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孤岛回响与灯火重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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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孤岛回响与灯火重燃
丧尸爆发第二百三十天,清晨七时许。
梅州市五华县,碧桂园小区。
深秋的晨光带着一丝稀薄的暖意穿透灰蒙蒙的云层,吝啬地洒落在碧桂园小区略显破败却异常整洁的院落里。空气中没有了往日常伴的浓郁尸臭和血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泥土、草木灰、晾晒衣物以及食物蒸煮后散发出的、复杂却令人心安的烟火气息。
这气息,属于“世安军”。
一个多月前,那个在中心广场尸骸狼藉中宣告成立的集体,如今已不再是简单的乌合之众。三百多人的意志,如同被无形的铁砧反复锻打,在生存的烈焰与铁血的规则下,渐渐熔铸成一个粗糙却坚韧的整体。他们褪去了初时的惶恐与麻木,衣衫虽然依旧陈旧打着补丁,但浆洗得干净,脸上虽然带着风霜和劳作的疲惫,眼神深处却多了一种沉甸甸的东西——安定,以及一种近乎虔诚的归属感。
这一切的基石,是那个名字——李峰,以及他所构建的“世安军”秩序。
“不得烧杀抢掠奸淫。违反者死。”
“人人享有生存权平等。”
“青壮外出,妇孺内守,各司其职。”
“日落禁默,无声保命。”
这四条如同铁律般刻在每个人心头的规矩,是这片末日孤岛的生存法典。简单、冷酷、不容置疑,却又像黑暗中的灯塔,为这群失去方向的幸存者划定了清晰的边界。没有人敢质疑“违反者死”这四个字的分量。一个多月前的广场上,那几个妄想挑战规则、觊觎权柄的倒霉蛋,被愤怒人群撕碎的场面,以及李峰如同路过尘埃般的漠然,早已成为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恐惧图腾。
然而,这恐惧并非怨毒的种子,反而催生出一种扭曲却坚实的感激。人们惧怕李峰,惧怕他冰冷眼神下蕴含的雷霆手段,惧怕他那柄沾满血污却沉默寡言的霰弹枪。但更多的,是感激。
感激他带来了秩序,终结了混乱无休的自相残杀;感激他分下了宝贵的粮食,让老人孩子不再饿得半夜呻吟;感激他让人清理了盘踞在小区各个阴暗角落的丧尸,让夜晚的嚎叫不再近在咫尺;感激他指挥加固了小区周边摇摇欲坠的护栏,设立了日夜轮值的巡逻队,让这片小小的领地拥有了抵御外界腐肉的屏障;更感激他未曾仗着力量欺男霸女,掠夺享乐。在这吃人的末世里,仅仅是“有饭吃,有衣穿,晚上能躺在不被丧尸袭击的屋子里睡个安稳觉”,已是不可奢求的天堂。
于是,当清晨的微光驱散寒意,碧桂园小区呈现出一种末日之下近乎“正常”的、带着强烈反差感的生机。
靠近围墙内侧,沿着曾经的花圃边缘,被开辟出一垄垄整齐的菜地。土壤是新翻的,带着湿润的深褐色。几个裹着头巾、手臂粗壮的中年妇女正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将储存下来的土豆块茎埋入土中,或者给刚冒出嫩芽的萝卜、白菜间苗、浇水。她们的动作不算熟练,却极其专注。旁边堆着用厨余和草木灰沤制的简陋肥料,散发着并不好闻却代表希望的气味。
稍远处,几根粗壮的晾衣绳绷在两栋楼之间。绳子上挂满了洗得发白的衣物和床单,在微凉的晨风中轻轻摆动。阳光穿透薄薄的布料,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影。负责浣洗的同样是几位年长些的妇人,她们一边低声交谈着昨日的琐事,手上的动作却麻利不减,拧干、抖开、挂起,像精确运转的齿轮。
靠近加固护栏的边界,是巡逻队的领域。六名手持自制长矛(钢管顶端磨尖或绑着锋利的菜刀)的青壮年男子,两人一组,沿着划定的路线缓慢而警惕地行走。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透过护栏的缝隙,扫视着外面那片危机四伏的荒芜之地。偶尔有丧尸被里面的活动吸引,拖着腐朽的躯体靠近护栏,发出低沉的嘶吼。巡逻队员们并不慌张,只需用长矛狠狠刺穿护栏缝隙,精准地捣烂对方的头颅,或者干脆不予理会——只要没有血腥味弥漫开,没有巨大的声响惊扰,这些行尸在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尤其是在冰冷的清晨,更像是一些迟缓而执拗的背景噪音制造者。
“小点声!动作轻些!看好地上,别绊倒!” 一个粗哑但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是刘振东,他正带着几个人在B1栋楼下清理一处堆放的建筑废料。这些都是过去一个月清理隐患的遗留物。按照李峰的命令,整个小区内部必须保持整洁、通畅,杜绝任何可能藏匿丧尸或引发意外的角落。铁锹和撬棍撞击石块的声音被压到最低,每个人都绷着神经,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整个小区,仿佛进入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屏息凝神的“伪正常”状态。劳作在无声地进行,交流在压抑的耳语中完成,唯有眼神的交换传递着信息。每个人都严格遵守着那条日落之后必须进入“禁默模式”的铁律。夜幕降临,便是绝对的黑暗和死寂,连婴儿的啼哭都会被母亲死死捂住。这是用无数血泪换来的生存智慧——夜晚的丧尸,对声音和血腥的敏感度会成倍提升,一旦陷入狂暴,再坚固的护栏也未必能抵挡源源不断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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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压抑却又有条不紊的忙碌景象中,B2栋单元门前的空地上,却流淌着一股格格不入的、带着微弱生机的涓涓细流。
二十几个年龄不一的孩子,从五六岁到十一二岁,穿着大人旧衣服改小的、不甚合体的衣裤,席地而坐,围成一个小小的半圆。他们面前,站着李娜。
李娜今天穿了一套干净的灰色运动服,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与温和。她手里没有书本,没有粉笔黑板。她面前的“教具”,是一块相对平整的水泥地面,上面用一小截烧黑的木炭,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辨的大字:人、口、手、水、米、安。
“跟我念,”李娜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清晰,如同微风吹拂,“人——”
“人——”孩子们稚嫩的声音同样压得低低的,汇成一片细微的嗡鸣。
“口——”
“口——”
“手——”
“手——”
孩子们仰着小脸,眼神里有着末世中少见的、属于孩童的专注与懵懂好奇。他们跟着李娜的声音,努力地辨认着地上那些简单的符号,小嘴一张一合。阳光洒在他们头上、肩上,驱散了些许深秋的寒意。
“这个字,”李娜用脚尖点了点“安”字,“是我们世安军的‘安’。代表平安,安稳。”她的目光扫过孩子们洗得发白的小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记住它。在这里,我们要平安。”
一个扎着稀疏小辫、约莫七八岁的女孩怯生生地举起手,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空了的午餐肉罐头铁盒:“娜娜姐,那……那上面的字是什么?”她指的是罐头标签上残留的印刷体商标。
李娜蹲下身,接过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盒,仔细辨认着模糊的字迹:“这是……‘红烧猪肉’。意思是,这里面以前装的是用酱料烧好的猪肉。”她尽量用孩子能懂的语言解释。
“猪肉……”旁边一个瘦小的男孩咽了口唾沫,眼中流露出怀念和渴望。孩子们都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肉类,对他们来说已是遥远模糊的记忆。
李娜心中微酸,面上却不动声色:“所以识字很重要。认识了字,就知道什么东西能吃,什么东西危险,知道命令怎么写,就不会迷路……”她正说着,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A2栋的单元门走出。
是李峰。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有些发白、却熨烫得笔挺的警用作训服,肩背挺拔如标枪。腰间挂着他那把标志性的沉重霰弹枪,枪托已经被手掌磨得油亮。他身后,无声地跟着十一个人。这些人大多年轻力壮,手中紧握着简陋却实用的武器:打磨锋利的钢管、沉重的消防斧、前端绑着尖刀的粗木棍。每个人都穿着深色耐脏的衣裤,面容沉肃,眼神警惕,动作间带着一种被严格训练过的默契与紧绷感。
这是李峰亲自挑选和训练的“探索队”核心成员。过去一个多月,李峰并非只待在25层的堡垒里。他如同最严苛的教官,利用相对安全的小区环境,结合自己末日求生的经验,系统地训练这些人基础的格斗、搜索、潜行、陷阱识别、丧尸弱点攻击技巧(主要是针对眼睛和后颈的打击)以及最重要的——绝对服从命令。每一次外出搜寻物资,都是一次实战演练。队伍因遭遇丧尸或意外减员过,但存活下来的,都已褪去了最初的青涩和惶恐,成为世安军手中最锋利的矛。
李峰出现的一刹那,整个小区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菜畦边劳作的妇女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晾晒衣物的妇人快速将最后一件衣服挂好,垂手肃立;巡逻队的脚步更加沉稳,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目光灼灼地追随着那抹警服蓝;连刘振东那边清理废料的声音都瞬间消失了。
李峰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整个院落。
种植的菜苗长势尚可,晾晒的衣物井然有序,巡逻队位置恰当,隐患清理在推进……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B2栋门前那群孩子和李娜身上。孩子们显然也被这无形的压力影响,读书声戛然而止,一个个紧张地挺着小胸脯,有些胆小的甚至往李娜身后缩了缩。
李峰的眼神在李娜身上停留了一瞬,没有任何表示,随即移开,看向自己身后整装待发的队伍。
他没有讲话,只是微微颔首。
探索队的十一名成员立刻如同绷紧的弹簧得到释放的信号,动作整齐划一地跟随着李峰,朝小区东南角的备用小门走去。那里是外出探索的专用通道,经过特别加固,开合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这支沉默的队伍,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加固围墙之后。小区才仿佛重新获得了呼吸的权利,压抑的气氛稍缓,劳作和低语的声音再次小心翼翼地响起。
李娜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丝担忧,重新看向孩子们,努力让声音恢复平和:“来,我们继续。这个字是‘电’……”她蹲下身,用木炭在“安”字旁边,用力写下一个更大、更清晰的“电”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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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州市郊外,十公里处,废弃的龙潭水力发电站。
正午的阳光下,这座曾经为半个县城输送光明的庞然大物,此刻却像一头僵卧在河谷中的钢铁巨兽,冰冷而死寂。巨大的混凝土坝体巍然耸立,表面爬满了深绿的苔藓和枯萎的藤蔓。引水渠早已干涸龟裂,露出底部乌黑的淤泥和朽烂的杂物。发电厂房的主体建筑如同一座巨大的钢铁坟墓,窗户大多破碎,黑洞洞的口子如同空洞的眼窝,窥视着闯入的不速之客。锈蚀的管道如同巨蟒的遗骸,扭曲缠绕在建筑外壁和周边的设备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机油挥发后的刺鼻味,以及一种无处不在的、属于金属腐朽的死亡气息。
李峰一行十二人,如同贴着巨大阴影边缘移动的蚂蚁,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厂房主入口附近。他们藏身在一排早已废弃、锈迹斑斑的变压器阵列后面,借着巨大的钢铁身躯遮挡身形。
“王工,是这里没错吧?”李峰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主控厂房的大门半敞开着,里面幽深黑暗,如同巨兽张开的口。
被称作王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戴着厚厚眼镜、头发花白、身形瘦削的男人,名叫王永林。他是原发电站的一名电气工程师,也是世安军中唯一懂得这座电站运行原理的人。此刻他脸色苍白,嘴唇紧抿,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双手死死抓着一根磨尖的钢筋,身体微微发抖。面对李峰的询问,他使劲点了点头,喉咙里发出一个干涩的“嗯”字。重返这熟悉又恐怖的工作地,巨大的心理压力和外界潜伏的致命威胁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李峰不再多言,迅速做出战术手势。两名手持消防斧和磨尖钢管的队员立刻猫着腰,如同猎豹般从左右两侧,以交叉掩护的路线,快速逼近那扇半开的、厚重的铁门。一人贴在门左侧墙壁,一人伏在门右侧的阴影里。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将消防斧的斧头探入门缝,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将沉重的铁门推开更大的缝隙。
门轴发出极其轻微、如同垂死叹息般的“嘎吱”声,在死寂的环境中却显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缝隙扩大,一股混合着浓重灰尘、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厂房内部一片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高处的破窗斜射进来,形成几道惨白的光柱,光柱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巨大的发电机组如同沉睡的恐龙骨架,在昏暗中投下狰狞的剪影。地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散落的零件、纸张垃圾。视线所及,暂时没有发现活动的东西。
“安全。”靠近门边的队员用极低的气声回报,同时警惕地用钢管指向厂房深处。
李峰再次抬手,做出前进手势。他端着霰弹枪走在队伍中间,枪口稳定地指向可能产生威胁的方向。其余队员以三人一组,呈品字形交替掩护,压低身体,脚步轻缓如猫,迅速而有序地鱼贯进入这钢铁巨兽的腹腔。王永林被裹挟在队伍中间,几乎是被旁边一个强壮的队员半拖着前进。
厂房内部的空间比外面看到的更加巨大深邃。高耸的穹顶下,巨大的水轮机蜗壳、错综复杂的管道、悬空的钢铁行走平台构成了一个充满压迫感和死亡陷阱的钢铁迷宫。光与影在这里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每一处阴影都仿佛潜藏着致命的危机。
“沙……沙……”极其轻微的摩擦声从右前方一堆倒塌的电缆卷筒后面传来。
“警戒!”李峰低喝,声音在空旷的厂房内激起微弱的回响。
几乎在他出声的同时,一个穿着破烂蓝色工作服的身影猛地从电缆堆后扑出!它的动作并不快,关节僵硬,但扑击的方向异常精准,直指队伍侧翼一名队员!腐烂的半边脸上,眼珠浑浊发白,大张的嘴巴里是黑黄的獠牙!
被袭击的队员反应极快,低吼一声,不退反进,双手紧握沉重的钢管,用尽全身力气一个横扫!“嘭!”一声闷响,钢管狠狠砸在丧尸的侧脖颈处!巨大的力量瞬间砸碎了脆弱的颈椎,丧尸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栽倒在地,手脚还在神经性地抽搐。
“干得好!”旁边掩护的队员低声赞道,手中的斧头警惕地指向电缆堆后方。
“小心!不止一个!”李峰的声音冰冷。霰弹枪的枪口已经转向另一个方向——左前方一个悬空的钢铁平台上,两个穿着同样工作服的丧尸似乎被刚才的动静惊醒,正摇晃着身体,试图爬下锈蚀的梯子!
“强子,左侧平台!”李峰下令。
被点到名的队员立刻半跪在地,端起手中一架简陋但结构牢固的弩!弩臂是由高强度复合材料弓片改装,弩机结构粗糙却有效。他屏住呼吸,瞄准其中一个正笨拙向下爬的丧尸。
“嘣!”一声沉闷的弓弦震颤!
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激射而出!“噗嗤!”精准地贯穿了丧尸的太阳穴!强大的动能带着尸体从半空坠落,“哐当”一声砸在下面的设备上。
另一只丧尸被坠落的同伴惊扰,嘶吼着加快了动作,直接从平台上跳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双腿发出清晰的骨裂声,却依旧拖着断腿,疯狂地朝队伍爬来!
“交给我!”一名手持前端绑着尖锐三角钢的粗木矛的队员立刻上前,看准时机,在丧尸即将抓住他裤腿的瞬间,狠狠一矛刺下!“咔嚓!”矛尖从丧尸后颈刺入,瞬间破坏了中枢神经。丧尸的动作戛然而止。
短暂的遭遇战,干净利落。队员们配合默契,出手凶狠,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也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这都是在过去一个月里,在碧桂园的围墙内,在一次次模拟演练和真实的小规模清理中,用血汗和严厉训练磨砺出来的肌肉记忆。
王永林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更加苍白,胃里一阵翻涌,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个团队展现出的高效和冷酷,让他恐惧之余,竟也生出一丝安全感。
“继续前进,目标主控室。”李峰的声音打破短暂的寂静。他瞥了一眼队伍中惊魂未定的王永林,“王工,靠你了。路线。”
王永林深吸一口气,努力辨认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指向右侧一条狭窄的、布满各种阀门和管道通道的过道:“走……走这边,绕过主涡轮机组……前面……上楼梯……”
队伍再次开始移动,变得更加谨慎。通道狭窄,光线昏暗,两旁是巨大的、锈蚀的管道和冰冷的阀门,上面凝结着水珠。脚下是湿滑的铁板格栅,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踩实了才敢移动重心。每一次转角,每一次经过设备阴影,都可能有丧尸突然扑出。短短几十米的通道,他们遭遇了三次零星的袭击。每一次都被队伍最前端的尖兵用短矛或消防斧迅速、无声地解决掉一个拖沓的落单丧尸。
紧张的气氛如同实质的粘稠液体,包裹着每一个人。汗水浸透了他们的后背,握着武器的手心滑腻腻的。每一次心跳都如同擂鼓,在寂静的通道里被无限放大。
终于,在王永林磕磕绊绊的指引下,他们艰难地抵达了主控室所在的二楼平台。通往主控室的是一扇厚重的、包裹着防火材料的金属门。门虚掩着,门框边缘有干涸发黑的血迹和深深的抓痕。
李峰示意队伍停下,侧耳倾听。门内一片死寂。
他朝最靠近门的两名队员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一人猛地用肩膀撞开虚掩的门,另一人则如同猎豹般端着短矛矮身冲了进去!
“安全!”冲进去的队员迅速回报。
李峰这才带着队伍进入主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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