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并非男女之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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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

"跟谁学的？"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转向苏白。

苏白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呵，这些日子没白费功夫。

"

"总算让这块小冰山融化了点，有了些孩子气……"

他笑着揉了揉小龙女的脑袋，心里暗想："拯救冰山少女，贫道功德无量！"

李莫愁见师妹跟这个道士走得近，不由皱眉上前，一把拽住小龙女的手："龙儿，你忘了师父的教诲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何况是道士！跟我回去，不准再见他！"

不料小龙女竟挣开她的手，小声嘟囔："师姐，道士哥哥待我很好......"说着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一包糖："师姐尝尝，这是道士哥哥给的，可甜了！"

李莫愁戳她额头："几块糖就把你哄住了？傻丫头！"手却飞快捏了颗糖含在嘴里，顿时眉眼弯弯："真甜！比玉蜂浆好吃多了......上次吃糖还是孙婆婆带的......"

见她这副天真模样，苏白暗自好笑："没想到赤练仙子年轻时这么好哄。

"想到她日后为情所伤的遭遇，不禁轻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李莫愁听得怔住，喃喃重复着，抬眼望向苏白："这词讲的什么？"

苏白背着手望向远方："当年我在摸鱼海边，听猎人说捕到一只雁，另一只不肯独活，撞地殉情。

我便买下它们合葬在湖边，堆石为记，称作雁丘。

"

这首词就是这么来的。

"雁丘..."李莫愁眼神恍惚，喃喃道："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没想到鸟儿也能有这样深厚的感情..."

苏白点头赞同："天地万物都有灵性。

"

李莫愁看向苏白的目光温和了些，微笑道："没想到你这道士不仅武功厉害，文采也不错呢！"

苏白笑而不语，神情莫测。

小龙女仰起脸，得意地对李莫愁说："我早就说过道士哥哥很厉害的！"

李莫愁轻哼一声，伸手捏了捏小龙女的脸："小马屁精！以后他给你带吃的，要分我一半，听见没？"

小龙女眼睛瞪得圆圆的，正要反对："不行，最多给你三分之一......"话没说完突然反应过来，开心地叫道："师姐！你答应替我保密啦？"

李莫愁抱着胳膊，似笑非笑："我可没答应，这次就当没看见。

下次可说不定哦！"

小龙女立刻扑进李莫愁怀里，甜甜地说："师姐最好啦！"

李莫愁身子先是一僵，随后慢慢放松，眼中浮现怀念之色。

当年师父刚带回小龙女时，她也是这样抱着小师妹哄她睡觉、喂她吃东西。

可自从开始练武，小龙女就像变了个人，越来越清冷，师姐妹渐渐疏远。

此刻看着小龙女久违的笑容，李莫愁心里暖暖的，嘴角也露出笑意："还是现在的小师妹更可爱。

"

苏白站在一旁，笑看着相拥的师姐妹，心中感慨万千。

原着中这对师姐妹从亲密到敌对，直到李莫愁葬身火海才得以和解。

如今在他的影响下，她们的命运必将不同。

"这么好的两个姑娘，就该做我的徒弟！"

"留在古墓派迟早被教坏！"

苏白打定主意要收她们为徒。

"得找她们师父谈谈..."

"毕竟我是修道之人，要以理服人。

"

正盘算间，墓室外突然传来一声清冷的呼唤。

"龙儿，莫愁，你们在这儿吗？"

清冷的嗓音如寒泉流过，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听得人心头一紧。

小龙女与李莫愁同时僵住身子。

糟糕！

是师父来了！

"师父...不是还在闭关吗？"小龙女指尖发凉，声音里透着不安。

比起师姐，师父若见到这位道长，怕是要以死相拼。

向来胆大的李莫愁也慌了神，艳若桃李的面颊失了血色："按日子算，师父至少还要三天才出关......"

"别慌，有我呢。

"

温润的嗓音忽然响起。

姐妹俩转头望去，正对上苏白含笑的眼眸。

莫名的，她们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苏白负手而立，玉面含笑："林掌门那边交给我，贫道素来讲究以理服人。

"

李莫愁咬着朱唇苦笑："师父性子比我还烈，哪会听你讲道理？"

"且看着便是。

"苏白笑得意味深长。

忽然冷香浮动，一道白影倏忽飘入墓室。

来人云鬓轻挽，白裙曳地，通身透着冰雪气息——正是古墓派当代掌门，林朝英贴身侍女林玉。

"师父！"

"拜见师父......"

姐妹俩慌忙行礼。

林玉却视若无睹，寒刃般的目光直刺苏白："你是何人？"

"贫道苏白，见过林掌门。

"

"道士？"林玉眸光骤冷，"全真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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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侍奉林朝英耳濡目染，她最恨的便是天下男子，尤其是道士。

此刻杀意已如毒蛇吐信，在心头游走。

林玉步步紧逼，苏白却依旧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回应：“我虽属道门中人，但与全真教并无瓜葛，反倒有些过节。”

林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苏白，转而冷冷地盯着小龙女和李莫愁，厉声质问：“你们两个，难道忘了古墓派的规矩？见到男子闯入，为何不出手驱赶？”

李莫愁低头不语，不知如何应答。

小龙女鼓起勇气，小声解释：“师父，道士哥哥不是坏人，他……他是龙儿的朋友……”

“朋友？！”林玉目光一寒，声音更冷，“说清楚！他以前就来过古墓？”

小龙女从未见过师父如此动怒，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眼看就要落下。

“师父……我……我……”

这时，一声轻叹响起。

“傻丫头，不是说好了让我来应付吗？”苏白上前一步，将小龙女护在身后，柔声安慰，“乖，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山下吃冰糖葫芦，好不好？”

感受到苏白身上的温暖，小龙女再也忍不住委屈，眼泪瞬间涌出，扑进他怀里。

“道士哥哥！”

苏白轻轻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好了，不哭了。

先去和你师姐待一会儿，我来和你师父谈谈，好不好？”

“嗯……”小龙女抽噎着点头，乖乖走到李莫愁身边。

李莫愁悄悄牵住她的手。

苏白转身看向林玉，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语气平淡却带着责备：“林掌门，教导徒弟何必如此严厉？一点小事，何必大动肝火？”

林玉眼中冷意更浓，怒火中烧，冷笑道：“我古墓派管教弟子，轮不到外人插手！现在立刻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苏白负手而立，眉梢微挑，嘴角含笑，淡淡道：“若我说不呢？”

“找死！”林玉眼中寒光乍现，玉手一挥，长剑已握在手中。

长剑出鞘，寒意瞬间弥漫整个墓室。

林玉白衣翩跹，剑光流转，姿态飘逸如仙。

真气灌注之下，剑身轻颤，发出如泣如诉的低鸣，仿佛女子幽怨的叹息。

剑中融情，剑法已臻化境。

望着那道白色身影，苏白心中蓦然浮现一句诗：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好厉害的剑法！”苏白眯起眼睛笑着称赞：“林朝英能创出这样精妙的剑招，不愧是能与王重阳齐名的女侠，实在令人佩服！”

听到王重阳的名字，林玉突然冷笑：“哼！简直可笑！王重阳那种负心薄幸之人，也配和我家小姐相提并论？当年要不是他，以小姐的武功造诣，怎么会年纪轻轻就离世？”

说着，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小龙女和李莫愁，发现两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年轻道士，脸上还带着担忧之色。

林玉眉头一皱，心中暗想：“这两个孽徒，和这小道士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之间有私情？”

想到这里，她怒火中烧，冷冷地瞪了小龙女和李莫愁一眼，吓得两人浑身一颤。

见徒弟这般反应，林玉更加确信他们与这道士关系不一般。

“混账！”林玉眼中寒光闪烁，冷冷盯着苏白：“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你们这些臭道士！敢打我古墓派的主意，看剑！”

话音未落，她手腕一抖，长剑轻颤，发出清脆的剑鸣，凌厉的剑气如白练般直刺苏白。

直到剑气逼近，苏白才施展身法躲避。

刹那间，他身旁浮现数道残影，虚实交错，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

这正是九阴真经中记载的螺旋九影，练至大成可幻化九道残影迷惑敌人。

剑光闪过，残影破碎，苏白却安然无恙，淡然道：“这就是古墓派的待客之道？”

林玉见状，眼中闪过震惊：“这身法竟如此精妙！”

苏白的声音再次传来：“气势有余，可惜速度太慢。”

这话更激怒了林玉，她眼中寒意更甚：“狂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她足尖轻点，身形如燕跃起，眨眼间掠过数丈距离，挥剑直取苏白。

小龙女紧张地攥紧双手，忍不住喊道：“师父，手下留情，别伤了道士哥哥！”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林玉怒不可遏：“你还敢替他求情？我平日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她柳眉倒竖，剑势更快，冰冷的剑气越发凌厉，剑光流转如同漫天飞雪，直逼苏白而去。

迎着刺骨的寒风，苏白嘴角微扬："既然林掌门想比划比划，老夫奉陪到底！"

龙吟般的剑鸣骤然响起，宛如远古巨龙苏醒长啸。

一道璀璨剑光自苏白背后冲天而起，昏暗的墓室瞬间亮如白昼。

长弘剑，现世！

"铮——"

剑光如弘，破空直刺。

这一剑快若流星，势如惊雷，卷起狂风阵阵。

"不妙！"

林玉心头一紧，急忙变招。

她足尖轻点，身形如柳絮飘起，剑势陡转，冰寒剑气化作冷月清辉，转攻为守。

"锵！"

双剑相击，火星迸射。

一边寒若冰霜，一边炽似烈焰。

一面如旭日东升，一面似暴雪漫天。

冰火剑气交织成风暴，清脆的剑鸣回荡在墓室中。

凌厉的剑气四散飞射，在石壁上刻出道道深痕。

"师姐快闪！"

小龙女急忙拽着**的李莫愁躲到石棺后，堪堪避开四溢的剑气。

回过神的李莫愁望着寸许深的剑痕，喉头滚动，怔怔望着苏白："原来...这怪道士和我交手时，连真本事都没使出来..."

墓室内，激战正酣。

林玉的剑法承袭自林朝英，招式变幻莫测，轻盈曼妙。

剑势如行云流水，变化万千，每招都暗藏数十种后着。

更可怕的是剑中蕴含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