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这话让两人想起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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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眼眶发热，声音有些发颤："再不用像从前那样，像无根的浮萍在江湖飘零了。

"

这话让两人想起往事。

他们从小无依无靠，在市井摸爬滚打长大，后来机缘巧合踏入江湖。

唯一给过他们温暖的义母傅君婥，也为保护他们死在宇文化及手里。

当时他们就发誓要练好武功报仇，可两个穷小子要权势没权势，要靠山没靠山。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成为苏白的徒弟，等于鲤鱼跃了龙门。

这位名震江湖的剑仙不仅武功盖世，更以护短闻名——谁敢动他的弟子，必将承受雷霆之怒。

这般造化，连翟娇都看得眼红心热。

这一刻，翟娇终于尝到了酸溜溜的滋味。

方才她还讥笑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毛头小子不自量力，居然厚着脸皮要拜苏白为师，肯定要碰一鼻子灰。

谁曾想转眼间，这两人虽吃了点苦头，却换来天大机缘——不仅脱胎换骨，更被苏白正式收为清真派弟子！

这怎么可能！？

看着欢天喜地的寇寇二人，翟娇瞪圆了眼睛，脸上写满震惊，像根木头似的杵在原地，嘴里念念有词："他们就这么...轻轻松松...成了？"

"怎么会......"

她心里发苦，转头看向身旁懵懂的素素，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下第一号笨蛋。

老天爷！

现在这三个人都成了苏剑仙的徒弟，唯独我还傻站在这儿，什么都不是。

原来我才是那个笑话。

呜呜呜......

翟娇再也绷不住了，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放声大哭："早知道他俩能成，我也不要面子了......现在就剩我孤零零的，呜呜呜，我也想拜师......"

"傻丫头你......"寇仲原本想嘚瑟两句，可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又把话咽了回去，"唉，算了。

"

素素抿了抿嘴唇，眼巴巴望着苏白恳求道："先生......"

苏白见状轻笑着摇摇头："也罢，就像小仲说的，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今日贫道心情好，都收下吧！"

要说苏白此刻确实畅快。

不仅收了天赋异禀的双龙，还得着长生诀这等秘籍，顺带收下翟娇这个添头也不打紧。

何况这姑娘经商有道，多个女财神倒也不错。

"真的吗？！"翟娇猛地抬头，眼里闪着惊喜的光，"您...您没骗我？"

苏白挑眉笑道："莫非你以为贫道说笑？还是你不情愿？"

"情愿！一千个情愿！"翟娇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别说当徒弟，就是给您扫地端茶，我翟娇也心甘情愿！"

这话半点不假。

普天之下，不知多少人挤破头想入苏白门下，哪怕当个仆从都是求之不得的福分。

今天能成为苏白的亲传弟子，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寇仲、徐子陵、翟娇和素素四人拜入清真门下的消息要是传出去，肯定会震动整个武林，让无数人眼红。

"太棒啦！"

"小姐，您现在也是先生的徒弟了，以后咱们就是同门师姐妹啦！"

要说最开心的，还得数素素。

她原本以为以后很难再见到自家小姐，没想到翟娇也被先生收为弟子。

这下主仆二人又能朝夕相处了。

翟娇兴奋地抱住素素喊道："是！从今天起我得叫你师姐啦！"

这时寇仲突然嬉皮笑脸地插嘴："喂，笨丫头，我可比你早入门一刻钟，你也该叫我师兄才对。

快叫声师兄来听听，以后师兄罩着你！"

"呸！"翟娇一见寇仲就来气，毫不客气地回怼："烂泥扶不上墙！你这小贼走了狗屎运才被先生收下，以后出门办事带点脑子，别给先生丢人现眼！"

寇仲气得直跳脚："死丫头，轮得到你来教训我？我可是你师兄！"

翟娇冷笑一声，拉过素素说："师兄怎么了？素素姐还是你们俩的师姐呢！你们这两个师弟还不快给师姐行礼？"

寇仲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丫头还有帮手！

常年混迹街头的寇仲最会看人脸色，这位素素师姐明显和师父关系不一般。

得罪她准没好果子吃。

他赶紧拉着徐子陵向素素行礼："拜见师姐。

"

素素哪见过这场面？慌乱地看向苏白："先生..."

苏白笑而不语，轻轻点头。

素素顿时安心下来，柔声道："两位师弟请起。

我按先生吩咐准备了吃食，你们折腾这么久肯定饿坏了，快来用些点心吧！"

一听有吃的，饿着肚子的寇仲和徐子陵立刻来了精神。

刚刚经历了一番洗筋伐髓，寇仲和徐子陵都疲惫不堪，消耗了大量体力，急需吃东西补充元气。

寇仲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多谢师姐！”

徐子陵也笑着拱手：“多谢师姐。”

素素温柔一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说完，她转身从大食盒里端出一盘盘香气扑鼻的饭菜，又轻声招呼一旁的翟娇：“小姐，你也饿坏了吧？这些都是先生在路边顺手猎的野味，让我料理好了，你们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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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古庙里篝火明亮，暖意融融。

供桌上摆满食物，寇仲、徐子陵和翟娇丝毫不在意形象，当着菩萨的面狼吞虎咽。

“嗯——好吃！”寇仲边吃边竖起大拇指，夸道：“素素姐，你的手艺绝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香的！”

徐子陵虽然吃相比寇仲斯文些，但速度飞快，筷子不停，连话都顾不上说。

就连一向注重仪态的翟娇，此刻也完全放开了，埋头大吃，毫无大小姐的架子。

三人如风卷残云，转眼就把一桌子菜扫荡干净，吃得肚皮滚圆，瘫坐在供桌旁直打饱嗝。

素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柔声问：“够了吗？不够我再去做点……”

寇仲摆摆手，懒洋洋道：“嗝——不用了素素姐，实在吃不下了。”

翟娇轻哼一声，嘲讽道：“你这小贼刚才像饿死鬼似的，一个人差不多干掉整只羊，再吃真成猪了！”

寇仲毫不客气地回嘴：“你也没少吃，小爷还是头一回见你这么能吃的女人。”

徐子陵没说话，默默把目光投向苏白。

看到师尊对眼前的喧闹非但不恼，反而面带笑容，他这才松了口气，暗想：

"江湖传言果然不可尽信。

"

"先生性子这般温和，哪有传闻中半点暴戾？看来那些恶评，多半是有人故意诋毁。

"

此时苏白虽闭目打坐，实则也在留心观察四位新收弟子的言行。

素素自不必说——温柔似水，胆小善良，需得有人庇护才能安稳度日。

寇仲与翟娇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直爽性子，大大咧咧中还带着股倔劲。

这两人凑在一起，反倒成了欢喜冤家。

瞧他们这般模样，怕是红线要越缠越紧了。

最终苏白的目光落在徐子陵身上。

四位弟子中，他最看重的便是这个沉着冷静的少年。

虽与寇仲自幼相依为命，性子却截然相反——寇仲好动，他喜静；遇事谋定后动，临大事而不乱。

不仅天资卓绝，心性更是远超常人。

若说寇仲怀赤子之心，那徐子陵则更具武者求道之志。

原作里寇仲由侠入霸，最终又回归侠道，历经波折。

全赖徐子陵劝说，才放下执念归隐山林。

而徐子陵始终一心向道，身具佛缘，武学境界更胜一筹。

虽说原着中徐子陵修的是道家功夫，兼通佛理，但以苏白看来，这般心性分明更适合道家之路。

清静无为，顺应自然，参悟天地至理。

若悉心栽培，说不定比小梦更适合执掌道门——那丫头天赋虽高，性子却实在不适合统领道门。

至于寇仲，既然向往沙场征战，自己这个师父自然要助他成就霸业。

苏白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暗自点头，已然为他们定下前路——

寇仲走霸道，如王者百战不殆，平定乱世；徐子陵行天道，游历山河，感悟自然。

这两条路本无高下，只因性情不同，注定走向截然不同的命运。

苏白早已为寇仲和徐子陵规划好了未来。

在他的设想中，寇仲将成为称霸天下的帝王，手握百万雄师，一声号令便能震动四方。

而徐子陵则会成为道门领袖，统领数十万道士，与佛门、魔门及各派高手一争高下。

想到双龙日后威震天下的景象，苏白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有意思。

"

"不过现在这两个小子还只是两条小泥鳅，离成为真正的龙还远着呢。

"苏白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已有了计较。

他笑着看向正在吃饭的三人："都吃好了？"

寇仲第一个响亮地回答："吃饱了！"翟娇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说："撑死了，肚子都要炸了。

"徐子陵则恭敬地欠身："禀告先生，弟子用膳完毕。

"

苏白随意坐下，目光扫过三人："我苏白门下不收庸才。

既然你们已入清真门下，说说吧，想学什么？"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连平时嬉皮笑脸的寇仲都安静下来，翟娇和徐子陵更是神情专注，认真思考这个重要问题。

寇仲率先开口，毫不迟疑地说："先生是天下第一高手，作为您的弟子，我自然要学绝世武功，才不会辱没您的威名！"

苏白轻笑："倒是直爽。

"转而看向徐子陵："你呢？"

徐子陵沉思片刻："我和仲少想的一样。

我们身负血海深仇，必须学成本领才能报仇。

"

他们说的仇，是指宇文化及杀害他们的义母傅君婥。

宇文家族作为隋朝四大门阀之一，势力庞大，宇文化及本人武功高强。

想要报仇谈何容易？但如今拜入苏白门下，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苏白点头："快意恩仇，大丈夫所为。

"

苏白微微颔首，视线扫过寇仲和徐子陵，平静道：

"就凭你们现在的能耐，想找宇文阀报仇，简直是螳臂当车，差得太远了。

"

寇仲和徐子陵顿时瞪圆了眼睛，失声叫道：

"什么？！"

"先生...您...您知道我们要找宇文化及报仇？"

苏白嘴角微扬，淡然一笑：

"这世间能瞒过我的事，还真不多。

"

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在场弟子们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威严与傲气，众人不由得心潮起伏，暗自庆幸能拜在这位绝世高手门下，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眼色，双双跪倒在地：

"先生慧眼如炬！"

"那日宇文化及害死护着我们的娘亲，此仇不共戴天，我们立誓定要铲除宇文阀报仇雪恨。

"

"可惜武功低微，难报血仇，求先生传授真功夫！"

望着跪地恳求的二人，苏白眼中闪过一丝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