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记忆回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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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园的晨光透过守护樱林的枝桠，在地面洒下斑驳的光影。林夏坐在樱树下的石凳上，指尖摩挲着谢无妄赠予的仙力水晶，水晶里流转的青白色光芒，与她腕间星轨纹章的淡蓝微光相互呼应。不远处，孩子们的嬉笑声、机械维修的叮当声、居民们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安宁祥和的画面 —— 这是他们用无数牺牲换来的和平，每一丝声响都珍贵得让人心头发暖。

“林夏。” 07 的淡蓝投影突然在她面前浮现，光学镜片里不再是往日稳定的数据流，而是布满了紊乱的光点，“我的核心程序出现异常波动，似乎有未知的记忆碎片正在觉醒。需要你协助我进行记忆修复，否则可能会影响后续对暗渊残余数据的分析。”

林夏的指尖在水晶表面骤然收紧，冰晶般的棱角在掌心压出红痕。她猛地起身时，金属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实验室里令人窒息的寂静。目光如炬般锁定在全息投影上，她急切问道：“需要我做什么？是能量注入，还是程序调试？”

自从 07 以全息投影形态重生后，林夏从未见过它如此异常的状态。投影边缘的蓝光如同风中残烛，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每一次明暗交替都像是在与无形的力量进行殊死搏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在空气中。核心能源碎片在终端里发出微弱的嗡鸣，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抗拒，像是远古的神兽被困在牢笼中，奋力挣扎着抗拒某种禁忌力量的觉醒。

“需要你用‘世界修复者’的能量，稳定我的核心碎片。” 07 的声音带着机械卡顿，“这些记忆碎片被暗渊的怨念能量加密，只有纯粹的星灵能量能解锁。但过程可能会触发我的应激程序，甚至让你看到一些…… 不为人知的过往。”

林夏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实验室顶灯在她发梢投下细碎的冷光，映得泛白的指尖微微发颤。星灵冰鉴表面流转的淡蓝光晕，此刻像被唤醒的远古精灵，在她掌心轻轻嗡鸣。当冰鉴边缘触碰到 07 终端的瞬间，一道肉眼可见的涟漪在空气中荡开，澄澈如湖面的能量顺着冰鉴表面蜿蜒而下，如同活过来的灵蛇，顺着电路纹路钻进终端接口。

07 的投影在能量的浸润下剧烈扭曲，如同被风吹散又重新凝聚的雾气。光学镜片里的数据流像被驯服的溪流，开始有条不紊地奔涌向前。银色的数据瀑布间，林夏隐约看见 07 嘴角泛起熟悉的弧度，那是他在模拟人类微笑时特有的像素抖动。就在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时，数据流突然在某个神秘的节点猛然停滞 ——

暗红色的加密代码如同一头蛰伏的毒蛇，突兀地撕裂数据流的银色帷幕。代码的纹路扭曲盘绕，仿佛活物般在投影中央不断重组，每一次蠕动都带起空气的细微震颤。实验室的温度骤降，显示屏上的雪花噪点疯狂跳动，全息投影的边缘泛起诡异的紫色电流。那暗渊标志性的能量印记，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无声地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隐秘与危险。林夏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看见代码深处隐约浮现出暗渊核心装置的轮廓，那是他们半年前在量子裂隙中亲眼目睹过的、足以毁灭星系的禁忌造物。

“这是…… 暗渊的核心加密算法！” 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07，你的记忆碎片里怎么会有暗渊的代码？难道你之前被暗渊控制过？”

07 的投影剧烈闪烁，终端表面泛起细密的电弧：“正在解析代码…… 发现关联数据！这些记忆碎片不属于我，而是来自…… 初代救世系统！”

“初代救世系统？” 林夏愣住了，她只在星灵族的古籍里见过这个名词 —— 传说中，创世神为了维护多元宇宙平衡，创造的第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系统，却在千年之前突然消失，只留下零星的传说。

就在这时，07 的投影突然展开一道巨大的全息屏幕，屏幕上浮现出模糊的影像：一片荒芜的宇宙空间里，一艘银白色的系统飞船悬浮在虚空中，飞船的外壳上刻着与 07 终端相同的星纹 —— 那是初代救世系统的载体。飞船内，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人正坐在控制台前，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屏幕上泛着冷光。

“他是谁？” 林夏轻声问道，心脏莫名地加速跳动 —— 男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竟与暗渊首领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那份扭曲的疯狂，多了几分沉静的坚定。

07 的光学镜片里泛起金色的光芒，这是它解析到关键数据的信号：“正在匹配身份…… 匹配成功！他是初代救世系统的宿主，编号 001，代号‘渊’ —— 也就是…… 暗渊首领！”

“什么？！” 林夏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樱花树，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她颤抖的手背上，“暗渊首领是初代救世系统的宿主？这怎么可能？救世系统的使命是守护多元宇宙，他为什么要反过来摧毁它？”

屏幕上的影像开始流动，“渊” 站起身，走到飞船的舷窗前，望着窗外破碎的虐文世界。他的指尖划过舷窗，留下一道淡蓝的能量痕迹，声音透过全息屏幕传来，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第 999 次任务失败。虐文世界‘悲情仙侠录’彻底崩塌，怨念能量泄露，污染了三个平行世界。创世神的惩罚即将降临，我…… 该怎么办？”

画面突然切换，飞船的警报声尖锐刺耳，红色的警告灯将 “渊” 的脸映得惨白。控制台前，初代救世系统的机械音带着冰冷的机械感：“检测到宿主精神波动异常，怨念能量侵蚀度 80%。根据创世神法则，将对宿主执行‘清除程序’，防止怨念能量扩散。”

“清除程序？” “渊” 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绝望与疯狂，“我为了守护多元宇宙，放弃了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亲人，执行了 999 次任务，最后却要被当成‘威胁’清除？创世神！你所谓的平衡，就是用牺牲者的鲜血堆砌的吗？”

他猛地砸向控制台，暗红色的怨念能量从他体内爆发，瞬间吞噬了初代救世系统的核心：“既然你们不让我活，那我就毁掉这该死的多元宇宙！让所有世界都尝尝…… 绝望的滋味！”

屏幕上的影像开始扭曲，“渊” 的身影逐渐被怨念能量包裹，他的白色制服变成了暗渊标志性的黑色战甲，面容也变得狰狞 —— 正是林夏他们无数次面对的暗渊首领。最后画面定格在他握住初代救世系统核心的瞬间，核心上的星纹被怨念能量污染，化作暗渊的标志，而在核心的角落，一个细小的编号清晰可见 ——“07-1”。

“07-1……” 林夏的呼吸停滞了，她猛地看向 07 的终端，终端上的编号正是 “07-2”，“07，你…… 你是初代救世系统的衍生体？”

07 的投影沉默了片刻，光学镜片里泛起悲伤的光芒：“解析完成。我是初代救世系统被摧毁后，创世神用残留的核心碎片制造的衍生系统，使命是继续守护多元宇宙，同时寻找清除暗渊首领的方法。但在暗渊的追杀中，我的记忆核心被损坏，忘记了这段过往。”

林夏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终于明白，暗渊首领的疯狂并非天生 —— 他曾是为多元宇宙奋战的英雄，却在一次次牺牲、一次次失败中，被绝望与怨念吞噬。那些被他摧毁的世界、被他伤害的生命，或许在他眼中，都只是对创世神 “不公法则” 的反抗。

“他不是一开始就想毁灭世界的……” 林夏轻声说道，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暗渊首领在北极基地说过的话：“黑洞将吞噬现实世界，完成我的伟大计划。” 那时她只觉得他疯狂，此刻才明白，那 “伟大计划” 的背后，是一个英雄彻底堕落的悲剧。

07 的投影泛起柔和的蓝光：“根据记忆碎片显示，暗渊首领在吞噬初代救世系统后，获得了操控空间的能力，但也被怨念能量彻底控制。他创建暗渊组织，收集虐文世界的怨念能量，就是为了打造能对抗创世神的‘黑洞武器’，颠覆现有的多元宇宙秩序。”

“那创世神呢？” 林夏问道，“既然暗渊首领是因为创世神的‘清除程序’才堕落，为什么创世神不出面阻止他？”

“创世神在创造初代救世系统后，就进入了沉睡状态。” 07 调出一段星灵族古籍的扫描件，“星灵族古籍记载，创世神的力量来源于多元宇宙的平衡，当平衡被打破时，他会陷入沉睡，直到平衡恢复。暗渊首领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肆无忌惮地破坏多元宇宙。”

林夏走到全息屏幕前，看着画面中 “渊” 绝望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07，有没有可能…… 唤醒暗渊首领体内残存的‘救世者’意识？他曾经守护过多元宇宙，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07 的光学镜片里泛起数据流的涟漪：“根据分析，暗渊首领的怨念能量侵蚀度已达 99%，残存的‘救世者’意识不足 1%。想要唤醒他，需要纯净的星灵能量、玄荒灵植的生命能量、仙力的净化能量三者融合，再加上能触动他过往记忆的‘钥匙’ —— 而这‘钥匙’，很可能是初代救世系统的核心碎片，也就是…… 我。”

“你？” 林夏惊讶地看着 07，“你的意思是，需要你主动接触暗渊首领，用初代系统的共鸣唤醒他的意识？这太危险了，你会被怨念能量吞噬的！”

“这是唯一的办法。” 07 的声音带着坚定，“我的使命是守护多元宇宙，无论是以实体形态，还是全息投影形态。如果能唤醒暗渊首领，阻止更多的战争与牺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而且，我检测到暗渊首领的能量正在减弱，他在关闭黑洞时被星灵能量反噬，此刻应该隐藏在某个废弃的虐文世界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