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葵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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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鹤年假装刚刚清醒，“哦哦，许是吃醉了没搞清楚，不过，我怎么闻到了血腥味，你受伤了？”程鹤年一脸天真地问。

程宝珠脸色通红，结巴地解释道：“哪有什么味道，怕是你还没醒吧，快回去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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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程鹤年将带了血的手伸出来给程宝珠瞧：“这不是血是什么？”

程宝珠恼羞成怒，气得大喊：“你给我滚出去！”

枕头被扔了一地，程宝珠还想扔被子，怕暴露染血的被褥，忍住了。程鹤年慌忙穿了鞋子拿了外衣逃离现场，刚想开怀大笑，就发觉有人在盯着他。

三五步之外，张氏来看望程宝珠，就见程鹤年衣衫不整地从程宝珠房间里出来，跟在身后的丫鬟婆子纷纷低下头不敢吭声。

张氏隐隐要爆发，还是贴身婆子拉住了她：“小孩子而已，应该没什么，闹大了小姐就真嫁不出去了。”

张氏理智稍稍回笼，压住了怒火，恶狠狠低声道：“滚回你的房间去，我的女儿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程宝珠听到外面的声音，匆匆换了月事带和衣服出来，就听到张氏这一句，尴尬道：“娘，您说什么呢！”

程鹤年淡定道：“夫人误会了，昨夜我吃醉了酒，睡在了饭厅的小榻上。”

说完，程鹤年给了程宝珠一个眼色。

程宝珠接到信号，连忙作证道：“是真的，我俩怎么可能有那种关系呀，他毛都没长齐呢！”

虽然最后一句程宝珠声音很小，程鹤年还是听到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可惜程宝珠急着跟张氏解释，没看到。

“真的？”张氏狐疑道。

“比真金还真。”程宝珠真诚道。

“行了，我还有事和你说。”张氏不客气地对程鹤年道，“你赶紧走吧！别在这碍眼。”

程鹤年拱手行礼，一言不发地走了，背对着母女俩的眼神中染上了郁色。

“娘，你别那么凶嘛！”

花厅，丫鬟给张氏和程宝珠上了茶。

张氏抿了口热茶，说明了来意：“你外祖母今年五十大寿，我们去临城一趟。”

程宝珠点点头：“娘，五十岁是重要的生辰，我们多备点礼物给外祖母，让她老人家爱乐呵乐呵。”

张氏点点头：“宝儿大了懂事了，礼物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自己多带些生活用具，娘准备让你在那里住一年再回来。”

“为什么？娘，我更喜欢云城，我想在这边住。”

张氏劝道：“外祖母想你的紧，她都五十岁了，你就陪陪她，又不是让你在那里住一辈子。”

“外祖母是好，可是外祖父和舅舅他们都那样对您，我实在是不想和他们住一个屋檐下。”程宝珠闷闷不乐道。

张氏也知道自己父亲和哥哥对自己态度不好，叹了口气，又见她女儿站在她这边，遂感觉欣慰，耐心解释道：“不住一个地方，娘在那里有宅子。到时候你搬进去住，隔三差五去看一看你外祖母就行了，其他人不用理会。”

“娘都决定好了，还问女儿的意见做什么？”程宝珠郁闷道。

张氏知道她这是同意了，放下心来，“到时候，娘把桂嬷嬷留给你。有她在，会让你省心不少。”

程宝珠拒绝道：“不必了。我觉得汤嬷嬷不错，我要她了。”

张氏想了想，“是上次治了徐婉珍的那个汤嬷嬷？”

程宝珠点点头。

“也好，不过那位嬷嬷是老夫人的人，你若是能要到就带她吧！不过桂嬷嬷你也别拒绝，娘这边的人用着放心。”

程宝珠见张氏态度坚定，倒也没说什么：“那就这样吧。”

于是，回临城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