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冰封之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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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攻击节点！”青玄大喝。

“换装！黑羽之铠！”艾露莎反应最快，瞬间换装，速度暴增！

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精准无比地刺向一个因符文干扰而剧烈闪烁的魔力节点！

“火龙的——铁拳！”纳兹的火焰也同时轰向另一个紊乱的节点！

轰！轰！

内外交击！本就因青玄“道法破势”而陷入紊乱的法阵核心节点，在艾露莎和纳兹的全力攻击下，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轰然崩溃！

哗啦——！

漫天的幽蓝光线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寸寸瓦解，消散于无形！束缚众人的强大压力瞬间消失！

“走！”艾露莎毫不迟疑，剑指山顶神殿，身影如电射出！纳兹、露西、哈比紧随其后。

青玄深吸一口气，压下因强行引动元气而翻腾的气血，也立刻跟上。

月亮神殿内，幽蓝的月华光柱如同实质般从天顶的巨大空洞灌注而下，将中央的戴利欧拉冰雕完全笼罩。

冰层在光流下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表面的裂痕肉眼可见地增多、加深。那微弱的心跳声，此刻已变得如同擂鼓般沉重，咚！咚！咚！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利昂站在祭坛边缘，双手张开，狂热地沐浴在月华之中，脸上是扭曲的兴奋：“快了！就快了！乌鲁！看着吧！我将超越你！超越这永恒的封印！”

“利昂！住手——！！！”

格雷的身影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破神殿大门，踉跄着站定。

他浑身浴血，气息紊乱，但眼神却燃烧着决死的火焰，死死盯着祭坛上的师兄。

利昂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狂热化为冰冷的厌恶：“又是你？阴魂不散的家伙。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你根本不明白！”格雷嘶吼着，指向那正在融化的冰雕，“乌鲁！乌鲁她不是封印了戴利欧拉！她是用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身体化作了永恒的坚冰！才将它彻底冻结！她是为了救我！她最后让我不要告诉你！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为了你那可笑的‘超越’，不惜一切去解封这个恶魔！”

格雷的声音带着血泪，将乌鲁牺牲的真相吼了出来。

然而，利昂的反应却出乎格雷的意料。

他没有震惊，没有错愕，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近乎残忍的了然和讥讽。

“哦？原来你是要说这个？”利昂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格雷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放大：“你…你说什么？！”

“我早就知道了。”利昂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一步步走下祭坛，走向格雷，冰蓝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温度，只有燃烧的、名为“超越”的疯狂执念。

“我知道乌鲁用了‘绝对冻结’，我知道她化成了冰…我知道这一切。”

“那你为什么还要？！”格雷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结了。

“为什么？”利昂停在格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弧度，“当然是为了超越她！乌鲁用生命封印了戴利欧拉，这是她力量的顶点！而我！利昂·巴斯提亚！要证明我比她更强！

我要亲手融化她化身的坚冰！然后，再亲手击败戴利欧拉！只有这样！我才算真正地超越了乌鲁！这才是我毕生的追求！她的牺牲？哼，那不过是我超越之路上的一个注脚罢了！”

利昂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格雷最后一丝幻想。

师兄的心，早已被偏执的野心彻底冰封，比戴利欧拉的坚冰更冷，更硬！

“疯了…你疯了…”格雷喃喃道，眼中最后的光彩熄灭，只剩下死寂的绝望和冰冷刺骨的决绝。

他看着祭坛上冰层越来越薄、心跳声越来越响的恶魔，又看了看眼前面目全非的师兄。

“既然这样…”格雷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他缓缓抬起双手，交叉于胸前，摆出一个与乌鲁当年封印戴利欧拉时一模一样的起手式！

一股远超他自身极限、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寒气，不顾一切地从他身体最深处、从燃烧的生命本源中疯狂涌出！他脚下的地面瞬间覆盖上厚厚的白霜，空气凝结出冰晶！

“Ice Make… Absolute Zero（冰之造型：绝对冻结）！”

格雷低吼，每一个字都带着生命的重量！他要用自己的生命，效仿乌鲁，再次将恶魔和这疯狂的一切，连同自己，彻底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