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因为理念不合决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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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抬手凌空一点。
一道寒光闪过,擦着胖掌柜的头皮钉入后墙,在青砖上留下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掌柜吓得面如土色——这指风能在墙上开窟窿,若打在脑门上岂不当场毙命?
“道爷饶命啊!”胖掌柜扑通跪地,额头把地板磕得咚咚响。
苏白厌烦地挥手:“滚去做菜,少在这儿碍眼。”
掌柜连滚带爬冲进厨房,扯着嗓子吼遍全楼:“都把看家本事拿出来!今天那小祖宗要是皱下眉头,大伙儿都得完蛋!”
二楼窗边,独饮的魁梧汉子盯着墙上的黑洞,眼中精光一闪:“好厉害的指力!这般举重若轻,怕是已臻大宗师境界。”他眯眼打量楼下的苏白,“如此年轻的大宗师,江湖上何时出了这号人物?”
角落里,乞丐打扮的黄蓉正怔怔出神。粗布衣衫掩不住少女的灵动,她目不转睛望着苏白,眸中星光点点。短短半日,这个萍水相逢的身影已在她心里刻下深深印记,从初识的好感化作满腔仰慕。
她乌黑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感激,痴痴地望着苏白,轻声说道:"道长,谢谢你。除了我爹,你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那双含泪的眼睛美得惊人,让苏白忽然想起"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的诗句。虽然她还是小乞丐打扮,脸上沾着煤灰,但这双灵动有神的眼睛却像星辰般璀璨迷人。
苏白不禁有些出神,暗想:"不愧是黄蓉,光这双眼睛就是世间少有的美人了,要是换上女装,洗去煤灰,不知该有多惊艳。"
这时黄蓉突然笑着拉住他的手:"道长发什么呆呀?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白微笑着任由她拉着,两人在二楼窗边坐下。黄蓉一口气点了三十多道菜,从南方鲜果到北方蜜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山珍海味点了个遍。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说:"先点这些吧,这种小地方也做不出更好的了。"
这番话听得店小二和掌柜都傻了眼。松鹤楼虽是江南名店,但要一时备齐这么多珍贵食材,尤其是岭南的新鲜荔枝之类,着实为难。
黄蓉微微皱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看着掌柜。她那乌黑灵动的眸子满是讥讽。
掌柜浑身一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偷偷瞄了苏白一眼,见那白衣道士只是安静喝茶,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这才稍稍定神,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声应道:“能做,能做!两位爷稍等片刻。”
黄蓉冷哼一声,嫌弃地皱眉:“瞧你这副德行就倒胃口,赶紧滚远点,别在这儿碍眼!”
掌柜如获大赦,连连点头哈腰,赶忙往后缩。
可还没等他退两步,一声娇笑又把他叫住:“慢着!”
掌柜心里咯噔一下——这小祖宗还想折腾什么?他堆着笑脸回头:“小爷还有何吩咐?”
黄蓉眨了眨眼,笑嘻嘻道:“菜点完了,酒还没点呢!今儿我可要跟这位道长好好喝一场。”
掌柜赔笑道:“小店有十年陈的三白汾酒,清冽爽口,不如先来两角尝尝?”
黄蓉撇撇嘴,勉强道:“行吧,凑合喝喝!”
掌柜刚松一口气,正要退下,苏白却忽然开口:“慢着。”
短短两个字,吓得掌柜腿一软,差点跪倒。“道、道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苏白微微一笑,淡淡道:“两角酒够谁喝?多拿些来。”
掌柜擦了擦汗,小心翼翼问:“那……一坛够吗?”
苏白眉头一皱,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先搬十坛,润润嗓子。”
胖掌柜和黄蓉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相信。
十坛酒,还说只是润润喉?
汾酒用的虽是小坛,可一坛少说也有两三斤。十坛加起来就是二三十斤,除了酒仙,谁敢这么喝?
唯独角落里那个大汉,听见苏白开口就要十坛酒,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道长倒是个爽快人!”
“酒量怕是不比我差!”
胖掌柜虽觉得离谱,却不敢多嘴,连忙点头哈腰应下,恭敬地退下。
“是、是……小的这就叫人给您上酒……”
看他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黄蓉扑哧一笑,心里痛快极了。
她转头望向苏白,眨了眨眼,笑吟吟地问:“道长,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呢?您武功这么高,肯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吧?”
苏白淡然一笑:“贫道不过是天地间一闲散道人,哪有什么名气。我姓苏,名留,道号长生。”
黄蓉努力回想,却没听说过这名字。
这也难怪,她离家已有半年,整日游山玩水,哪会关注江湖上的腥风血雨?自然不知道苏白是谁。
然而,角落里那大汉听到“苏白”二字,眼中精光一闪,刚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惊讶之色。
“苏白?”
“难道……他就是那位名震天下的‘邪剑仙’苏白?”
黄蓉确信自己没听过这名字,便嫣然一笑。
“苏大哥您这样的品行和武功,将来肯定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登上天榜也是迟早的事!”
“差点忘了,我还没告诉您我叫什么呢!”
她突然想起这事,拍了拍脑袋,随后抿着嘴,眼神柔和地看着苏白,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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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哥,我叫黄蓉。”
听到这个名字,苏白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奇妙的感觉。
黄蓉。
这可是多少人心中念念不忘的梦中情人!
也是苏白从前最喜欢的武侠人物之一。
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遇见了她。
而且还是刚刚离开桃花岛,还没遇见那个傻小子时的蓉儿!
“事情真是奇妙,难道这就是天意?”
苏白摇摇头,压下心里的异样情绪。
黄蓉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关切地问:
“苏大哥,您怎么了?”
“没事。”
苏白摇摇头,看向黄蓉,似笑非笑地说:
“我只是觉得‘黄蓉’这名字真好听,不像男人的名字,倒像位绝色美人的芳名……”
听到这话,黄蓉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眼底闪过一丝羞意,但脸上依旧平静,假装生气道:
“苏大哥瞎说什么呢!”
“不是吗?”
苏白把玩着茶杯,笑着说道。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蓉’这个字,用得真是妙。”
黄蓉眼珠一转,故作不满地说:
“小弟虽然瘦弱了点,但也是个男子汉,您这么说,不是在笑话我吗?”
苏白大笑道:“你说得对,是我不对。”
话音刚落,他抬手凌空一抓,竟将七八丈外店小二搬来的酒坛隔空吸了过来。
酒楼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只酒坛子竟然自己飘了起来,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着,稳稳当当地飞到苏白手里。
"赔个不是,我先干为敬!"
苏白大笑着随手拍开泥封,仰头就喝,转眼间两三斤汾酒一滴不剩。这般豪迈做派,看得众人瞠目结舌,好半天才炸开了锅。
"天爷!酒坛子怎么会自己飞?"
"这位道长莫非是隐世高人?"
"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没见过这等手段!"
"该不是酒神下凡吧?一坛酒就这么灌下去了?"
黄蓉也暗暗吃惊,望着苏白的眼中闪过异彩。她原就知道这位苏大哥武功不凡,可方才这隔空取物的功夫,怕是寻常宗师都做不到。
"难道......他和爹爹一样是大宗师?"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苏大哥这般年轻,定是练了特殊功法。"
角落里那条大汉同样虎目圆睁,低声嘀咕:"莫非他也学过擒龙功?"
苏白喝完一坛酒,随手扔开空酒坛。
这时桌上已摆满十几道菜,他招呼黄蓉动筷。
黄蓉饿得久了,也不推辞。
两人边吃边聊,举止优雅从容,倒像是落难的贵胄子弟。
周围的食客看得暗暗称奇。
这一道一乞打扮古怪,言谈举止却透着贵气,聊的都是天下奇闻。
尤其那白衣道长见识广博,连角落里的魁梧汉子都听得入神。
"这道长绝非等闲之辈。"
"莫非是传说中的剑仙?可他不是在武当山清修么?怎会来江南?"
正思量间,忽听耳畔传来清朗笑语:
"这位兄台若是不嫌,不妨过来共饮一杯?"
大汉转头,见那白衣道长正举杯相邀。
他先是一愣,随即豪迈大笑:
"求之不得!"
苏白端着酒杯,打量迎面走来的汉子。
但见此人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虽穿着破旧灰袍,却掩不住虎目中的炯炯神光,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辈。
这般铁骨铮铮的汉子,江湖中绝无仅有。
苏白一眼便认出了他——
乔峰!
只是此刻,这位未来的丐帮帮主尚未执掌打狗棒。
乔峰此时虽初露锋芒,却已在武林中闯出"北乔峰"的名号,与南慕容并称双雄。
"有意思。"
"真没想到这小酒楼里竟能遇见两位主角级人物。"
苏白不禁感叹世事奇妙。
"在下乔峰,见过二位。"
乔峰豪爽地抱拳行礼,声如洪钟:"方才听二位高谈阔论,实在心痒难耐,幸得道长相邀。乔某先敬二位一杯!"
苏白大笑道:"乔兄,以你的海量,一杯哪够尽兴?咱们直接整坛喝!"
说着屈指轻叩桌面。
咚!
三坛美酒的泥封应声而落,浓郁酒香顿时弥漫开来。乔峰闻得酒香,眼中放光,痛快喊道:"好!痛快!今日咱们就坛饮!"
说罢抱起酒坛仰头痛饮,如猛虎饮水般豪迈。
"干!"
苏白不甘示弱,拎起酒坛如长鲸吸水,转眼间喝得一滴不剩。
黄蓉瞪大眼睛,看着面前那坛酒直发愁:"这么大一坛酒怎么喝得完?你们拼酒干嘛拉上我!"
苏白放下空坛,笑吟吟望着她:"小蓉儿,怎么不喝?"
"喝就喝!"黄蓉不服气地抱起酒坛,"不就是一坛酒嘛!"
黄蓉一听这话,银牙一咬,心一横,抱起酒坛就喝。可才灌了几口,脸就红透了,被酒劲冲得头晕眼花。
“咳咳……”
见她这副狼狈模样,苏白摇头笑道:“你这酒量,实在差劲!”
话音未落,他一把抢过酒坛,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算了,好酒别糟蹋,还是我来吧!”
见苏白把自己喝剩的酒一口闷了,黄蓉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竟罕见地泛起一丝红晕,小声道:“苏大哥,那酒……是我喝过的……”
“江湖儿女,计较这些做什么?”苏白放下酒坛,理直气壮道。
“说得好!”乔峰朗声大笑,转头看向黄蓉,温和问道:“小兄弟,你是丐帮弟子?”
黄蓉摇头一笑:“我不是丐帮的,就是个小乞丐,到处流浪罢了。”
乔峰心生怜惜,劝道:“那不如加入丐帮怎样?虽说吃不上山珍海味,但至少三餐不愁,也没人敢欺负你。你要是愿意……”
“多谢乔大哥好意!”黄蓉婉拒,转头冲苏白眨眨眼,“不过小弟已经决定啦,以后就跟着苏大哥混,大不了我也当道士去!”
苏白差点喷出一口酒,表情古怪地看向她:“我还没答应呢,你小子倒自己贴上来了?”
黄蓉笑嘻嘻道:“像您这样的高人,身边总得有人伺候吧?”
“小弟本事不大,但脑子还算灵光,跟在您身边打个下手正合适,端茶递水、跑腿带路都不在话下。”
“啊,对了!我...我做饭也很拿手呢!”
“苏大哥~您就带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