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生死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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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园的守护樱林刚迎来第一缕晨光,林夏就带着 “07 之樱” 树苗旁的机械润滑油,坐在樱花树下。玻璃瓶上的樱花贴纸被露水打湿,泛着柔和的光泽,就像 07 曾经的全息投影那样温暖。她指尖摩挲着瓶身,耳边仿佛还能听到 07 调侃 “机油味樱花特饮” 的电子音,直到腕间的星轨纹章突然剧烈发烫,淡蓝光芒瞬间染红了整片樱林。

“警告!检测到黑洞能量异常波动!” 陈默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开,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末日丧尸城’方向的封印出现裂痕,黑洞正在重新启动,引力强度是之前的三倍!新家园的防护罩已经出现大面积龟裂,最多十分钟就会彻底崩溃!”

林夏的指尖突然剧烈颤抖,那瓶温热的机械润滑油从掌心滑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当啷一声脆响,金属瓶身撞在百年樱花树的虬结树根上,裂成两半。淡绿色的润滑液汩汩渗出,在樱花树根盘绕的沟壑间蜿蜒,粉色花瓣被浸透后变得半透明,宛如凝固的血色泪痕。她盯着这诡异的画面,耳畔炸开刺耳的机械警报声,瞳孔骤然收缩 —— 星灵冰鉴的警报灯正在疯狂闪烁。

"必须立刻启动星盾系统!" 林夏猛地拽起星灵冰鉴,冰凉的金属外壳在掌心沁出冷汗。穿梭机库的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她赤足踩过满地玻璃碎片,樱花花瓣沾着机油粘在脚踝。沿途避难的人群如同惊散的沙丁鱼,抱着孩子的母亲被掀翻在地,老者的拐杖卡在坍塌的防护罩支架里。一个小女孩跌坐在路中央,粉色发卡在混乱中散落,林夏冲过去将她拽到安全角落的瞬间,头顶掠过一艘失控的武装无人机,机翼削断了樱花树的枝桠,粉白花瓣如雪崩般倾泻而下。

穿梭机库内,谢无妄、陆沉舟、沈砚已经等候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凝重。谢无妄的仙力光罩泛着微弱的青光,显然已经感知到黑洞的异常;陆沉舟的界域符文枪握在手中,枪身的蓝光因能量波动而忽明忽暗;沈砚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满是红色的警告代码,不断刷新着黑洞的实时数据。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已经封印黑洞了吗?” 林夏的声音带着喘息,星灵冰鉴在她掌心泛着紧张的蓝光,“暗渊首领已经被混沌珠封印,怨念能量也被清除,为什么黑洞还会失控?”

沈砚推了推眼镜,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根据扫描结果,黑洞的核心出现了‘空间坍塌’!之前暗渊首领用初代系统碎片强行维持黑洞的稳定,现在碎片被 07 的数据摧毁,核心失去支撑,开始向内坍塌,产生的引力比之前更强!”

“空间坍塌?” 谢无妄的眉头紧锁,仙力光罩的光芒又暗了几分,“这种坍塌一旦开始,就会不断吞噬周围的空间,最终波及整个多元宇宙。我们之前的封印只能阻止怨念能量,却无法修复坍塌的核心。”

陆沉舟握紧界域符文枪,眼神坚定:“那我们就去黑洞核心,用界域符文强行支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新家园!”

“不行!” 谢无妄立刻反对,“空间坍塌的引力太强,界域符文的能量根本无法抵抗,你去了只会被瞬间吞噬,连尸骨都留不下!”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时,萧凛的声音从穿梭机门口传来。他拄着一根青铜机关杖,步履有些蹒跚,胸口的战术服还残留着之前战斗的血迹 —— 之前为了掩护林夏潜入研究所,他被暗渊成员的能量枪击中,伤势还未痊愈。

“我有办法。” 萧凛走到众人面前,青铜机关杖在地面轻轻一点,杖身展开成一个复杂的机关圆盘,圆盘中央泛着淡金的光芒,“这是我从玄荒宇宙的古籍中找到的‘献祭阵’,可以用自身的‘机关魂’作为祭品,激活多元宇宙的本源之力,修复坍塌的黑洞核心。”

“献祭阵?” 林夏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把抓住萧凛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你说的‘献祭’,是要牺牲自己吗?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已经失去了 07,不能再失去你了!”

萧凛垂眸凝视着林夏泛白的指尖,掌心传来的颤抖如同深秋枝头将坠的枯叶。他解开玄色披风裹住她发颤的肩膀,青铜护甲在舱内红光下泛起幽冷的光,那是无数次星际战役留下的印记。

"还记得第七星域的极光吗?" 他突然偏头轻笑,眼尾细纹里沉淀着跨越千年的温柔,"那时你举着粒子探测器,说极光像神明打翻的调色盘。" 萧凛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旧疤 —— 那是三年前他们共同对抗机械虫潮时留下的。

全息投影里,黑洞的漩涡正贪婪吞噬着周边星系,暗红色的引力波如恶魔的触手肆意伸展。萧凛将林夏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隔着能量核心的嗡鸣,能清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看,我的 ' 机关魂 ' 在共鸣。" 半透明的魂体自他心口浮现,流转的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跳动,"玄荒宇宙的先民将它封印在昆仑墟,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林夏圈在怀中,声音压得极低:"当年父亲临终前把魂核托付给我时说,真正的力量不是用来毁灭,而是守护。现在... 该由我来守护你,守护我们共同创造的新家园了。" 窗外,一颗被引力撕碎的行星拖着长长的光尾划过,将萧凛的侧脸染成血色。

“还有其他办法!一定还有!” 林夏的声音带着哽咽,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沈砚可以破解核心程序,谢前辈的仙力可以稳定空间,陆沉舟的界域符文可以牵制引力,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找到不用牺牲的方式!”

沈砚的手指停在键盘上,屏幕上的警告代码已经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没有时间了!核心坍塌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更快,现在破解程序需要至少半小时,根本来不及!谢前辈的仙力已经消耗过半,陆沉舟的界域符文最多只能撑三分钟,除了献祭阵,我们别无选择!”

“林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萧凛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回忆的温柔,“那时你在玄荒宇宙的机关城迷路,不小心触发了我的‘连环傀儡阵’,最后还是我用机关鸟带你出来的。你当时说,要成为‘世界修复者’,守护所有伙伴,守护所有世界。”

他顿了顿,青铜机关杖的光芒又亮了几分:“现在,守护世界的机会就在眼前,我不能退缩。我的师父曾经告诉过我,机关师的使命,就是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守护想要守护的一切。现在,是我履行使命的时候了。”

“可是……” 林夏的声音哽咽,说不出完整的话,她死死抓住萧凛的手腕,仿佛只要这样,就能阻止他离开,“我们说好要一起在新家园种樱花树,一起看着小朵长大,一起看着多元宇宙恢复和平,你不能食言!”

萧凛轻轻掰开林夏的手指,将一枚青铜机关符塞到她手中。符身上刻着樱花的图案,边缘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是‘樱花傀儡符’,我早就做好了。以后想我的时候,就捏碎它,它会变成我的样子,陪你看樱花,陪小朵玩耍。林夏,你要坚强,以后守护多元宇宙的重担,就要交给你和伙伴们了。”

他转身朝着穿梭机走去,青铜机关杖在地面留下深深的印记:“谢无妄前辈,麻烦你用仙力带我靠近黑洞核心;沈砚,帮我计算献祭阵的最佳激活位置;陆沉舟,帮我掩护,防止暗渊的残余势力干扰。林夏,你留在这里,守住新家园,不要让我的牺牲白费。”

“我不!” 林夏冲上去,再次抓住萧凛的手臂,“要去一起去!我是‘世界修复者’,应该由我来承担这一切,不是你!”

萧凛转过身,眼神变得严肃:“林夏,你是多元宇宙的希望,不能有事!你的‘世界修复者’能量还能修复更多被破坏的世界,还能守护更多的伙伴,你比我更重要!听话,留在这里,等我激活献祭阵,黑洞就会恢复稳定,到时候,你还要带着我的份,继续守护这份和平。”

谢无妄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林夏的肩膀,声音带着沉重:“林夏,萧凛说得对,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我们会保护好他,尽量减少牺牲的痛苦。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我们。”

林夏的指尖在青铜机关符表面微微颤抖,那枚承载着无数秘密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她抬头看向萧凛,那双总是带着从容笑意的眼眸此刻却燃烧着决绝的火焰,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谢无妄紧抿着唇,剑眉拧成深深的沟壑,指节捏在剑柄上泛出青白;陆沉舟背在身后的双手微微收紧,衣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腰间寒光凛凛的软剑;沈砚则垂眸不语,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唯有紧攥的拳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林夏甚至来不及抬手擦拭,任由它们大颗大颗地砸落在青铜机关符上。符身精致的樱花图案被泪水晕染开来,原本古朴的纹路在水光中仿佛活了过来,花瓣边缘泛起晶莹的光晕。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了 07 终端毁灭前最后的投影 —— 那片飘零的樱花雨,那场注定要付出惨痛代价的诀别。泪水模糊了视线,却让记忆中的画面愈发清晰,每一滴泪都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命运献祭。

“一定要回来……” 林夏的声音带着微弱的祈求,“就算是傀儡符,我也希望能看到你平安的样子。”

萧凛点点头,转身登上穿梭机。陆沉舟和沈砚紧随其后,谢无妄最后看了一眼林夏,也走进了穿梭机。穿梭机的舱门缓缓关闭,引擎发出轰鸣,朝着黑洞的方向飞去,留下林夏一个人站在机库中,手中紧紧攥着那枚青铜机关符,泪水无声地滑落。

穿梭机内,萧凛坐在控制台前,青铜机关杖放在膝盖上,指尖轻轻抚摸着杖身的纹路。陆沉舟站在他身边,递过一瓶能量药剂:“喝了它,能暂时增强你的机关魂能量,激活献祭阵时会更顺利。”

萧凛接过药剂,仰头喝下,苦涩的液体滑入喉咙,却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沈砚,激活位置计算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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