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武神》杀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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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吴粦被刘靓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今天要补拍的戏份已经都拍完了，大家正准备吃了晚饭下班呢。吴粦迷迷糊糊的去洗脸，等清醒后到处找润娥时，才被告知她已经在午饭后就赶回南朝鲜了，要明天下午才回来。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早下班，把夜戏都留到明晚一起拍。吴粦连忙发了一条信息问为什么临走时不叫他去送机。一直等到凌晨，才收到润娥的回复，说是看他睡得太香了，不忍心叫醒他，而且回去后就连着去赶两个访谈，一直到凌晨才有空回复。润娥回复的时候，吴粦已经睡着了，两人也就再次错过了一次聊天机会。也许，这就是艺人之间聊天的正常模式？一条信息也许需要几个小时去等待回复，就像妻子做好一桌热饭菜，等丈夫回家时，饭菜已凉透了，就算再加热，也没有刚出锅时的那个味道了。

吴粦吃饭时还好奇的问刘靓，怎么上午没看到她。她的回答是吴粦老眼昏花了，而且只顾着讨好投资方，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直接招来了吴粦的爆栗攻击！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看着没有回复的信息界面，吴粦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唉，酒后冲动，今天幸好没亲到，要不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收场。从今天来看，如果冲动一点的说出口，应该是有戏的，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呢？也不是情场初哥了，两个人在一起，不是你侬我侬就行的，最大的问题，两人不同国籍，不同工作范围，不像在国内，交通方便，就算异地恋，一个星期想见还是能见一面的！而且，另一个短期内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是吴粦的收入相比润娥而言，实在太低了！现在吃一些小吃什么的还能负担，以后呢？符合润娥的身份就得去那些什么米其林或者超高级酒楼，一顿估计就得半个月工资，这怎么承受？对了，现在还没属于自己的房子，汽车还是十年前的吉利……靠，还是这些老问题，解决不了的话最终不还是不能在一起？不想了，睡觉！明天见到润娥后，就收着点吧，别再痴心妄想了。

凌晨时分，润娥结束了行程后，第一时间回复了吴粦的信息，但是等了十分钟还没等到吴粦的回复，知道他应该是睡觉了。在保姆车上，一直到回到宿舍洗漱睡觉，润娥一直在回忆着这些天的一切，包括之前单独找吴粦出来的那一晚。润娥发现，她和吴粦，就像火柴盒的磷面和火柴头的关系，两人分开时，各自都很稳定，不会轻易发热起火，但是只要两者凑在一起，很容易就摩擦发热甚至差点着火。

两人不在一起时，都是很理智冷静的人，处理事情都很理性，不会因为一时上头而做出冲动的决定，就算是自己的事情，也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做出最客观的分析；可是两个人只要在一起，那就完全不考虑外部因素了，脑海里只有怎么让对方开心或者怎么配合对方，什么形象什么评价通通不在乎了，一切言行举止，都很随心随性。就像今天，不，是昨天，两人已经热到要接吻了！单独出来那次，都快表白了！当时完全就没考虑什么国籍问题什么收入问题！

可是，现在一旦两人分开了，那么考虑的事情就多了……润娥相信，两个吃货如果生活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一顿不行就两顿，总能互相协调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而吴粦现在表现出来的在电视剧拍摄上的长处，恰恰是润娥的短处，所以，吴粦完全可以和润娥在事业上形成互补。

对润娥来说，异地恋、房子、汽车这些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大问题，但是润娥担心的是吴粦不肯花她的钱，这一点从出去吃饭时，不管正餐还是零食都不肯让她出钱就能看出来；润娥觉得的大问题，是她的事业。她现在正当红，行程排的满满当当，没空去维持住一段感情。她自己，身边所有的朋友，包括少时的姐妹，几乎都在无法长期陪伴对方这一点上吃过亏，甚至她都知道，SM对付这些私下谈恋爱的艺人，根本不用出什么手段，一招满负荷行程安排就足以让双方感情出现裂痕了。虽然现在少时是大势，也有了选择行程的权利，但是润娥暂时并不想为了谈恋爱而减少曝光度，她还想再继续拼搏几年，起码得能正式获得影视界的认可，能让她把演员这个职业一直做下去。

对于吴粦，润娥也舍不得放弃……她想能不能就这么暧昧下去，维持到她或者他能有一个解决方案出来，但是，她也怕，怕哪天没控制住，突然就过热着火了，已经有两次先例了！另一方面，她也怕继续暧昧下去，会把吴粦的热情消耗光，被别人趁虚而入……她想找人请教，但是完全找不到类似的人，虽然身边有姐妹也找了华夏男友，可是一个是来南朝鲜后才迸发的事业春天，现在完全可以说就定居在南朝鲜了；另一个……完全就是反面教材，两情相悦可是又把事业置于爱情之上，而且还是那种为了一个可去可不去的综艺放弃和男朋友纪念日约会的，想想就觉得可怕，引以为戒，以后可不能变成这样子。

唉，昨天热到差点起火，今天回去后，还是冷静一下吧，降降温……还是先给吴粦留点纪念吧。

接下来几天，吴粦一直怀着矛盾的心态在对待润娥，又想躲着，又想多接触一点，但是最后几天，润娥戏份不多，吴粦也没什么正当理由可以催眠自己去和润娥做长时间接触，加上林助理怕润娥再次不告而别的出去玩，也盯得紧，所以直到杀青宴结束，吴粦也没找到和润娥单独相处的机会，两人虽然微信不断，但是也没有什么超出常规友谊的文字，谁也不敢提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朦朦胧胧的感觉也在吴粦谋定后动的本性下被强压了下来。

杀青宴结束的那天晚上，林助理被润娥支开去买纪念品，而她则是悄悄地去找了吴粦，两个人约在酒店咖啡厅见面。因为过几天吴粦也要离开剧组回家过年了，所以退了宿舍之后，这两天一直住在酒店里。

两人点完咖啡后，互相看着沉默了一会，润娥拿出一个精美的袋子递给了吴粦。“OPPA，这里面是我们少时出道至今的七张专辑，每一张都有我们九个人的签名。还有一个硬盘，里面有我们所有的MV和演唱会，你保存好，下次别把我认错了……”

本来想说“别把我忘记了”，临时改口了。

吴粦接过袋子，莫名的感到心情有些低落，没时间细想，揉揉脸，“搓”出一张笑脸：“现在怎么可能再认错，都盯着你看了三个月了，你的外貌都刻在……呃，都记得牢牢的！哟，这么贵重的礼品，那我的礼物不是送不出手？”润娥抬头，眼睛一亮！

“这是一个潮绣的摆件，里面绣的是我们家乡的一个景点。”吴粦递给润娥一个不到A4纸大的包装盒。

润娥接过，深深看了一眼后，抬头看着吴粦的双眼，缓缓说道：“明天我回去后，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了，虽然我以后可能会经常来华夏，可是华夏太大了，不一定能遇到你，所以……还请OPPA多保重，有空来南朝鲜，找我，玩。”

吴粦还在琢磨刚才听到“找我”这两个字的时候，好像语气有点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忽然看到润娥说完话后，就站了起来，然后伸出右手。吴粦下意识的也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握住润娥的玉手。

“感谢这三个月来OPPA对我的照顾，再见！”话虽说完，但是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很用力的握着，差不多半分钟后，润娥才松开手，然后猛地转身快速走向门外。

吴粦全程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润娥要走出门口才想到要追过去，这时服务员把咖啡送过来了，挡住了吴粦……绕过服务员，虽然现在跑过去还能拦住润娥，但是这时的理性已经占了上风，控制着吴粦停下动作，原地目送润娥出了咖啡厅。

吴粦站了一会，叹了一口，才黯然坐了下来。

理智上线了，吴粦开始自己给自己分析和安慰。

失恋？不算，都没恋过。

失望？本来就没想过润娥这种女神会主动表白。

那是对自己失望？有点，为什么胆子就不大一点呢？就算成功几率低，那也不代表完全没机会啊。

但是，失败或者成功之后呢？

失败，估计朋友都没得做，润娥肯定以后会避着自己；自己也许还会产生一点怨气，然后也许还会做出冲动的行为，也许……没也许了，自己的性格决定了失败就自己舔舐伤口，不会埋怨别人。

成功，然后呢？润娥明天是肯定回南朝鲜的，然后两个人就一直靠见不了面的方式联系？这样能维系感情？身边还没发现有异地恋成功的朋友。好吧，就算维系住了，现在自己的收入也维持不了润娥的日常开销，这点能忍？这是男人的底线了……

所以，综合起来，刚才忍住了，是对的。

吴粦摇摇头，苦笑一声，看着面前不知什么时候都被自己喝掉的两杯咖啡：我靠！今晚又睡不着了！

《武神》结束后没几天就是新年假期，邓华也很干脆的给解散了剧组，后期制作的事情就轮到的台里其他部门了，只需要邓华在那边盯着就行。

除夕夜，吴粦和父母一起看着春晚。虽然春晚的节目越来越不好看，但是这却是一种新的传统，也是一年难得一次全家人坐在一起看一个节目。吴粦换职业后，也没和父母说，因为之前也是长期驻外工作的原因，父母对吴粦很少回家表示理解，就是忍不住要问问究竟有女朋友了没，就怕他之前拍拖太早，现在反而不着急找女朋友了。

例常微信拜年后，吴粦躺在沙发上，心里暗叹：又是孤身的一个除夕啊！

回顾这神奇的一年，吴粦也不禁佩服自己：赌气辞职、神奇跨行、还混得不错！年前也正式签入了西湖台，以后也算正儿八经的娱乐圈人士了，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哦，还认识了一个大明星，嗯，一个大美女，不过，可望不可及，现在地位和收入差距太大了。

啊呸，这天鹅肉也轮不到你来吃。嗯，还是看春晚实在。嗯，貌似今晚润娥也还得参加什么歌会，还不知道几点能结束，就算泡到了，这除夕夜也不能团聚啊……啊呸，又胡思乱想，都怪这春晚不好看，一点都不吸引人！要不是现在去玩WOW会惹老人家生气，我才不看春晚！咦，周浅出场了……嗯，真好听，绝对的未来巨星，下次得找他要个签名带回家裱起来。

咦，怎么突然想起男人了？咿……起鸡皮疙瘩了，换……呃，为什么又想起润娥了呢？这种情况有点像几年前和女朋友分手的时候啊，也是这样子时时刻刻想见她。

会不会是单因接触效应呢？也许因为这三个月的长期频繁接触，加上润娥的外貌符合自己的理想要求，相互之间的往来也没出现过不愉快的时候，所以潜默移化的就把润娥当成理想型了呢？又或者把她当做“自己的女朋友”了？

就像大学毕业和女朋友刚分手那段时间，也是时时刻刻想着对方，甚至觉得生活中没有对方就完全没有滋味了！可是后来不也习惯了？

所以，要不这次也试试能不能再次习惯没有润娥的生活？

……………………

这时的润娥，参加完一个新年演唱会才回到家，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今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吴粦……两个国家，不同圈子，真郁闷。如果明年有缘相见，那就是老天爷赐予的缘分，那我肯定要再主动一点去了解他！哦，不知道他睡了没，大过年的，发个信息骚扰他一下，嘻嘻……

新年第一天，因为昨晚太过劳累，加上明星的身份怕外出引起混乱，润娥被父亲特许不去拜年，一个人在家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起床。梳洗完，自己随便搞了一份拉面垫了一下肚子，然后就坐在阳台上，吃着零食，晒着太阳，发呆……

“喂！”耳边突然响起的一声大叫，把润娥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转头一看，是自家亲姐云珍。

“吓死人了你！”润娥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砰砰”作响。

“啧啧……这规模就别用这个动作了，更丢人。”云珍昂首挺胸，然后一脸嫌弃的俯视润娥。

润娥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本能的低头看了一下，“呀”的一声，就想去打云珍，没想自己还在椅子上，一个用力过猛，带着躺椅都往旁边倾斜，自己也在半空处于掉落状态，吓得润娥自己脸色瞬间从酡红变成苍白。

幸好云珍就在旁边，赶紧伸手扶了一下，同时也伸腿挡了一下躺椅，才避免了少时门面新年第一天就用脸洗地的惨剧。

云珍把润娥扶好后，才责怪的说：“你看你，都这么大了，做事还这么鲁莽！”

润娥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然后又赶紧摇了摇头，辩解道：“哪里，我这是拍戏后还没出戏呢。”嗯，润娥觉得自己说的很对，都怪吴粦，示范的太好了，让自己还在大大咧咧的角色里没走出来。

“切，借口。刚才发什么呆？我进来你都不知道？想男人啊？”云珍不屑的怼了一句，然后在旁边也坐了下来，拿起零食就吃。

“嗯……”润娥张了张嘴，没说话。

云珍动作表情瞬间停滞了：“还真的在想男人啊？李昇基？”

“不是，都告诉你我们早就分手了。”润娥摇摇头。

“那是有新的男人在追你了？谁啊？”云珍瞬间眼睛就发亮了！她以为应该是哪位大明星在追润娥，然后润娥也心动了。

“你不认识的。”

“我不认识？刚出道的？新人？现在的新人勇气这么大？都敢追求大前辈了？”云珍开始迷惑了，这不像南朝鲜晚辈的行为方式啊。

大前辈？都大前辈了啊，老了啊……云珍的话让润娥有点郁闷。

“都不是……”润娥继续摇摇头。

“圈外人？”云珍继续试探道。

“算半个圈外人吧。我可能真的喜欢上对方了。”润娥缓缓躺下，眼神有点茫然。这种事，说出来的时候还是得有点保留。

“哟，谁这么厉害？这么短时间内就能追上咱家润娥了？既然你自己也喜欢对方，那同意和对方在一起不就行了。”

“唉，他没追我……”

“没追？你的意思你是主动的一方？你不会喜欢上有妇之夫了吧？别糊涂啊！”云珍一听急了，双手抓住了润娥的双手。润娥倒追没问题，可要是去当第三者，那就不值得了。

“欧尼，别乱说，我怎么可能去喜欢有妇之夫！他也是单身的。”润娥赶忙辩解道。

“哦？那怎么回事？你说说看。咱们姐妹一起合计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