想做什么?用这种近乎折磨的方式,是为了逼走他?还是……另有所图?

他想起早上奔跑时,那偶尔出现的、救他于崩溃边缘的清凉气息。那不是错觉。是她做的吗?如果是,为何又要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对待他?如果不是,那又会是谁?

种种疑问盘旋在心头,让他对下午的“奔跑”除了抗拒和恐惧之外,竟也生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探究欲。

【宿主,目标身体机能恢复不足三成,精神状态疲惫,强行进行高强度训练存在严重风险!建议延期或降低强度!】小柒依据实时监测数据,发出严肃警告。

苏禾在脑海中回应,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破而后立,不破不立。他那身子,常规温养已无用。”

【可是……】

“没有可是。再啰嗦,屏蔽。”

小柒的电子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委屈的电流声。

午后,阳光勉强穿透稀薄的云层,给破败的院落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墨衍再次站在了院子里。双腿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沉重、酸痛,每一次迈步都牵扯着全身的神经。他咬着牙,开始了下午的“酷刑”。

一开始的几十圈,比早上更加艰难。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肺部火辣辣地疼,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和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声。

他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就在他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身体遵循本能要瘫软下去的前一刻——

那股熟悉的、微弱的清凉气息,再次如期而至。

如同甘霖洒入干涸裂开的土地,精准地浸润着他过度劳损的肌肉和经络,抚平那灼烧般的痛楚,强行提起一口即将涣散的气。

墨衍精神一振,几乎是凭借着本能,抓住了这短暂的喘息之机,继续迈动脚步。

一次,两次,三次……

每当他的身体到达某个崩溃的临界点,那股清凉气息总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将他从彻底垮掉的边缘拉回,维持着那种在极限痛苦中反复煎熬的状态。

渐渐地,墨衍发现了一丝规律。

那气息出现的时间和强度,似乎……与他身体崩溃的程度有关?当他拼尽全力,几乎要将自己彻底榨干时,那气息便会出现,而如果他有所保留,试图偷懒,那气息便迟迟不至,身体的痛苦也会更加清晰难忍。

她……在看着。不仅看着,还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精准地控制着他的“痛苦”!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但与此同时,一种更加古怪的感觉也开始萌芽——在这种被绝对掌控的“折磨”下,他反而不再去胡思乱想,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撑下去!撑到下一次那气息的到来!

他的眼神,在极致的疲惫和痛苦中,反而褪去了一些茫然,多了一丝近乎麻木的专注。

屋内的苏禾,看似在翻书,实则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对墨衍体内变化的感知中。

在她的“视野”里,墨衍的身体如同一幅动态的经络图。每一次极限的压迫,都像是一柄重锤,敲打着他那死寂的经脉和潜伏的魔根。那魔根被刺激得微微震颤,泄露出的黑暗能量比早上更加活跃了一丝,虽然依旧被封印牢牢锁住,但那蠢蠢欲动的迹象已愈发明显。

而她那一次次精准渡入的微薄本源力量,不仅吊住了他的性命,更像是一根引线,引导着那些被刺激而活跃的魔根气息,以一种极其缓慢、几乎无法察觉的速度,渗透、滋养、锤炼着他那脆弱不堪的肉身。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走钢丝行为。稍有不慎,刺激过度,便可能引动魔根反噬,后果不堪设想。或者引导不力,那微薄的本源力量也可能被魔根气息污染甚至吞噬。

但苏禾做得举重若轻。她对力量的掌控,早已臻至化境,这种程度的精细操作,对她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

时间在痛苦中缓慢流逝。

墨衍不知道自己又跑了多少圈,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全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和身体对那“清凉气息”的条件反射在支撑。

然而,就在某一次,他感觉自己几乎要冲破某个极限,身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炽热、更加狂暴的力量感即将喷涌而出的瞬间——

“停。”

苏禾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泉水,瞬间浇灭了他体内那刚刚燃起的、不受控制的火苗。

墨衍猛地停下,这一次,他没有直接瘫倒,而是双腿一软,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鬓角流淌而下,在他身下的尘土中洇开深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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