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成功脱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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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魔渊的刹那,谢无妄怀中的林夏突然轻咳一声,睫毛颤了颤,像风中摇曳的蝶翼。他连忙停下脚步,借着夕阳的余晖细看,她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胭脂般的血色,混沌珠在衣襟下发出温润的光泽,如同藏在衣间的月光。“水……” 林夏的声音细若蚊蚋,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唇角还沾着干涸的血痂。谢无妄立刻解下水囊,小心翼翼地将水递到她唇边,看着她小口吞咽的模样,喉结滚动间,悬了一路的心终于落回实处,掌心的冷汗却将水囊的皮质都浸得发皱。
炎煌族长拄着断裂的熔岩战斧,瓮声瓮气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魔族追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追来。” 他肩头的伤口还在渗着岩浆般的血液,每走一步都留下滚烫的脚印,在草地上烫出焦黑的小洞,青烟袅袅升起。紫晶族长指挥着毒蛛族成员在四周布下警戒网,蛛丝在林间结成透明的屏障,丝线中泛着银光,一旦有活物靠近便会发出银铃般的震颤声,在寂静的暮色中格外清晰。
赤血帮主从暗河支流探出头来,甩了甩头上的水珠,水珠落在地面溅起细小的水花:“下游三里有处废弃的驿站,虽破败却能遮风挡雨。我已派人清理过,没有魔族气息。” 他身后的血鳗帮成员扛着从魔渊带出的物资,其中半袋玄铁碎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 那是混沌祭坛的残骸,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符文印记,也是揭露慕容轩罪行的关键证据。
队伍行至驿站时,夜幕已像墨汁般泼满天空,连最后一丝霞光也被吞噬。驿站的木门早已腐朽,推开门时发出刺耳的 “嘎吱” 声,惊起檐下一群蝙蝠,蝙蝠扑棱着翅膀消失在夜色中。屋内蛛网密布,墙角结着厚厚的灰尘,积灰的厚度足以看出这里已荒废多年,唯有石桌上还留着半盏没燃尽的油灯,灯芯早已炭化。谢无妄将林夏安置在唯一还算完好的木榻上,圣族灵力顺着指尖缓缓注入她的经脉,如涓涓细流滋养干涸的土地。混沌珠与他的灵力相触时,突然迸出一道五色光带,在墙上投射出慕容轩与暗渊使者密谈的画面,光影摇曳间,连两人说话时的细微表情都清晰可见。
“这是……” 赤血帮主凑近细看,鼻尖几乎要贴上墙面。画面里慕容轩正将凌霄宗的布防图交给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布防图上用朱砂标注的防御弱点清晰可辨。黑袍下露出的手腕上,赫然有着与魔渊守护者相同的骨刺,在烛光下泛着青黑色的光泽。紫晶族长的八只眼睛同时眯起,蛛腿在地面叩出急促的声响:“暗渊使者竟能自由出入凌霄宗,看来宗门内部早有内应。” 它吐出一缕蛛丝,如扫帚般将石桌上的灰尘扫净,露出下面刻着的 “天元二十三年” 字样 —— 那是圣族覆灭的年份,刻痕深邃,仿佛是用利器反复雕琢而成。
谢无妄突然想起怀中的记忆水晶,连忙取出来放在桌上。水晶在灵力催动下亮起幽光,光晕中,百年前圣族长老临死前的画面缓缓浮现:白发老者胸口插着半截凌霄宗制式的长剑,剑穗上的凌霄花徽记沾满鲜血,染红了圣族图腾。他颤抖着将水晶藏进石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气若游丝:“记住暗渊图腾的第十七处纹路…… 那是破阵的关键……”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水晶表面裂开一道细纹,如同老者临终前的泪痕。
“第十七处纹路?” 林夏不知何时醒了,挣扎着坐起身,背后的伤口牵扯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混沌珠悬浮在她掌心,投射出放大的图腾图案,纹路如虬龙般缠绕。众人围拢过来,数到第十七处时齐齐吸气 —— 那处扭曲的纹路竟与凌霄宗山门牌坊上的云纹有着惊人的相似,只是多了三道代表魔气的弯钩,像是毒蛇吐出的信子。
“难怪慕容轩能在凌霄宗隐藏这么久。” 谢无妄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如玉石,“他先祖留下的后手,早就渗透进了宗门根基。” 窗外突然传来毒蛛族的示警声,银铃般的震颤声急促而密集,像是被狂风撕扯的铜铃。炎煌族长猛地踹开后窗,木窗棂应声碎裂,只见三十余名魔族骑兵正举着魔焰长枪冲来,马蹄踏碎了驿站外的石板路,枪尖的火焰将夜空染成诡异的橘红色,连天上的星子都被映得黯淡。
“你们带着证据先走!” 炎煌族长将战斧重重顿在地上,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周身腾起三丈高的火焰,如同一尊浴火的战神,“我与赤血断后!” 火岩巨人们纷纷挡在门前,岩石皮肤在火光中泛着金属光泽,拳头紧握时发出 “咔咔” 的声响。赤血帮主吹了声尖锐的呼哨,哨声刺破夜空,地下暗河突然涌起巨浪,数条血鳗顺着水流游到驿站周围,张开布满利齿的嘴等待命令,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谢无妄知道此刻不是推辞的时候,他背起林夏,紫晶族长指挥着毒蛛族成员在前方开路。蛛丝缠住树枝形成悬空的索道,丝线在夜风中微微摇晃。他踩着摇晃的蛛丝穿行在林间,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沟壑,身后传来战斧劈碎骨骼的脆响与魔族凄厉的惨叫,声浪在山谷中层层回荡。林夏伏在他背上,混沌珠的光芒在他颈间流淌,如同一道温暖的围巾,将追来的魔箭一一弹开,箭羽落地时还在微微颤动。
黎明时分,他们在一处山涧旁停下休整。涧水潺潺,倒映着两人疲惫的身影。谢无妄用圣族灵力为林夏续上最后一道防护结界,结界泛着淡淡的金光,刚想喘口气,却见她指着涧水中的倒影脸色煞白。他低头看去,自己的衣襟上竟沾着半片黑色的羽毛 —— 那是暗渊之主的信使 “噬魂鸦” 的羽毛,此刻正化作墨汁般的液体渗入布料,留下暗金色的咒印,纹路如锁链般缠绕。
“这是追踪咒!” 林夏急声说道,指尖凝聚灵力去擦,咒印却像活物般钻进谢无妄的皮肤,留下灼热的刺痛。紫晶族长突然发出嘶嘶的警告声,八只眼睛同时望向东方的天空:三十余只噬魂鸦正盘旋而来,鸦喙中叼着燃烧的符咒,所过之处的草木瞬间枯萎,化作焦黑的粉末,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焚烧的焦糊味。
“往迷雾谷走!” 谢无妄当机立断,背起林夏冲向密林深处,速度快如奔马。迷雾谷常年被瘴气笼罩,是修真界与凡界的缓冲地带,据说里面住着避世的隐世高人。毒蛛族成员在前方吐丝结网,将噬魂鸦的路径一一封堵,蛛丝与鸦喙碰撞时迸出蓝色的火花,像无数颗流星坠落在林间,照亮了前行的路。
闯入迷雾谷的刹那,瘴气如浓稠的牛奶般涌来,能见度不足三尺,吸入肺中带着刺骨的寒意。谢无妄的圣族血脉突然发烫,像揣着一块烙铁,识海中浮现出一道古老的符文 —— 那是圣族与隐世家族的信物,纹路古朴而神秘。他按捺住心头的悸动,顺着血脉的指引前行,脚下的落叶突然发出 “咔嚓” 声,竟是踩碎了一具骷髅的头骨,白骨在瘴气中泛着惨白的光。
“来者止步。” 苍老的声音从瘴气深处传来,如同枯枝摩擦。一柄桃木剑突然横在面前,剑身上刻着与谢无妄识海中相同的符文,灵气流转间,剑身微微震颤。谢无妄连忙停下脚步,亮出胸前的圣族玉佩,玉佩在瘴气中发出柔和的白光:“晚辈谢无妄,携圣族信物求见谷主。” 桃木剑微微震颤,缓缓收回浓雾中,一个身着青布道袍的老者踏着落叶现身,鹤发童颜,皱纹里仿佛藏着岁月的智慧,手中拂尘轻扫,周围的瘴气便退开三尺,露出一片清明。
“圣族后裔?” 老者抚着胡须打量他,目光如炬,落在林夏怀中的混沌珠上时微微一怔,“混沌珠竟在你二人手中,看来天意如此。” 他引着众人来到谷中深处的道观,道观虽小却一尘不染,院中老梅树的枝干上挂着无数风铃,风吹过时发出清越的声响,如同一曲安神的歌谣,驱散了众人身上的疲惫与血腥气。
落座后,老者自报家门乃是隐世家族 “清霄阁” 的现任阁主云鹤真人。当谢无妄拿出记忆水晶和玄铁碎屑时,云鹤真人的脸色渐渐凝重,手指捻着胡须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慕容家世代在凌霄宗担任要职,百年前圣族覆灭案,正是由当时的凌霄宗宗主,也就是慕容轩的曾祖父一手督办。”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卷宗,卷宗边缘已经磨损,展开后露出泛黄的画像 —— 画中男子与慕容轩竟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鸷,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卷宗记载,当年圣族覆灭后,慕容家曾秘密将一批圣族遗物运往魔渊,其中包括能召唤暗渊之主的 “血魂灯”,灯座上刻着的唤醒咒语至今仍被封印在凌霄宗禁地。“难怪慕容轩要毁掉混沌祭坛,” 林夏恍然大悟,指尖在混沌珠上轻轻划过,“他怕我们找到血魂灯的下落!” 云鹤真人点头道:“清霄阁世代监视魔族动向,三个月前曾发现凌霄宗后山有魔气外泄,当时派去探查的弟子至今杳无音讯,怕是已遭不测。”
正说着,道观外的风铃突然急促作响,铃声尖锐刺耳,打破了之前的宁静。云鹤真人掐指一算,指节在桌面上飞快跳动,脸色骤变:“不好!凌霄宗的人来了,还带着慕容轩的亲信!他们的气息已经到了谷口!” 谢无妄立刻起身,将证据塞进林夏怀中,动作急切却又带着小心翼翼:“你带着东西从密道走,去给峨嵋派的静玄师太送信,她是百年前圣族案的知情人之一,手中还有当年的证词。” 林夏紧紧抓住他的手,掌心的冷汗浸湿了他的指尖:“那你呢?”
“我引开他们。” 谢无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唇瓣的温度带着坚定的力量,转身对云鹤真人道:“请阁主借我清霄阁的传讯符。” 云鹤真人毫不犹豫地递过一枚玉符,玉符上刻着清霄阁的云纹:“从密道出去后往东走,翻过三座山便是峨嵋派地界。老道这把老骨头,还能陪你玩会儿。”
谢无妄刚冲出道观,就见数十名凌霄宗弟子举着长剑围了上来,剑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为首的正是慕容轩的心腹师弟赵峰,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勾起阴鸷的弧度:“谢无妄,你勾结魔族杀害首席师兄,还不快束手就擒!” 他身后的弟子们纷纷挽弓搭箭,箭尖闪烁着淬毒的绿光,毒液在箭尖微微晃动,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慕容轩的走狗,也敢在此叫嚣?” 谢无妄祭出焦尾琴,琴身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金色音波如利刃般削断袭来的箭矢,断箭落地时发出密集的声响。云鹤真人拂尘一挥,无数桃木剑虚影从空中落下,如雨点般砸向凌霄宗弟子,将他们的阵型打乱。谢无妄趁机施展圣族秘术,周身腾起金色火焰,化作一道流光冲向西方 —— 那里是凡界与修真界的交界,市井繁华,他要把追兵引向人多眼杂的城镇,让慕容轩的罪行先在凡界传开,让真相如种子般在人群中生根发芽。
林夏顺着密道狂奔,密道狭窄而潮湿,石壁上不时有水珠滴落。手中的混沌珠不断预警,光芒忽明忽暗。密道尽头是一处废弃的古井,井口爬满了青苔。她刚爬出井口,就撞见几个挑着担子的货郎,货郎们穿着粗布短衫,肩上的担子压得他们微微弯腰。看到她狼狈的模样,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停下了脚步。“姑娘可是遇到了难处?” 为首的货郎问道,他腰间挂着的玉佩竟刻着峨嵋派的莲花纹,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林夏心中一动,亮出静玄师太的信物 —— 一枚刻着 “静” 字的木牌:“我是师太的故人,有要事求见。”
货郎们对视一眼,眼神中交换着默契,迅速将她护在中间,挑着担子往镇外走。“我们是峨嵋派在凡界的眼线,” 为首的货郎低声道,声音压得极低,“三天前收到师太密信,说有圣族后裔会带着重要证据来,让我们多加留意。” 他们刚走出镇口,就见一队凌霄宗弟子骑马追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赵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气急败坏的嘶吼:“抓住那个女的,她身上有慕容师兄的遗物!”
货郎们立刻将担子掷向追兵,担子里的瓷器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露出藏在里面的弩箭。弩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向追兵,逼得他们纷纷勒马,马匹受惊扬起前蹄,发出不安的嘶鸣。林夏趁机钻进山林,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衫,混沌珠指引着她往东南方向跑,光芒在林间穿梭,如同一盏引路的明灯。翻过第三座山时,她看到峨嵋派的山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山门前的石阶上,静玄师太正拄着锡杖等候,她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重,身后跟着百名手持长剑的弟子,剑身的寒光与山间的雾气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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