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关键证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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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密林,一个黑影迅速移动。
珍味楼的掌柜姓谭,他的家乡就在离京城百里之外的桃儿村。
从京城到桃儿村必定要经过一片密林,这里人烟稀少,是最好下手的地方。
卫七暗自分析,沿着密林深处探索。
三天的时间,但愿还来得及……
“作弊一案颜春一口咬定有人在桌上放了三千两银票来买题目,而你那天被人撞见去了珍味楼,还向小二亮出了三千两银票,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程鹤年盘腿坐在狱中,冷淡看了梁慕礼一眼,“无从证明。”
“无从证明?”梁慕礼都急了,“三日后就要宣判了,如果找不出人,孙岳伟肯定要你当替罪羊的!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挖了坑给我们跳,那个要我亮出银票的小二应该也是他们故意安排的。掌柜的和那个小二也都跑路了,那份泄露的考题估计早就被销毁了,一没人证,二没物证,这就是个死局。与其想办法证明我没去,不如我直接……”
梁慕礼听完后,震惊的看着他,“这个方法,也只有你能用了。”
程鹤年微微一笑,脸上一派淡定和从容。
三日后,金龙殿上,会试作弊和调包试卷两案并审。
首先是调包一案。
孙岳伟拱手汇报:“启禀陛下,经查,会试调包试卷一案,主使为前誊录所主事王典,参与从犯者有誊录所誊録官张仪、封望隆、娄廷烨、于满山……”
孙岳伟每说一个名字,底下官员心就沉下一分,直到孙岳伟说,“贿赂王典的考生有邓禹、孙正、赵有民……”
官员们早有听闻今科会元有猫腻,只是真当邓禹这个名字说出来后,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考试第一名是用这等腌臜手段得来的,说出去,他们大苍的信誉往哪儿放,尤其是那些主考官,更是老脸儿都没地方搁,自愧对不起国家和百姓,恨不能一根白绫自我了断。
“王典一行人共收受贿赂三万五两千银子……”
官员们又是一片震惊,足足三万两啊,足够京城一户大户人家五年的花销了。
只听孙岳伟继续道,“此案罪行恶劣,严重有损我大苍威严,主使王典现已在狱中自尽,处其满门抄斩,参与从犯和行贿考生处以腰斩极刑,家族男丁充军、女眷发配教坊司为妓。判决完毕,请陛下圣裁!”
梁佑亭威严的声音从高处飘来,十二冕旒下的双眼轻微抬了抬,“可。继续宣判。”
“是。”孙岳伟等侍卫们将哭到昏愦的邓禹等人押下去后,又拍拍手,旁边候审的颜春、程鹤年被押了上来。
“启禀陛下,会试泄题作弊一案,始作俑者主考官颜春,染上赌瘾,为偿还赌债铤而走险贩卖试题,证据确凿,判处车裂之刑。”
“至于买题方。”孙岳伟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根据珍味楼用膳客人证词,买卖考题当日,程鹤年携带了三千两银票向小二示意,并跟随小二上楼,在里面呆了一刻钟不到便出来了。经查证,进入的房间就是颜春放置考题的房间,故此,确认程鹤年为贿赂考官、购买考题者,同样判处车裂之刑,其家族终身不得参与科考入仕。判决完毕,请陛下定夺!”
程鹤年跪在地上,头发凌乱,浑身上下都是血痕,双手双脚戴着镣铐,但背挺得笔直,目光坦然直视前方。
梁佑亭见少年不卑不亢,来了兴趣,“程鹤年,听说你拒绝在状纸上画押,这是为何?”
“陛下,没有做过的事情,草民不认!”程鹤年目光坚定。
“可你也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梁佑亭眸光闪烁,语气染上了不屑,“你要知道,死不认罪,罪加一等!”
梁佑亭最后几个字重音加强,听得大殿上的人浑身一震,纷纷低头,有胆小的身子都在发抖。
然程鹤年岿然不动。
他抬头看向高座上的皇帝,“陛下,草民没有证据,但未必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哦?”梁佑亭手指微动两下,“你要如何证明啊?”
“草民愿在大殿之上默写考试范围内的所有经史子集。以草民的实力,草民不屑于作弊!”
臣子们听到程鹤年这话,瞬间不淡定了。有的张大了下巴,有的表示不屑,有的看傻子似的看着程鹤年,也有的目露希望,比如站在大殿一旁的梁慕礼。
梁慕辰冷哼一声:“不自量力!考试的经史子集一共十二本书,有的人能背下九本已是极限,这厮竟敢说默写所有?怕是疯了吧!啧啧啧!”
梁慕槐见状,浅浅笑了笑,转头看向梁慕礼,“六弟似乎很看好程鹤年呢!”
梁慕礼对上了梁慕槐探究的视线,回以微笑,只说了八个字,“乾坤未定,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吗?梁慕槐唇角放大,来了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啊!
不过,更有意思了!
梁佑亭目光定格在他脸上,见他丝毫不畏惧不躲闪,心中来了气,只觉得帝王的威严被挑战,沉声道,“若是你默不出来或是默错了一个字,该当如何啊?”
程鹤年终于动了,他匍匐在地,头深深磕在了鲜红的地毯上,“草民愿受凌迟之刑,死后肉身丢到菜市场喂狗!”
程鹤年声音震慑全场。小小的少年竟有如此胆魄,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有白胡子的大臣,生了惜才之情,无可奈何摸着下巴胡子,摇头叹息。
“好。”梁佑亭狠狠拍了一下金龙宝座上的龙头扶手,“来人,拿纸笔来!给他把锁链打开。”
此时他又注意到程鹤年的手指甲都翻了盖,指甲缝隙被血和污秽掩盖,仍不断有新鲜血液渗出来,他有些愤怒地看了孙岳伟一眼,孙岳伟不明所以。
梁佑亭道,“你这手还能写字吗?”
程鹤年弯曲了手指,只见那血水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到鲜红的地毯上,没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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