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街角的相遇——与红发少年的初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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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余晖与不期而遇

秋日的黄昏，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陈朔结束了下午的球队合练，感受着身体在科学训练后那种充实而略带疲惫的舒畅感。他跨上自行车，准备返回不远处的家。

晚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吹动他额前被汗水浸湿又干涸的碎发。他习惯性地选择了一条相对安静、会穿过几个住宅区的路径，享受着训练后独处的宁静时光。

就在他骑行到一个十字路口，准备拐入一条小巷时，一阵嘈杂的喧哗声打破了周围的静谧。他下意识地放缓了车速，循声望去。

只见在前方不远处的街角，几个穿着附近一所高中（并非翔阳）校服、流里流气的学生，正围成一个圈，似乎正在推搡、嘲笑着圈内的什么人。污言秽语夹杂着嚣张的笑声，在安静的街区显得格外刺耳。

陈朔皱了皱眉。他对这种校园霸凌行为素来没有好感。他本可以视而不见，直接骑过去，但一种莫名的冲动，或者说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天然倾向，让他捏下了刹车，将自行车停在路边。

他走近了几步，看清了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甚至比他现在还要高出少许的少年，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如同火焰般鲜艳夺目的红色短发！在夕阳的映照下，那红色仿佛在燃烧。

红发少年背对着陈朔，身体紧绷，双拳紧握，虽然被四五个人围着，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像一头被激怒的幼狮，散发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气息。

“喂！红毛猴子！听说你很能打啊？”

“敢瞪我？找死是吧！”

“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谁才是这片的老大！”

那几个不良少年叫嚣着，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家伙伸手就去推搡红发少年的胸口。

就在黄毛的手即将碰到红发少年的一瞬间，那红发少年猛地动了！动作快得惊人！他一把抓住黄毛的手腕，顺势一拧，同时另一只手握拳就要挥出——

“住手！”

一个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这即将爆发的冲突。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那红发少年，他挥出的拳头停在了半空，愕然回头。

陈朔缓缓走了过来，他的身高虽然比那红发少年略矮，但经过三个月地狱般锤炼的身躯，肌肉线条贲张，眼神锐利如刀，自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他穿着翔阳的运动服，那份属于全国季军队伍成员的气质，也让那几个不良学生感到了些许压力。

“你们，在干什么？”陈朔的目光扫过那几个不良学生，语气平静，却带着寒意。

“翔…翔阳的？”黄毛显然认出了陈朔身上的队服，语气有些色厉内荏，“不关你的事！少多管闲事！”

“路见不平而已。”陈朔淡淡地说，“几个人欺负一个，不觉得丢人吗？”

“你！”另一个不良学生想上前，却被陈朔冰冷的眼神逼退。

那红发少年也怔怔地看着陈朔，似乎没想到会有人站出来帮他，尤其还是穿着名校篮球队队服的人。他松开了黄毛的手腕，黄毛立刻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后退了几步。

“妈的，算你走运，红毛怪！”黄毛悻悻地瞪了红发少年一眼，又忌惮地看了看陈朔，对着同伙一挥手，“我们走！”

几个不良学生骂骂咧咧地迅速离开了街角。

意外与援手

冲突暂时平息，陈朔将目光转向那红发少年。近距离看，这少年面容还带着些许稚气，但眉眼间却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蛮横劲儿，身材匀称而结实，是个天生的运动胚子。

“你没事吧？”陈朔开口问道。

红发少年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地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脸色猛地一变，也顾不上跟陈朔道谢，转身就朝着旁边一栋略显陈旧的公寓楼狂奔而去，嘴里还焦急地喊着：“老爸！老爸！”

陈朔看着他那惊慌失措的背影，心中一动，隐约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着自行车跟了过去。

刚走到公寓楼的入口处，陈朔就看到了让他心头一紧的一幕——刚才那个红发少年，正跪倒在楼道里，抱着一个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声音带着哭腔，不停地摇晃着：“老爸！老爸！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倒在地上的男子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微弱，已然失去了意识。旁边还散落着一个买菜用的布袋。

是心脏病发作？陈朔瞬间做出了判断。他在之前的急救知识普及中学到过相关症状。

“别摇他！”陈朔立刻上前，制止了红发少年慌乱的动作，“你父亲可能是心脏病发了！快叫救护车！”

“啊？哦！哦！”红发少年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想要找电话，却因为极度紧张而手足无措。

“用我的！”陈朔迅速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拨通了急救电话，用尽量清晰快速的语言说明了地址和情况。

挂断电话后，陈朔看着地上情况危急的男子，以及旁边已经完全慌了神、只会不停喊着“老爸”的红发少年，知道不能干等。他记得急救知识里提到，对于心脏骤停或疑似骤停的患者，时间就是生命。

“你听着！”陈朔按住红发少年的肩膀，强迫他冷静下来，“救护车马上就来。现在，帮我一起，把你父亲抬到楼下通风好的地方，方便救护人员施救！”

或许是陈朔沉稳镇定的态度感染了他，红发少年用力点了点头，眼中虽然依旧充满恐惧，但多了一丝主心骨。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抬起昏迷的男子，艰难而迅速地向楼下移动。

将男子平放在公寓楼门口的空地上，陈朔按照记忆中的心肺复苏要点，检查了男子的呼吸和脉搏，极其微弱。他立刻开始进行胸外按压。虽然他并非专业医护人员，动作未必完全标准，但此刻每一分努力都可能增加生还的希望。

红发少年跪在一旁，看着陈朔奋力抢救自己的父亲，看着父亲苍白的面孔，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淹没了他，这个之前面对不良少年都毫不畏惧的少年，此刻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但他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只是用充满希冀和哀求的目光看着陈朔和远方，期盼着救护车的警笛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