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双剑合璧破玄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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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前辈？！"

李佳宁强忍体内翻涌的阴寒之气，难以置信地望着祭坛边缘那道熟悉的身影。青衫依旧，面容清癯，不是墨衍又是何人？只是他脸色苍白如纸，胸口还缠着染血的绷带，显然伤势未愈。

司马狰瞳孔骤缩，脸上第一次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

"看着我被崔魍一剑穿心？"墨衍缓步向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若非如此，怎能引你这老狐狸现身？"

凌绝霄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会意："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墨兄，你这一手连我都骗过了。"

墨衍微微颔首，目光转向痛苦挣扎的李佳宁，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丫头，坚持住。玄甲令虽已认主，但未必就是坏事。"

"胡言乱语！"司马狰厉声喝道，"玄甲令乃上古魔器，一旦认主，必会吞噬宿主心神！墨衍，你以为凭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改变什么？"

墨衍不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块与李佳宁手中玄甲令形状相仿，却通体莹白的玉牌！

"这是...？"凌绝霄面露讶色。

"玄甲令分阴阳两面。"墨衍沉声道，"司马狰手中的是阴令，主杀戮；而这枚阳令，主净化。二十年前我潜入玄甲死士总坛，就是为了盗取此物。"

司马狰脸色大变："原来是你！当年..."

"不错。"墨衍打断他，"我早知你会对佳宁下手，所以提前布局。只是没想到，你竟隐忍二十年才发动。"

李佳宁听着这番对话，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原来父亲（她已习惯如此称呼墨衍）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假死诱敌！

"多说无益！"司马狰突然暴起发难，血魔手直取墨衍心口！"今日就让你们父女黄泉团聚！"

墨衍伤势未愈，动作稍慢，眼看就要被这致命一击命中！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色剑光横空而至，精准地截住血魔手！

"凌某在此，休得猖狂！"凌绝霄青冥剑如游龙惊鸿，瞬间与司马狰过了十余招！

另一边，墨衍趁机来到李佳宁身边，将白色玉牌按在她手中的玄甲令上："丫头，运转'青冥心法'，引导体内寒气！"

李佳宁强忍剧痛，依言而行。奇妙的是，当两枚令牌相触的刹那，原本肆虐的阴寒之气突然变得温顺起来，如同狂暴的江河找到了入海口，开始沿着特定经脉流转！

"这是..."

"阴阳相济，方成大道。"墨衍声音温和，"玄甲令本是一对，阴令主杀，阳令主生。司马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才会堕入魔道。"

随着阴阳二气交融，李佳宁惊讶地发现，自己竟能感知到那些血尸的存在！它们如同黑暗中的萤火，在她"眼"中清晰可见。更神奇的是，她似乎能...控制它们？

"感觉到了吗？"墨衍轻声道，"这才是玄甲令真正的力量——统御生死，而非单纯的杀戮。"

司马狰见状，怒吼连连："休想得逞！"他猛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那血雾在空中化作无数细如牛毛的血针，铺天盖地射向三人！

凌绝霄剑光如幕，挡下大部分血针，却仍有几枚漏网之鱼直奔墨衍而去！李佳宁不假思索，手中"秋水"长剑一挥，一道清冷剑光将血针尽数击落！

"好剑法！"凌绝霄赞道，"丫头，你已初步掌握阴阳二气，现在正是除魔卫道之时！"

李佳宁会意，与凌绝霄一左一右攻向司马狰！她手中"秋水"剑光清冷如月，凌绝霄的青冥剑则如青龙出海，两相配合，竟隐隐有阴阳相济之势！

司马狰虽功力深厚，但在二人精妙配合下，一时左支右绌，身上连中数剑！更令他惊怒的是，那些血尸竟然不再听从他的号令，反而开始互相攻击！

"不可能！"他厉声嘶吼，"血祭大阵明明已经..."

"已经什么？"墨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掌印在其后心！"你忘了，阴阳相克，阳令才是主令！"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却蕴含着墨衍毕生功力！司马狰如遭雷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踉跄几步，转身死死盯着墨衍："你...你早就计划好了..."

"不错。"墨衍冷声道，"从二十年前你灭我墨家满门那刻起，我就在等这一天。"

司马狰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疯狂："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吧！"他猛地撕开胸前衣襟，露出一个诡异的血色符文——正是与祭坛上如出一辙的图案！

"他要自爆血符！"凌绝霄急声喝道，"快退！"

墨衍却纹丝不动，反而上前一步："佳宁，还记得我教你的'青冥九转'最后一式吗？"

李佳宁心头一震："可是师父...那一式..."

"就是现在！"墨衍突然暴喝，身形如电冲向司马狰！"青冥九转·同归！"

一道耀眼的青光从墨衍体内爆发，瞬间将他和司马狰包裹其中！李佳宁瞬间明白父亲要做什么——那是"青冥九转"中最决绝的一招，以自身为引，与敌偕亡！

"不！"她撕心裂肺地喊道，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凌绝霄死死拉住。

"丫头！别辜负你父亲的心意！"凌绝霄声音哽咽，"快，用玄甲令控制血尸，否则整座皇城都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