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叛徒疑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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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防御圈的铁皮屋顶在豆大的雨点疯狂砸击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咚咚巨响,那声音像是无数只拳头在疯狂擂门,令人心惊胆战。林夏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沈砚递来的纸条,指尖早已被冰冷的雨水泡得发白起皱,纸条边缘的字迹也在雨水的侵蚀下渐渐模糊,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医疗组的帐篷。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霉味扑面而来,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林夏小心翼翼地走到药箱前,蹲下身子,缓缓打开第三层。绷带盒的状态果然如纸条所写,有明显被动过的痕迹。她屏住呼吸,凑近仔细查看,只见木质盒盖的缝隙里,卡着半片干枯的双纹花瓣。

这花瓣的出现,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口。林夏清楚地记得,这是陈博士处理药材时才会掉落的东西,每一片花瓣边缘都带着他那独特的裁剪痕迹。可如今,这代表着陈博士的花瓣,却出现在了这被动过的绷带盒里,难道真如沈砚所说,陈博士…… 林夏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绷带怎么少了一半?” 陈博士的声音带着惊慌,她翻找药箱的动作慌乱,老花镜在鼻梁上滑来滑去,镜片上沾满了水汽,“昨天清点时明明还有二十卷,现在只剩九卷了!没有绷带,伤员的伤口会感染的!”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帐篷里的三人,最终定格在林夏身上,“你昨晚是不是来过药箱?我好像听到帐篷拉链的声音,当时以为是风吹的。”

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大褂上被雨水洇湿的褶皱,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脏。帐篷外的暴雨愈发猛烈,雨滴砸在帆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混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变异兽低吼,让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她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药箱角落那盒退烧药上 —— 铝箔包装被撕开的锯齿状缺口还泛着毛边,像是一道未愈的伤口。

"我半夜三点来拿的药。" 她蹲下身,沾着泥渍的胶鞋在防水布上蹭出沙沙声响,"赵猛烧得直说胡话,额头上的汗把枕头都浸透了。" 颤抖的指尖悬在退烧药板上方,又小心翼翼地避开药片,仿佛那些白色药片是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当时这里的绷带盒还好好的,直到..."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潮湿的空气呛得她眼眶发红。

药箱里,退烧药的包装壳歪斜地躺在角落,原本应该整整齐齐排列的药片少了六颗,正好是成人三天的剂量。林夏突然伸手按住药箱边缘,金属箱角硌得掌心生疼:"你看,每板十片,两板一共二十片,现在剩下十四片。如果有人用绷带换药,不可能不碰退烧药 —— 除非..." 她猛地抬头,雨水顺着发梢滴进眼睛,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却死死盯着对面的人,"除非是有人故意栽赃!"

沈砚突然掀开帐篷帘,冰冷的雨水瞬间灌了进来,打湿了帐篷里的地面。“仓库的罐头又少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手里攥着个空罐头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次是午餐肉,少了整整一箱。” 罐头盒被他捏得变了形,“盒盖的咬痕不是丧尸的,是人牙印,边缘还沾着双纹花的花粉,和上次信号塔下发现的一样。”

陈博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下意识地捂住口袋,身体微微颤抖:“不是我!我对花粉过敏,碰了会起疹子,你看我的胳膊!” 她撸起袖子,手臂光洁没有异常,“是你!” 她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昨天说要研究双纹花的药性,肯定是你拿的!你想嫁祸给我!”

“够了!” 林风的吼声从帐篷外传来,他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作战服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紧绷的肌肉线条,雷电在掌心微弱地跳动,像被困住的蓝色小蛇,“现在互相指责有什么用?物资接二连三地丢,再这样下去不用尸潮来,我们自己就先饿死了!” 他甩了甩头上的雨水,水珠飞溅,“从今天起,所有物资由两个人共同看管,进出仓库必须登记签字,少一样东西就两个人一起负责!”

赵猛扛着铁锹从外面进来,雨衣上沾着泥污,像是刚从泥潭里爬出来。“队长,了望塔的铁丝又少了一捆,” 他把铁锹重重戳在地上,泥水溅了一地,“昨晚我值夜班时明明放在塔下的,还用石头压住了,今天早上就剩个空袋子了。” 他的目光怀疑地扫过众人,像在审视犯人,“要我说就是内鬼干的,不然谁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肯定是有人给外面的丧尸当带路党!”

苏晴突然冷笑一声,短刀在指尖转了个圈,刀光在昏暗的帐篷里闪了一下。“某些人嘴上说过敏,口袋里却藏着双纹花的干花瓣。” 她的目光像刀子般射向陈博士,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昨天我还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在仓库附近转悠,手里拿着个黑袋子,当时问你你还说只是扔垃圾,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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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去扔医疗垃圾!” 陈博士急忙辩解,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杨以前就教我要妥善处理医疗废物,用过的针头纱布都要焚烧,不然会滋生病毒!你们不能因为老杨的事就怀疑我!” 她突然瘫坐在地上,雨水混着泪水流下,在脸颊上冲出两道沟壑,“我都六十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能害大家吗?我只想安安稳稳活到最后!”

林夏蹲下身时,膝盖碾过满地玻璃碴发出细碎声响。她扶住陈博士颤抖的肩膀,指腹在触及对方工装裤口袋的瞬间骤然收紧 —— 那枚长方体硬物硌得指尖生疼,边缘锐利得像藏着某种精密仪器。仓库爆炸掀起的气浪还在鼻腔里翻涌,混合着硝烟与铁锈味的气息中,她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物资清单上看到的 "微型数据存储器" 备注。

"我们去仓库看看监控吧。" 喉间泛起铁锈味,林夏强迫自己用最平稳的语调开口。掌心渗出的冷汗洇湿了老人单薄的衬衫,她能清晰感觉到陈博士后颈传来的战栗,像是某种即将失控的前兆。月光从坍塌的天花板缝隙斜射进来,在满地狼藉的电路板碎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虽然大部分设备被毁掉了,但门口的摄像头是备用的,应该还能拍到点什么。"

这话与其说是安抚,不如更像说服自己。林夏咬牙撑着老人站起身,余光瞥见对方口袋里的金属棱角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三天前那个在物资清单上消失的微型存储器,此刻正隔着一层布料灼烧着她的掌心,而身后爆炸现场腾起的浓烟,不知何时已经将整片天空染成诡异的血红色。

仓库的监控屏幕闪烁着雪花,滋滋作响,像是老式电视机的信号不良。沈砚调试了半天,敲了敲主机箱,画面才勉强清晰起来。昨夜三点十七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进仓库,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那人熟练地找到罐头箱,毫不费力地搬起一箱午餐肉就往外走,路过绷带架时还顺手拿了几卷绷带,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多次。

“看这身高体型,像是林夏!” 赵猛突然喊道,指着屏幕上的身影,语气十分肯定,“连走路的姿势都一样,白大褂的下摆还有个破洞,和林夏的那件一模一样!” 他转向林夏,眼神里的怀疑更深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夏的瞳孔骤缩,屏幕上的白大褂破洞确实和她的一样,那是上次被暴君骨盾划破的,她还没来得及修补。“不是我,”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但眼神坚定,“昨晚三点我在给赵猛喂药,他可以作证!当时他还咳嗽了几声,说药太苦了!”

赵猛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挠了挠头:“我…… 我当时烧得迷迷糊糊的,头重脚轻,记不清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好像是有个人在我床边,但光线太暗,看不清是谁,也可能是我做梦。”

林风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震得屏幕晃了晃,雪花点更多了。“赵猛!你说清楚!当时到底是不是林夏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雷电在掌心又活跃起来,“这种时候隐瞒就是在帮内鬼!”

“我真的记不清了……” 赵猛低下头,不敢看林夏的眼睛,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退烧药吃了会犯困,我吃完就睡着了,可能中间醒过,但脑子不清醒,什么都记不住了。” 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很为难。

苏晴突然指向屏幕角落,声音带着兴奋:“你们看,那人的鞋!是 38 码的皮鞋,鞋跟处还有磨损的痕迹,和信号塔下的脚印一模一样!” 她的短刀 “唰” 地指向陈博士,“整个小队只有你穿皮鞋,还是 38 码!陈博士,这你怎么解释?”

陈博士的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会摔倒,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打开的瞬间里面的双纹花干花瓣散落出来,在地上铺了一小片。“我承认我拿了花瓣,但我没偷罐头和绷带!”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几乎是在嘶吼,“老杨的研究笔记说双纹花能制作解毒剂,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研制出对抗病毒的药!我没有害人!”

沈砚捡起一片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了起来:“这些花瓣经过特殊处理,加了防腐剂,不是自然干燥的。” 他突然看向林夏,眼神复杂,“医疗组的防腐剂只有你那里有,上次你说要保存病毒样本用的,放在你的实验箱里。”

林夏的指尖刚触到实验箱冰凉的金属外壳,后颈便腾起细密的冷汗。她死死盯着那瓶泛着诡异幽蓝的防腐剂,塑料瓶身的密封膜完好无损,却在瓶颈处留下道几乎不可见的褶皱 —— 那是被尖锐物体挑开又仓促复原的痕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天傍晚推开实验室的瞬间,锈迹斑斑的锁扣确实泛着异样的金属光泽,此刻想来,那分明是新产生的撬痕在白炽灯下的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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