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聊斋夜谈析病灶，书魂显化探幽冥，华佗刮骨逆天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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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开讲的，正是《画皮》！

随着他的讲述，一股冰冷诡异的气氛开始在后堂中弥漫。他没有刻意营造恐怖，但每一个字音，每一次停顿，都恰到好处地拨动着听者的心弦。他将故事里恶鬼画皮的细节，与病患身上黑纹的形态巧妙地联系起来。

“诸位请看，”他的折扇指向一名病人，“恶鬼画皮，需笔墨丹青。而这病人身上的纹路，是否也像有人以最恶毒的怨念为墨，以活人皮肤为纸，一笔一划，画出的催命符？”

老医师等人心头一凛，再看那黑纹，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仿佛那真是一幅由恶鬼绘制的画！

“故事还没完！”裴砚话锋一转，声音愈发阴森，“再说那《尸变》！客宿旅店，见一女尸，初时僵卧于地，而后……闻生人气息，竟缓缓起身，吹气于同伴之口，活人立毙！”

他说到这里，悄然催动了“盘古书魂”之力。

嗡——

空气中泛起无形的涟漪。在众人眼中，那些躺在床上的病患身上，竟真的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扭曲的虚影。有的虚影仿佛是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拿着画笔在病人身上涂抹；有的则像一具僵硬的古尸，正俯下身，对着病人的口鼻缓缓吹着黑气！

这些幻象如此逼真，带着源自故事本身的恐怖神韵，让整个后堂的温度都仿佛骤降到了冰点！

“吼——！”

一名病患猛地睁开双眼，那不是人类的眼神，充满了暴戾与怨毒。他体内的黑气剧烈翻涌，皮肤上的黑纹如同活过来的毒蛇，疯狂蠕动，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这！这！你在干什么！”一位医师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指着裴砚大叫，“你不是在治病，你是在招鬼！在用邪术害人！”

他激动地就要冲上来阻止，却被楚昭伸手一拦，纹丝不动。

“住手！快让他停下！”老医师也吓得面无人色，他行医一生，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疗法”！

顾清晏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她死死咬着嘴唇，选择相信裴砚。她能感觉到，裴砚不是在装神弄鬼，而是在用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逼出病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裴砚脸上的诡秘笑容陡然一收，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然正气！

“啪！！”

又是一记惊堂木，这一响，却如晴天霹雳，瞬间震散了满堂的阴森鬼气！

裴砚的声音陡然变得高亢、激昂，充满了金石之气！

“妖邪作祟，鬼魅画皮，此为病灶！然，天地有正气，朗朗乾坤，岂容尔等宵小横行！”

“今日，不说《聊聊斋》，改说《悬壶济世传·华佗刮骨疗毒》！”

话音未落，他周身的气场轰然一变！如果说刚才他是引动幽冥的判官，那么此刻，他就是手持医典、心怀苍生的神医！

书魂之力再次运转，之前那恐怖的厉鬼幻象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全新的场景：军帐之中，一位面如重枣的红脸大汉，手臂鲜血淋漓，却依旧谈笑自若，与人对弈。他对面，一位仙风道骨的神医，手持利刃，正在其臂骨上“悉悉”刮动！

关羽刮骨疗毒！

一股刚正、决绝、不畏病痛、斩妖除魔的浩然医气，随着这幻象的出现，瞬间充斥了整个后堂！这股气息与之前的阴森截然相反，充满了磅礴的生机与破邪的锐气！

在场的医师们都呆住了，他们仿佛能闻到那浓烈的药香，感受到华佗下刀时那精准而决绝的意志！

裴砚猛地站起身，双目如电，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邪祟盘踞，病入膏肓！若不断根，必死无疑！今日，裴某便以华佗神医之法，为尔等刮骨疗毒，驱邪扶正！”

他话音未落，身形一闪，已然来到那名嘶吼得最厉害的病患面前。

他并指如刀，指尖上萦绕着一缕旁人看不见的、混合了书魂与裁决本源气运的混沌光芒，毫不犹豫地点向那病患眉心黑纹最盛之处！

“系统！给我将‘盘古书魂’之力，模拟华佗刮骨疗毒之真意，结合‘裁决本源气运’的破邪之力，给我——”

“破！”

一声断喝，如律令敕封！

那名病患猛地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眉心黑纹处竟真的裂开一道细小的口子，一缕比墨汁更黑、带着尖锐嘶鸣的细小虫影，正欲从中钻出，直扑裴砚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