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难道悲剧又要重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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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不禁叹气。

公孙止确实死有余辜，但这小姑娘实在可怜。

原着中她的遭遇就让苏白惋惜不已。

难道悲剧又要重演？

这时，苏樱轻轻拍着绿萼的背，柔声说：

"别哭了妹妹，有些人不值得你流泪。我是魏无牙的养女，从小被他关在山谷里。"

"其实他心里打什么主意，我都明白......"

苏樱温柔地抱着公孙绿萼。

轻声细语地讲述自己的经历，慢慢止住了小姑娘的哭声。

故事最后，她温柔地说："小绿萼，现在这样也许是我们的解脱，以后的路可以自己走了！"

公孙绿萼抬起泪眼，轻声呢喃："可从此以后，绿萼就没有亲人了......"

苏樱心疼地抱住她："傻丫头，我做你姐姐好不好？"

"真的吗？"绿萼眼睛一亮。

"我叫苏樱，以后我们就是姐妹啦！"苏樱笑得温柔。

"加我一个！"曲非烟蹦蹦跳跳地凑过来，"我也要当绿萼的姐姐！"她眨着大眼睛突然提议："不如咱们也来桃园三结义？"

苏樱抿嘴笑了，连绿萼也露出笑容。

正当三个姑娘说笑时，苏白忽然开口："小绿萼怎么会没亲人呢？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绿萼先是一愣，随即惊喜地叫道："道长哥哥是说......我娘亲她......"

"不错，你娘亲还在人世。"苏白含笑点头。

"真的？"绿萼双手合十，小脸满是期待。

"贫道怎会骗你？"

"那娘亲现在在哪儿？"绿萼拽着苏白的袖子央求，"哥哥带我去找娘亲好不好？"

苏白轻轻拍了拍小绿萼的脑袋，柔声说：“咱们这就出发去找你娘亲。”

小绿萼开心地抓住苏白的手指，蹦蹦跳跳地跟着他。

苏樱在一旁悄悄打量着苏白，心想：“这位苏前辈剑法凌厉，本以为冷面无情，没想到也有温柔一面，真是刚柔并济……”

“若能拜他为师，该有多好。”

她出神地望着苏白，却没注意到曲非烟正笑眯眯地瞅着她。

曲非烟捂嘴偷笑：“嘻嘻，看来我又要多个小师妹啦！”

这时，苏白对神雕说道：“雕儿，下去吧。”

神雕长鸣一声，振翅俯冲，如流星般直坠深谷。

公孙绿萼紧张地攥紧衣角，声音发颤：“哥哥……难道我娘亲在谷底？”

苏白点头：“这些年，她一直被困在那里。”

小绿萼脸色煞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可谷底是鳄鱼潭……爹爹养了好多鳄鱼……娘亲她……”

苏白叹息道：“你爹自作自受，等你见到娘亲，自然明白。”

神雕速度极快，转眼已到百丈深的谷底。

此时月光穿透云层，照进幽暗的深谷。

潭水泛起微波，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正是公孙止饲养的食人巨鳄。

一丈多长的巨鳄闻到活人气息，发出低吼，血色眼睛四处搜寻。

"找死。"

苏白轻笑，淡淡道："雕儿，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神雕已通人性，立刻振翅长啸。

清亮鸣叫带着上古凶兽威压，如雷声回荡深谷。

神雕是金翅大鹏雕后裔，对菩曲斯蛇和毒蛟都有压制，何况普通鳄鱼？传说中，金翅大鹏雕可是以龙为食的！

果然，巨鳄们被这一啸吓得发抖，纷纷潜入潭底，不敢露头。

苏樱博览群书，见此情景惊呼："这雕儿难道是传说中的金翅大鹏雕？"

苏白挑眉看她，笑道："丫头有见识，这雕儿正是上古凶兽的后裔。"

苏樱嫣然一笑："苏樱久居深谷，只有书作伴，知道的多些。"

这时，系统提示在苏白脑中响起：

"叮——检测到合适弟子人选。"

【姓名：苏樱】

【身份：十二星相之首魏无牙的养女】

【资质：88】

【天赋：医术、毒术、机关术】

【评价：七窍玲珑心，聪慧过人，智计百出，建议收为弟子】

"三种天赋，倒是个好苗子。"

系统对苏樱作出评价后，苏白忍不住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聪慧温婉的少女。少女脸颊泛起红晕，微微低头时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颈项，宛如天鹅般优雅动人。

苏白收回目光，转而望向谷底水潭中央那株枣树。虽夜色深沉，但在他太虚眼的注视下，一切无所遁形。稍加探查，便发现了藏在树干后的身影。

"随我去见你娘亲吧。"他对身旁的公孙绿萼轻声道。

"真的吗？哥哥！"绿萼眼中顿时泛起泪光，眼前仿佛浮现出母亲温柔的模样。

苏白牵起小姑娘的手，足尖轻点，两人便如乘风而起的仙人，几个起落间已掠过十余丈距离，稳稳落在潭中枣树上。

看着周围阴森的景象，绿萼怯生生地往苏白身边靠了靠："哥哥，娘亲真的住在这里吗？"

"裘千尺，还要继续躲藏么？"苏白突然对着黑暗处说道。

话音未落，数道破空声骤然袭来。苏白袖袍轻挥，道道风劲如游龙般盘旋而出，化作旋风盾墙。只听叮当声响，十余枚枣核暗器纷纷落地。

望着这些枣核，苏白目光微凝——想来这便是裘千尺在谷底练就的独门暗器了。

就在这一刻。

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冷笑声。

"呵呵，你是公孙止那个畜生派来杀我的？"

苏白轻声叹息。

真是作孽啊！

亲生骨肉分离这么多年。

当娘的居然认不出自己的女儿了。

苏白暗暗摇头，体内火系真气流转，点点火星迸发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条火龙，盘旋着掠过树梢。

几棵枯树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火光映照下，只见树梢间藏着一个形似树妖的女子，正恶狠狠地盯着苏白。

此人正是公孙绿萼失散多年的母亲——裘千尺。

苏白指着身旁的公孙绿萼平静道："裘千尺，你连自己女儿都不认得了吗？"

"女儿？！"

裘千尺愣住了。

她那枯树皮般的脸上突然浮现出震惊的神色。

残废的身躯不停颤抖，只有那双鬼火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苏白，声音发颤：

"你...你说什么？"

"我女儿...我女儿..."

苏白叹息道："就是你女儿公孙绿萼。"

听到这话，裘千尺顿时泪流满面，激动地望向公孙绿萼。

她拼命想从少女清秀的脸庞上找出当年那个可爱女儿的影子，声音发抖：

"绿萼...我的小绿萼...真的是你吗？"

公孙绿萼呆呆站在原地，清澈的眼眸中早已噙满泪水，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无法想象，当年那个温柔可亲的母亲，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磨难，才会变成现在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裘千尺本是铁掌帮的千金小姐，武功高强，江湖人称"铁掌莲花"，当年追求者众多。众多仰慕者中，公孙止最终赢得她的芳心，二人结为夫妻，传为佳话。

如今的裘千尺被困谷底多年。她形容枯槁，蓬头垢面，半身残疾，整个人如同与古树融为一体，状若树妖。但从眉目间仍能辨认出昔日的容颜。

推算公孙绿萼的年纪，裘千尺在此被困的年数尚不及原着描写的十余载，不至于彻底疯癫。但多年煎熬已使她神志不清。初见苏白时，她以为是公孙止派来的杀手，直到认出女儿才恢复些许理智。

"绿萼...我的小绿萼..."裘千尺颤抖着呼唤，枯瘦的脸上露出罕见的温柔。

见到朝思暮想的母亲，公孙绿萼泪如雨下，不顾荆棘丛生就要扑上前去。苏白见状轻挥衣袖，清风化作利刃，瞬间劈开荆棘，为她清出一条道路。

这番手段让公孙绿萼习以为常，却令裘千尺震惊不已。她虽知这道人武功不凡，却未料竟如此高明，心中暗道："这小道士的功夫当真了得！"

裘千尺看着对方随手一挥便带起劲风，心中暗惊："这人的武功恐怕不在二哥之下..."

"难道他也是大宗师境界？"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不可能！他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

正当裘千尺震惊之际，公孙绿萼已跑到她跟前。

少女紧紧抱住母亲放声大哭："娘亲，绿萼好想您啊！"

望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裘千尺泪流满面："我是在做梦吗？"

她想伸手摸摸女儿，可当年被公孙止废去武功，如今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公孙绿萼轻柔地捧起母亲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娘亲，我是绿萼，是您的女儿呀！"

"我的乖女儿..."裘千尺感受到掌心的温度，泪水夺眶而出。

当年蹒跚学步的婴孩，如今已长得这般标致。

岁月匆匆，红颜易老。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熬过这些年，支撑裘千尺活下去的，就是再见女儿的执念。

今日终于如愿。

但仇恨未消。

除了思念女儿，裘千尺忍辱偷生，靠枣核射鸟果腹也要活下去，更是为了向负心人公孙止复仇！

她突然双目赤红，厉声喝问："对了，公孙止那恶贼在哪？"

"爹爹..."绿萼轻咬嘴唇，眼中泛起哀愁。

"不许叫那恶贼爹爹！"裘千尺怒斥。

裘千尺双眼通红，咬牙切齿，恨意滔天，仿佛要把公孙止碎尸万段才甘心。

"女儿，你有所不知。"

"娘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是你爹一手造成的！"

公孙绿萼听到这句话，整个人如遭雷劈，瘦弱的身子晃了晃，险些站不稳。

"怎...怎么会？！"

裘千尺露出凄惨的笑容，声音沙哑道：

"当年公孙止这畜生设计害我，挑断我手脚筋脉，把我扔进鳄鱼潭想喂鳄鱼。"

"老天开眼，让我落在了这棵枣树上，靠着吃枣子活到今天，才能再见你一面......"

公孙绿萼顿时泪流满面，娇小的身躯不停发抖，脸色煞白，嘴里不停地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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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

刚找到母亲的喜悦瞬间被浇灭。

她怎么也想不到，朝思暮想的母亲竟是遭父亲毒手！

巨大的打击让她眼前发黑，身子一晃就要栽进潭水里。

"女儿——"

裘千尺急得眼眶都要瞪裂。

这时苏白叹了口气，伸手一揽，稳稳接住了少女。

看着面无血色的小绿萼，他眼中露出怜爱，轻轻在她眉心一点。

"睡吧，睡醒就没事了。"

公孙绿萼虚弱地望了苏白一眼，轻声唤道：

"师父......"

话未说完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