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紫宸对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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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前集俊英，天颜亲试选群英。

经纶策对安邦计，刀笔纵横定远谋。

文武兼资酬圣主，风云际会壮皇州。

一朝金榜题名后，尽是朝廷栋梁材。

公元239年，肇元三年元月十五。

长安城尚在皑皑白雪覆盖之下，未央宫却已是灯火通明，肃穆庄严。寅时刚过，宫门次第开启，铁卫甲胄鲜明，沿宫道肃立。今日，将在这里举行大汉开国以来首次殿试，由皇帝刘禅亲自主持，丞相诸葛亮及文武重臣陪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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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八十名经科举选拔的佼佼者已齐聚宫门外。他们按文武分列两班，文士青衫博带，武士劲装佩剑，在晨曦微光中静候传召。

张黎搓着冻僵的手，低声对身旁的李文道："不想我辈寒门，竟有今日得见天颜之时。"

李文整了整衣冠，肃然道："此乃陛下恩典，吾等当以真才实学报效国家。"

不远处，顾谭与几位世家子弟肃立，虽面色平静，但紧握的拳头透露出内心的激动。

武科队列中，邓艾仔细检查着佩刀，钟会则与同侪低声交谈。来自江东的周循目光沉静，默默观察着皇宫的布局；老将丁奉抚须而立，似在回忆往昔征战岁月。

辰时正，钟鼓齐鸣，宫门洞开。黄门侍郎高声宣召："宣，肇元三年殿试举子，入觐！"

八十人整肃衣冠，在铁卫引导下，鱼贯而入。穿过重重宫阙，最终来到麟德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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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内，炉火温暖，香雾缭绕。刘禅端坐龙椅，身着十二章纹衮服，头戴通天冠，神情肃穆。左侧以诸葛亮为首，文官行列中蒋琬、费祎、董允等重臣依次而立；右侧以赵云为首，魏延、马岱等武将按剑侍立。

举子们行三跪九叩大礼，山呼万岁。刘禅抬手道："平身。今日殿试，朕将亲自主持。望诸生尽展所学，勿负朕望。"

诸葛亮上前一步，朗声道："殿试分四场：经义、策论、算学、问对。文武分试，各展所长。现在，请陛下命题。"

刘禅沉吟片刻，道："朕观当今大势，治国之要在固本、理财、强兵、安边四事。今日殿试，文科试固本、理财；武科试强兵、安边。"

三、经义固本，文华竞秀

首场经义，试题为："《尚书》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试结合《孟子》《管子》之说，论固本之道。"

举子们凝神思索，殿内只闻笔墨沙沙之声。

张黎略作思考，挥笔写道："固本之道，在养民、教民、安民。养民使衣食足，教民使知礼义，安民使无颠沛..."

李文则从"制民之产"入手，论述使民有恒产方有恒心的道理。

顾谭笔走龙蛇："固本非独养民，更在得民。得民之心者得天下，失民之心者失天下..."

徐劼的答卷别具一格，从抑制豪强、均平赋税的角度论述固本之要。

诸葛亮漫步其间，偶尔驻足观看，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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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策论，试题直指时弊："今大汉新立，百废待兴。然国库空虚，钱法未行，商旅不通。试析当前理财之困，陈应对之策。"

此题一出，举子们无不凝神。这正是当下最紧要的国政难题。

张黎从律法角度切入："理财之要，首在立法。当严惩贪墨，明晰税制，使民知所纳，官知所收..."

文中详细列举了当前税制的漏洞，并提出具体的修订方案。

李文则发挥其实务特长："臣以为当从三方面着手：一曰开源，扩大屯田，开发矿藏；二曰节流，精简机构，削减冗费；三曰通商，完善钱法，便利交通..."

他甚至具体计算出各项措施可能增加的岁入。

顾谭的策论展现了大族子弟的视野："理财非独取之于民，更要用之于民。当以银行之利导利於民，以官营之利让利于民..."

提出了一套完整的国家资本与民间资本结合的发展方案。

徐劼的答卷最为大胆，直接提出"清丈天下田亩，核实户籍，使豪强不得隐匿，贫民不致流离"的主张，虽然言辞激烈，但数据详实，论证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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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武科试场设在殿前广场。虽天寒地冻，但武者们个个精神抖擞。

刘禅亲临现场，命题道："今大汉初定，边患未除。试论强兵之要，并陈安边之策。"

邓艾率先应答："强兵之要，不在兵多，而在..在....兵精；不在器利，而在练实。臣以为当分三步：汰老弱，选精锐；严训练，明赏罚；实仓储，足器械..."

他详细阐述了具体的练兵方法和后勤保障措施，虽略有口吃，但条理清晰。

钟会应对从容："强兵须先知兵。臣以为当建讲武堂，培养将才；设沙盘推演，熟练战法；派斥候细作，洞察敌情..."

他还提出了一套完整的军官选拔和培训制度。

周循从水军建设着手："大汉疆域，江河纵横，海疆万里。当大力发展水军，建立舰队，既可护卫海疆，又能沿江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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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论述极具战略眼光。

丁奉老成谋国："安边之要，在恩威并施。对顺者抚之，逆者讨之；平时屯田实边，战时迅雷出击..."

结合自己多年的边防经验，提出了许多切实可行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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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进行算学考试。刘禅命人抬来沙盘地图，现场出题："今有军粮十万石，需自长安运往陇西。大车每辆载五十石，日行四十里；驮马每匹载二十石，日行六十里。路途险峻，车行损耗二成，马行损耗一成。限期两月送达，试计算最经济快捷之方。"

这道题不仅考验计算能力，更考验实际运筹能力。

李文迅速摆弄算筹，很快得出答案："臣以为当以车马结合。大车二百辆，驮马千匹，分三批运送..."

他还详细计算了所需民夫、粮草消耗等数据。

张黎则从律法角度补充："还需考虑沿途关卡税赋，民夫工钱，以及意外损耗的预备..."

体现了他严谨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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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问对最为精彩。刘禅亲自提问，举子当场应答。

"张黎，朕闻你精通律法。若今有豪强拒收新钱，当如何处置？"

张黎从容应答："依《整顿钱法诏》，拒收新钱与私铸同罪。当依律惩处，以儆效尤。然也需查明原因，若因新钱流通不足，当增加兑换点；若因恶意抗拒，则严惩不贷。"

"李文，若命你主管一郡钱粮，当如何着手？"

李文对答如流："臣当先清点库存，核查账目；继而丈量田亩，核实户籍；然后制定赋税计划，确保公平；最后建立监督机制，防止贪墨。"

转向武科举子："邓艾，若命你领兵戍边，当如何布防？"

邓艾沉吟道："臣...臣当先察地形，据险而守；广布斥候，早知敌情；囤积粮草，以备长用；抚慰边民，以为耳目。"

"钟会，若敌众我寡，当如何应对？"

钟会立即回答："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可示弱诱敌，设伏击之；或分其兵力，各个击破；或断其粮道，待其自溃。"

问答持续两个时辰，刘禅问题犀利，举子应对机敏。殿内气氛热烈，时有精彩对答引来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