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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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平生所见，从未有人如你这般强横，或许，我终究是老了……”

向来孤傲的独孤求败亲口认输，足见苏白方才展现的战力何等惊人，连他都心服口服。

围观之人无不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独孤家众人而言，虽然独孤求败早已宣称与家族断绝关系，但他依旧是众人心中不败的神话，是独孤家永远的骄傲。

如今，这位神话亲口认败，对独孤家众人而言，无疑是信仰崩塌。

可方才那一战惊天动地，众人亲眼所见，纵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江湖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昔日天下第一剑独孤求败，今日败于当世第一剑苏白之手。

此战若传遍江湖，必将震动天下。

独孤凤心绪复杂，难以言表。

独孤求败曾是她毕生追逐的目标，她习剑多年，只为超越这位独孤家曾经的至强者。

可如今，独孤求败败在苏白剑下。

她不知该喜该悲，唯有轻叹一声，目光不自觉落向那位白衣道人，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敬慕。

此刻，苏白负手而立，袖袍轻拂，施展袖里乾坤之术，瞬间将悬空的九柄长剑尽数纳入袖中。

这一幕看似轻描淡写，却令在场众人心神俱震。

九剑藏袖，这般手段几近仙术，超乎常人想象。

苏白神色淡然，望向独孤求败，轻声问道：“不知阁下当年那位对手，可曾接下我这九剑？”

独孤求败沉思片刻，缓缓摇头：“老夫不敢断言……但若我所料不差，阁下方才，应当未尽全力吧？”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什么！？”

“未尽全力？这……这怎么可能！？”

无需全力，便击败昔日的天下第一剑——这简直匪夷所思！

这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么地步？！

苏白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这一生的剑法已经用了七八成，还剩几招绝技留着没使。

"

独孤求败听后不由得深深叹息，目光炯炯地盯着苏白，感叹道："真没想到世上竟会出现你这样的人物，了不起，实在了不起......看来你可能比那个人还要强上几分......"

苏白眉头微皱，轻声问："不知前辈说的这个人是谁？"

独孤求败沉默片刻，缓缓道："跟我来。

"

话音刚落，他的人影已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在数十丈外。

这般神鬼莫测的身法，看得在场众人瞠目结舌。

苏白却只是淡然一笑，身形如电般紧随其后，速度竟比独孤求败更快几分。

转眼间，两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惊呆的众人。

独孤求败带着苏白来到一处幽静的池塘边，池中插满利剑，正是独孤家有名的洗剑池。

三十年来，独孤求败一直隐居在此，以普通管事的身份默默生活。

简陋的石屋内，仅有一桌两椅，风格与襄阳城外独孤剑冢如出一辙。

"坐。

"独孤求败招呼着，从地下取出一坛酒抛给苏白，"城北的梨花白，算是对你助我重铸剑心的谢礼。

"

苏白笑着接过酒坛，指尖轻挑便启封痛饮，赞道："果然好酒。

"

独孤求败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你这性子我喜欢，比三十年前那人强多了。

"

苏白放下酒坛，笑问："就是这人打败了你，还击碎了你的剑心？"

独孤求败释然一笑："不错。

我虽名求败，但真正尝到败绩时，却不堪**，以致剑心破碎。

直到今日与你一战，才找回初心，重塑剑心。

"

苏白举坛相敬，赞许道："破而后立，天下无敌。

重铸的剑心必将更胜从前。

"

草木凋零又重生，断骨愈合更坚韧。

这便是破而后立的道理。

武道之中，亦是如此。

独孤求败在苏白的协助下，重新凝聚出一颗剑心。

这无疑是最完美的结果。

新生的剑心或许比从前更坚固，也更锋利。

历经三十载沉寂，曾经锋芒毕露的独孤求败，如今已敛去光华，成为江湖传说中的一柄古剑。

独孤求败抱起酒坛痛饮一口，继续讲述往事："当年我自诩天下无敌，苦寻对手而不得。

三十年前，终于遇见命中注定击败我之人。

"

"我独创独孤九剑，号称能破天下武功。

但那人的武学超脱凡俗，我使出全部剑招也未能伤他分毫。

"

"最终惨败。

虽未受皮肉之苦，剑心却承受不住打击而碎裂，武功境界跌至陆地神仙。

"

"从此隐居洗剑池畔，隐姓埋名，远离江湖纷争。

虽寂寞，倒也逍遥自在。

"

苏白闻言略显惊讶。

他对独孤九剑了如指掌，已完全领悟其中精髓。

这套剑法堪称世俗武学巅峰，"破尽万法"并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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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俗世剑法中，苏白还未见过比独孤九剑更精妙的。

即使叶孤城的"天外飞仙"，也未必能及。

如此精妙剑法由其创始人施展，竟奈何不了那神秘高手。

可见对方武功之高，至少是天人境巅峰，甚至可能触及破碎虚空。

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强者。

"有意思！"苏白嘴角含笑，眼中燃起战意。

他从不畏惧挑战，有强敌可战才是人生快事。

苏白痛饮一口酒，大笑问道："独孤老兄，打败你的究竟是谁？我去替你讨回这个场子！"

独孤求败眼神恍惚，叹息道："说来你可能不信...与我交手的那位，或许不是人，至少不完全是..."

"不是人？"苏白罕见地露出诧异神色，"老兄莫不是在说笑？"

穿越到这个综武世界以来，苏白历经无数奇遇，见过诸多超凡高手。

如邪帝向雨田、东瀛帝俊这等超越凡俗的存在。

说到底，武道巅峰强者也不过是将武功练到极致罢了。

如今苏白的实力，在普通人眼里已如魔神一般恐怖。

独孤求败身为曾经的绝世高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他方才所言绝非无稽之谈。

这番话彻底勾起了苏白的兴趣。

不是人？

那还能是什么妖物不成？

苏白抬眼看向独孤求败，目光中带着怀疑，等待他的解释。

独孤求败放下酒坛，冷峻的面容浮现苦涩笑意，眼中闪过复杂神色，沉声道："苏小友，你相信世间真有神佛吗？"

苏白提起酒坛饮了一口，眼中透着不屑："神佛？若有那全知全能的存在，想必也不过是将武道修至化境的高手罢了。

以你我如今的修为，在凡人眼中不也如同神魔？若能达到传说中的破碎虚空之境，与神话里的仙魔又有何区别？"

这番回答在独孤求败意料之中。

像他们这样的顶尖武者，向来只信手中刀剑，从不祈求神明庇佑。

有我无敌，这才是武道真谛。

"老夫当年也是这般想的。

"独孤求败轻叹一声，神情黯然，"这世间或许没有神佛，却存在着非人的生灵。

这些存在天生凌驾众生之上，任你武功再高也难与之抗衡。

老夫当年就是败在这样一个存在手上......"

苏白眼中精光闪烁："竟有这等事？为何江湖上从未听闻？"

独孤求败摇头道："这等存在本就稀少，即便寻遍天下也难觅踪迹。

每个现世的都会被凡人当作神明供奉。

老夫甚至怀疑，上古神话传说就是他们展现神迹流传下来的......"

苏白眼中燃起兴奋的光芒："独孤兄当年遇到的到底是何物？"

听到"何物"二字，独孤求败面露无奈，沉默许久才开口道："苏小友可曾听说过东皇太一？"

"东皇太一？"

苏白瞳孔微缩，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

“独孤兄提到的东皇太一，据我所知有两种说法。”

“一是上古时期楚地信奉的神明。”

“二是当世大秦阴阳家的首领。”

“不知独孤兄说的是哪一个？”

独孤求败冷峻的面容露出讶色：“你竟知道阴阳家首领叫东皇太一？”

苏白淡然一笑：“这江湖中，少有我不知道的事。”

沉默良久，独孤求败低声问道：

“那你可知道，他并非凡间之人，而是从天界降临的？”

苏白眼中闪过一丝震动：“天界当真存在？”

独孤求败摇头：“所谓天界，不过是我们对更高位面的称呼罢了。”

苏白若有所思：“或许破碎虚空后抵达的世界，便是天界？”

独孤求败眼中燃起炙热，又迅速归于平静：“破碎虚空？如今天地规则剧变，武道极限止步于天人之境，再无可能更进一步。”

苏白默然。

他确实感受到天地束缚，但并不忧虑——他本就不属于此界，更有天命系统加持，区区桎梏怎能困住他？

“你如何确定东皇太一来自天界？”苏白追问。

独孤求败陷入回忆，神色凝重：“三十年前那一战，他施展的金色烈焰焚尽万物，连我的至臻剑意都灰飞烟灭。

但独孤九剑最终式让我窥见真相——”

他猛然直视苏白双眼，字字铿锵：

“那东皇太一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显化人形的三足金乌！”

“身份暴露后，他亲口承认来自上界，因意外坠入凡尘，才化名东皇太一存世。”

苏白瞳孔骤缩，罕见地失声惊呼：

“金乌化形？！”

苏白只惊讶了一瞬便恢复平静，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难怪他能操纵金色火焰，原来是金乌所化。

"

从天界坠入凡尘的金乌——这说法虽离奇却并非不可信。

毕竟苏白身边本就跟着金翅大鹏血脉的神雕和五色神牛两头神兽，它们的智慧和力量都远超常人。

作为更高阶的存在，金乌能化为人形也不足为奇。

苏白如今已有改换形貌之能，同为天人境界的东皇太一自然更不在话下。

"有意思，真有意思。

"苏白眼中燃起兴奋的火光，"没想到世上真有超脱凡俗的存在，实在太妙了！"

他大笑道："本以为世间再无敌手，谁知天地竟给我这般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