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迷药攻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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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宝珠被盯了好一会儿，忍不住转过头问：“我脸上有花吗？”

“程宝珠。”程鹤年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握住了程宝珠的手，还好，是温热的。程鹤年细细摩挲，舍不得放开，哑着嗓子出声：“你真的变了。”

变得勇敢、机智、冷静，以前的你总是仗着大小姐的权势欺辱我，那时我当你是个可怜虫，在程家作威作福却没有一个人真心敬你，你只能靠着打我满足你可怜的自尊心。所以我冷眼看着你掉进冰湖，你若就那么死了也不错吧，来世投个好胎，找个爱你的人家。

可你又活了，我以为你会疯狂地报复我，可你又是上药又是送被子又是把我送去读书，你开始对我好了。我却慌了。这不是你，你本该是个骄纵的大小姐，怎么也变得圆滑了，你应该继续欺负我，这样我就有理由不靠近你了。

程宝珠察觉到程鹤年的情绪波动，怕这个敏感的小少年又胡思乱想，赶紧表态：“程鹤年，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的，我想好好活着，你也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的。”程宝珠无比真诚地看着程鹤年。

程鹤年扬起一个笑容。少年一笑三冬暖，眼神中闪烁着细细碎碎的光，清瘦的脸庞在这一刻变得柔和，明明是冬天，却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程鹤年郑重道：“程宝珠，我会当真的。从前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后我们好好过。”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一个人，我有你。

这怎么听得像寻常夫妻表白似的，程宝珠觉得他们的对话奇奇怪怪的，不过，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随他吧，活在当下。

程宝珠有心逗逗程鹤年：“程鹤年，我发现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要多笑笑。知道吗？”程宝珠上手捏捏少年脸颊的两团肉，还是太瘦了，回去给他好好补补身子。

“程宝珠，不要动手动脚的，你放开我！”少年旖旎的心思被程宝珠的“流氓”行为干扰，愤愤不平道。

“哎呀，别害羞嘛！让姐姐好好捏捏。”

“车夫，小姐想要买糖葫芦，到前面街口停一停。”水碧掀开帘子道。

“得嘞！”老车夫虽疑惑二小姐怎么不跟大小姐一起走，但秉持着下人不妄议主子的原则，遵照主人家指令执行。

水碧下马车一刻钟，程青樱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好心的贵人，能讨点赏金吗？”

马夫在外面道：“二小姐，这有个乞丐在我们车前。”

程青樱掀开帘子对上了一张因烧伤而面目全非的脸，那人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衣服上还破了几个洞，令她心里厌恶。

面上却温柔一笑，从钱袋里掏出几颗碎银子交给马夫：“去给那个人。”

那男子从未见过如此清丽高雅的少女，举手投足间尽显贵人气质，一时看呆了，又生了自卑之心，接过银子道了声谢就急匆匆跑走了。

程青樱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此时水碧去而复返。

“小姐，您要的糖葫芦。”

程青樱心情颇好地接过糖葫芦。无人知道，程青樱喜欢吃甜食，但是为了维持住弱柳扶风的身形，她几乎不碰甜腻的食物，只敢偶尔放肆一回。

程青樱咬了一口糖葫芦，甜腻的味道充满口腔，令程青樱心情大好，不由闭上了眼睛。忍住了再咬一口的欲望，将剩下的糖葫芦交给水碧：“赏你了。”

“谢小姐。”水碧接过来默默将被程青樱啃过的糖葫芦咽到肚子里。

马车缓缓驱动，沿着大路朝白塔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