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沉渊启蛰钥啮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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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江水瞬间淹没了所有感官！浑浊，黑暗，巨大的水压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李香林只觉口鼻被腥咸的江水灌满，窒息感和冰冷的绝望如同铁钳扼住咽喉！她下意识地死死抱住怀中那滚烫嗡鸣、散发着血红光芒的青铜匣，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稻草！

血钥的红光在水下穿透力极强，短暂地撕裂了浓重的黑暗。方才那惊鸿一瞥的震撼景象再次清晰无比地烙印在脑海——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金属弧形轮廓，如同洪荒巨兽的脊背蛰伏于江底淤泥！正中那块巨大幽暗、反射着血钥红光的鳞片，散发着亘古苍茫的气息！

那就是…沉渊锁钥的真正核心？传说中的龙鳞巨舰？！

念头电闪而过，身体已被一股强大的暗流裹挟着翻滚下沉！身后是崩塌码头倾泻而下的巨木、石块和淤泥洪流！她甚至看到莫问、苏清芷、李美玲和李佳宁几人也在激流中挣扎沉浮，彼此距离迅速拉远！

“云飞…云飞在哪里？！”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灼痛着她的心神！她奋力扭头，在血红光芒的边缘疯狂搜寻！浑浊的江水中碎石翻滚，视线受阻，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窒息！

就在这时！ 一道如同熔岩般灼热的赤金光焰，猛地从她斜下方不远处的崩塌废墟中爆发开来！如同黑暗深渊中点燃的灯塔！

轰——！ 赤金火焰在水中炸开一片短暂的空腔和水泡！狂暴的焚天剑意硬生生排开了周围的淤泥碎石！光芒映照下，楚云飞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那里！他浑身浴血（有旧伤，也有被碎石划破的新伤），面色苍白如纸，嘴角不断溢出血沫，显然在崩塌中受了极重的冲击和内伤。但他眼神中的金焰却燃烧得前所未有的炽烈，如同濒临绝境爆发出所有潜能的困兽！他正单手死死抓住一块嵌入江底淤泥的巨大条石，抵抗着强大的暗流，另一只手焦急地四下挥舞，似乎在寻找什么！

“云飞！！！”李香林在心中狂喊！无法发声，但那巨大的惊喜和心痛瞬间冲垮了冰冷的绝望！他还活着！

没有丝毫犹豫！李香林将冰焰帝龙劲催发到极致！右臂新生的玉髓骨骼嗡鸣震颤，一股沛然的力量混合着冰冷的意志爆发出来！她不再抵抗暗流，反而借着水势，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那团赤金光芒的方向拼命潜游过去！

冰冷刺骨的江水如同无数细密的钢针扎刺着皮肤，左臂那道被毒剑划开的伤口在阴寒的江水中更是传来钻心的剧痛和麻痹感！但她浑然不顾！眼中只有那道在黑暗中倔强燃烧的身影！

近了！更近了！

楚云飞也看到了那穿透浑浊江水、飞速接近的血钥红光！看到了红光包裹中那个纤细却无比坚韧的身影！他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担忧！奋力伸出手！

就在两人的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 一股更加庞大、更加诡异的暗流猛地从江底深处爆发！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搅动！水流瞬间变得混乱狂暴！巨大的旋涡凭空生成！

李香林和楚云飞的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狠狠地甩向不同的方向！同时，一块被暗流卷起的巨大朽木，如同攻城锤般朝着楚云飞的后背狠狠撞去！

“不——！”李香林目眦欲裂！她不顾一切地强行扭转身体，右臂玉髓之力以前所未有的幅度爆发！玄铁陌刀在水中划出一道沉重而缓慢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轨迹！

“帝龙劲·破浪！”

轰！ 一股极度凝聚的、蕴含着冰封与冲击双重劲力的水流冲击波，从陌刀尖端爆发！后发先至，狠狠撞在那块袭向楚云飞的巨木之上！

咔嚓！ 坚硬的巨木应声而碎！碎木四溅！

然而，释放这远超极限的一击，也让李香林内腑剧震，左臂的阴寒内力瞬间失控反噬！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暗流卷走！怀中的青铜匣血光一阵剧烈闪烁，差点脱手！

“香林！”楚云飞狂吼！焚天剑意疯狂运转，赤金火焰强行逼开水流！他不顾自身伤势，猛地蹬踏脚下的巨石，如同炮弹般冲向李香林被卷走的方向！

混乱的暗流中，两道身影在血钥红光的指引下，终于再次靠近！楚云飞一把抓住了李香林冰凉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死死抓住了那个依旧嗡鸣不止的青铜匣！

入手冰凉滑腻，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温热。两人目光在血红光芒与冰冷水流交织的混沌中相遇。李香林看到他眼中的惊惶、心痛和失而复得的狂喜。楚云飞看到她苍白的脸上残留的血迹和强忍的痛苦，眼中的坚冰似乎在那一刻彻底融化，只剩下无尽的疼惜。

没有言语，也无须言语。劫后余生的心悸，失而复得的狂喜，以及那铭刻于生死之间的情愫，在这一刻无声地流淌。楚云飞用力将她拉近，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部分水流的冲击。李香林则反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然而，危机远未解除！那股诡异的暗流愈发狂暴，如同巨大的磨盘，要将两人碾碎！青铜匣在楚云飞手中的震动也达到了顶峰！匣盖竟被那狂暴的力量震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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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刺目的血钥红光如同实质的血柱，瞬间从那缝隙中爆射而出！这一次，红光不再四散，而是无比精准、炽烈地照射在下方江底那块巨大幽暗的龙鳞中心！

仿佛沉睡万古的巨兽被唤醒了心跳！

轰隆隆——！！！ 整个江底剧烈震动起来！比码头崩塌更加沉闷、更加宏大、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咆哮！那块巨大的龙鳞在血钥红光的照射下，幽暗的表面骤然亮起无数道玄奥复杂的金色纹路！如同一张沉睡的符文网络被瞬间点亮！

嘎吱…嘎吱…嘎吱… 令人牙酸的、巨大金属构件摩擦运转的声音，从脚下那庞大的阴影深处传来！那块被红光笼罩的巨大龙鳞，竟如同门户般，向着两侧缓缓滑开！露出了下方一个深不见底、直径足有丈许的巨大圆形通道入口！入口边缘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内部一片深沉如墨的黑暗！

一股庞大而苍茫的吸力，从那通道深处骤然涌现！如同巨兽张开了吞噬一切的口！

“沉渊…开启！”一个冰冷淡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的声音，如同直接在两人脑海中响起！

是韩蝉！

他竟然也在这恐怖的暗流中？！李香林和楚云飞同时扭头，只见韩蝉那青布衣的身影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他们侧上方！他脸色苍白得可怕，嘴角挂着新鲜的血迹，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剑。他手中黝黑的短剑正插在一块巨大的沉船残骸上稳住身形，目光死死盯着下方开启的通道入口。

“玉娘以身为引…血钥共鸣…舰心已启…走！”韩蝉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急促的喘息，“此乃…唯一生路！进去！”他猛地拔出短剑，身体借助水流，竟率先朝着那散发着苍茫吸力的幽深通道冲去！

与此同时！ 嗖！嗖！嗖！ 数道穿着紧身水袍、胸口绣着狼头的黑影，如同水底的毒蛇，从浑浊的江水中猛然蹿出！手中握着淬毒的钢叉和水刺，悍不畏死地扑向李香林、楚云飞以及冲在前方的韩蝉！影狼的水鬼终究还是追下来了！

“走！”楚云飞眼中金焰燃烧到极致！他一手紧抱李香林和青铜匣，一手紧握成拳！焚天剑意毫无保留地注入拳锋！赤金色的火焰在水中压缩凝聚，化作一个耀眼无比的光球！ “焚天·镇海！”

轰——！！！ 光球狠狠砸向扑来的影狼水鬼！狂暴的烈焰在水中炸开一片翻滚的巨大气泡和灼热的水浪！数名水鬼惨叫着被炸飞，瞬间被极速旋转的暗流和灼热的焚天火劲撕碎！

借着爆炸的反冲之力，以及那通道口越来越强的吸力，楚云飞抱着李香林，如同离弦之箭，紧随着韩蝉的身影，猛地冲入了那条巨大、幽深、散发着苍茫气息的金属通道之中！

冰冷！死寂！绝对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只有身后通道入口处透入的微弱水光和隐约的爆炸声。巨大的吸力拉扯着身体急速下坠，失重的感觉令人心悸！通道内壁光滑无比，冰冷坚硬，带着浓重的金属气息和岁月的铁锈味。

下坠！不停地下坠！不知坠落了多久，仿佛是永恒，又仿佛只是一瞬！

噗通！噗通！ 两声沉闷的落水声几乎同时响起！

刺骨的冰冷再次包裹全身，但这一次不再是浑浊的江水，而是某种…粘稠、沉重、蕴含着奇特能量的幽蓝色液体！液体冰凉刺骨，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暖意，仿佛流淌的不是水，而是液态的寒玉！

李香林和楚云飞猝不及防，灌了几大口这粘稠的液体！预想中的呛咳并未发生，那液体入口即化作一股冰凉温润的气流，顺着咽喉而下，瞬间抚平了内腑的灼痛和翻腾的气血！甚至连左臂伤口处的阴寒麻痹感和残留的尸毒都被这股气流快速中和、净化！

“这是…？！”两人惊疑不定。

借着通道入口处透下的极其微弱的光线（那入口似乎在缓缓关闭）和他们身上残留的微光（楚云飞的焚天火劲已收敛，李香林怀中的青铜匣红光也黯淡了许多），勉强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他们似乎落入了一个巨大无比、如同殿堂般的封闭空间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幽蓝色粘稠液体池（姑且称为池）。池面波澜不惊，如同凝固的宝石。池子的边缘，是高耸冰冷的金属墙壁，一直延伸到上方无法窥见的黑暗穹顶。墙壁上布满了巨大的、如同血管脉络般的管道和复杂的齿轮、连杆结构，如同巨兽的体内！浓烈的机油味混合着一种类似硝石的陈旧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韩蝉的身影在不远处浮出液面，剧烈地咳嗽着，吐出几口幽蓝的液体，脸色似乎好了一丝。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的黝黑短剑随时准备出鞘。

“这里…是那巨舰内部？”楚云飞扶着李香林站稳（液体粘稠，浮力很大），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巨大空间中显得异常清晰。

李香林顾不上回答，她第一时间看向怀中的青铜匣。匣盖在刚才的冲击中已经震开，那份暗银箔血诏卷轴浸泡在幽蓝的液体中，末端崩落钥匙碎片的地方，那枚小小的青铜钥匙正散发着柔和而稳定的血色光芒，与周围冰冷的金属环境形成奇异的呼应。

“舰心…核心在哪？”李香林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急切。玉娘生死未卜，莫问等人下落不明，影狼和天魔教如同附骨之疽，唯有找到这艘龙鳞巨舰的核心，才有一线生机！

“看前面…”韩蝉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震撼。

顺着他的目光，李香林和楚云飞抬头望去。

在巨大水池的中央，幽蓝液面的上方，悬浮着一座极其宏伟的钢铁平台！平台由数根粗壮无比的金属巨柱支撑，如同神话中托起神殿的擎天之柱！平台上，矗立着一座庞大无比的、由无数复杂齿轮、连杆、水晶镜片和不明金属构件组成的巨大机械装置！

那装置的核心，是一颗足有房屋大小、通体由某种暗金色半透明晶体构成的…巨大心脏？！心脏内部，流淌着如同熔岩般粘稠炽烈的赤金色液体！随着“心脏”缓慢而有力的搏动（每一次搏动都引发整个空间低沉的嗡鸣），那些赤金色的液体沿着无数水晶管道和齿轮输送到平台的各处！驱动着整个庞大而精密的机器缓缓运转！散发出磅礴无比、如同大地脉搏般的能量波动！

在这颗巨大“心脏”的正上方，悬浮着一块磨盘大小、厚达寸许的暗银色金属圆盘！圆盘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星辰般排列的微小孔洞和极其复杂玄奥的沟槽纹路！更令人心悸的是，圆盘中心位置，赫然镶嵌着一块…与江底那块巨大龙鳞材质、纹路一模一样的微型鳞片！

而在那微型鳞片的正中心，有一个形状极其特殊、边缘犬牙交错的锁孔！那锁孔的形状，与血诏卷轴末端崩落的碎片凹凸边缘，以及那枚青铜钥匙的齿刃，完美契合！

“沉渊锁钥…中枢轮盘…”韩蝉的声音带着一丝干涩，“血诏为引，钥匙开锁…龙心启，巨舰苏…那便是…启动这艘‘镇渊’龙鳞巨舰的核心枢纽！”

巨大的轰鸣声和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充斥着整个空间。那颗如同熔金铸就的“龙心”每一次搏动，都让脚下的幽蓝池水微微荡漾，冰冷的金属墙壁随之发出低沉的嗡鸣。

“钥匙孔…就在那里！”李香林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悬浮于巨大龙心之上的暗银轮盘中心，那枚微型龙鳞正中的锁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奔流的声音甚至压过了机械的低鸣。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青铜匣，指尖触碰到匣内那枚微微发烫的青铜钥匙——它正与远处的锁孔产生着无声的共鸣。

楚云飞站在她身侧，赤金色的焚天剑意虽已收敛，但周身依旧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他警惕地扫视着这宏伟而冰冷的机械殿堂，目光越过中央平台，落在那暗银轮盘上。玉娘的牺牲、同伴的失散、一路的追杀…所有的代价，似乎都指向这一刻。

“必须启动它！”楚云飞的声音斩钉截铁，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这是我们唯一的筹码！”

“启动？”韩蝉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嗤笑，脸色在幽蓝池水的反光下显得愈发苍白。他倚靠在一块冰冷的金属凸起上，短剑斜指地面，姿态看似随意，但紧绷的肩线暴露了他的戒备。“启动之后呢？这艘巨舰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操控之法早已失传！强行唤醒一头连缰绳都没有的洪荒巨兽，你可知后果？”他冰冷的目光扫过楚云飞和李香林，“是撞塌金陵城墙，还是碾碎整条大江？亦或者…被这失控的力量第一时间反噬？”

这话如同冰水浇头。李香林和楚云飞心头一震。是啊，启动之后呢？这艘巨舰代表的不仅是力量，更是无法预测的变数和毁灭性的灾难！

“那该如何？”李香林强迫自己冷静，声音清冷如初，“难道任由血诏钥匙在此蒙尘？等着影狼和天魔教的人冲进来抢夺？”

“玉娘指引我们至此，必有深意。”楚云飞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扫过平台下方那些巨大支撑柱和复杂管道，“找！操控核心必定藏在这舰体内部！玉娘可能知道位置！”他想起玉娘（雪魄）的身份，龙骧卫的顶尖高手，或许知晓龙鳞巨舰的隐秘。

“晚了。”韩蝉缓缓摇头，目光投向那巨大幽蓝水池的边缘，一处被阴影笼罩的金属阶梯入口。那里，是连接平台上方中枢轮盘唯一的通道。“他们已经来了。”

话音未落！ 哒…哒…哒…

清晰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踏在每个人的心脏上，从阶梯下方的阴影深处传来！脚步声缓慢、稳定，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冷酷和压迫感。

一股极其熟悉、沉重如山岳般的威压，伴随着脚步声弥漫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巨大的舰心空间！这股威压，远胜于江面之上的沈重山！

李香林和楚云飞瞳孔骤缩！焚天剑意和冰焰帝龙劲同时本能地爆发！赤金与幽蓝的光芒交织升腾，死死抵抗着那扑面而来的恐怖压力！

“沈…重…山！”楚云飞一字一顿，眼中金焰熊熊燃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他怎么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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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中，一道魁梧的身影缓缓拾级而上，踏上了巨大水池的边缘平台。

正是沈重山！

但他此刻的样子却令人感到一丝陌生和心悸！他依旧是那身深蓝锦袍，但衣袍边缘却沾染着点点暗红的血迹（不知是谁的）。他手中并没有握着那裹着灰布的长条状兵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约莫尺许长的漆黑色金属圆筒。圆筒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孔洞和复杂的纹路，散发出幽幽的暗绿色光芒，一股阴邪、冰冷、令人灵魂都感到不适的气息从中弥漫开来。

最让人心惊的是他的眼神。那双曾经深邃如渊、威严霸道的眼眸，此刻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绿色幽光，如同两点燃烧的鬼火！看向李香林和她怀中青铜匣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近乎贪婪的炽热！那眼神，如同饥饿的凶兽看到了最鲜美的血肉！

“交出…钥匙！”沈重山的声音嘶哑低沉，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威严，反而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怪异质感。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黑色金属圆筒，那暗绿色的光芒骤然变得浓郁！圆筒对准了水池中央的李香林和楚云飞！一股无形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阴寒锁定了两人！

“你不是沈重山！”李香林心头警铃大作！冰焰帝龙劲疯狂运转，右臂玉髓骨骼嗡嗡作响，抵御着那来自黑色圆筒的诡异威压！她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气息的异常——那沉重如山岳的威压之下，隐藏着一股极其阴暗、扭曲、如同附骨之蛆般的邪异气息！与天魔教徒身上的感觉如出一辙！

“天魔附体？！还是…傀儡？！”韩蝉的声音冰冷彻骨，带着一丝了然和更深的厌恶。他手中的黝黑短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剑尖遥遥指向沈重山（或者说占据了他躯壳的东西）。“难怪能这么快找到舰心通道…原来是用天魔教的邪器，强行抽取了那蠢货的神魂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