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伙子裤裆里放炮仗——正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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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老瞿头一手煽动的闹剧越来越大，服务员都被吓搞得手足无措，试着辩解，但声音在群众怒骂指责中，如同泥牛入海，没激起一丝波澜，只能紧贴橱窗，张大嘴巴。

但群众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细数着服务员的服务意识与形态。

哪怕饭店其服务员和大厨都出来求情了，大家都不愿意大事化小。

服务员见情况越来越不利己，竟躺在地上撒泼打诨起来，哭着喊着说大家伙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到国营饭店用餐被视为一件有面子的事情，尤其适合招待宾客或家庭聚会的时候。但大家都恨这国营饭店每一个工作人员，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眼高于顶，服务态度较为粗犷，但凡来吃饭的，有几个没受过气，摔盘子、不理顾客需求都是基操，好多人的聚会都被搞德虎头蛇尾。

一个中年男子恨恨的抱怨：“不是一回两回了，我也来上过几次馆子，哪次没见她往钱上吐唾沫的。”

“对，她就是侮辱人民，破坏团结！”

“对对对，说不定是个敌特分子，不能轻易放过！”

“开除！”

“扭送公安局！”

这会的服务员已经听不到大家的指责，抱着头撕心裂肺的嚎叫：“滚，滚，你们都滚，你们都是坏人，我讨厌你们，我不想见到你们，滚出去，滚......”

看到服务员受欺负，后厨跑出一个白胖的中年厨子，大约是这里的大厨，挥动着一把一米多长的大铁勺子，一马当先站在服务员身前：“嘿，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国营饭店知道不？各位，嘴上留点口德，看，你们都把人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要吃吃，不吃给老子滚蛋，一个两个闲得蛋疼是怎么地？这说白了就是两个人无关痛痒的小事，还被你们上纲上线了，行了哈，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再特么叽叽歪歪，小心劳资给他几耳勺！”

说着把大勺在空中旋了两圈，把八十年代国营饭店大厨的那点权威发挥得淋漓尽致。中气十足，显有王霸之气侧漏！

可惜他往常不可一世的身份，今天却不再好使，改开后，各地大小食堂、饭馆、大饭店陆续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曾经一家独大的国营饭店，隐有下坡趋势，民众开始又别样的眼光看待起这些曾经被大家高高在上捧起的服务人员们，也不愿再承受他们的颐指气使！

现在大厨的行为不但没有吓退众人，反而犹如厕所里放鞭炮——激起民愤了！

在场都是什么人，八十年代能上得起国营饭店的也不可能是泥腿子，要么是公家单位的职工就是手头宽裕的居民，说不好当中还藏有几个小领导！

现在都被厨子用大铁勺子怼脸上了，就问有几个能忍得了去，纷纷对着大厨就破口大骂。

“一个人拜把子，你算老几？”

“对对对，三个人磕头，有大哥有二哥你算老几？”

“蛇鼠一窝！”

“对对对，他就是共犯！”

“破坏团结，侮辱人民！”

“扭送公安局！”

......

正吵着，楼梯下来一个大背头年轻男子，看着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却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加上熨烫笔直的中山装，似乎在彰显他的成熟和稳重，

从钉着马掌的皮鞋重重踩在楼梯的声音，就能感觉出他此时的不耐烦和愤怒！

从他愤怒到变形的脸和咳嗽的音色，可以猜出似乎准备大喝一声，但一进入大厅，见人潮汹涌，群众群情激愤的样子，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和颜悦色：

“诸位，诸位，我是饭店经理，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不要冲动！”大背头说着小心翼翼挪到众人身前。

解读瞿子龙的那正义青年突然出声：“站住，不要动。”

经理被吓了一跳，呆立着一动不敢动：“兄弟，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正义青年用手指一指：“你脚边是罪证，你小心破坏现场！”

经理地头一看，地上丢着三团毛票，一脸疑惑。

正义青年蹲下身道：“你看，钱都揉成这样了，看，看上面那坨就是她的唾沫，额，怕是吃热了，黄黏黏的。”

瞿子龙眼角直抽抽，这仁兄，重点是这个么？

主义青年又把人民币的意义解读了一遍，：“经理你说，你说这是不是侮辱钱币，侮辱人民。”

“对对对，经理你可要公平公正出来哟，坚决不能让这样害虫混在咱们的队伍里祸害群众。”

众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为服务员罗列罪状，简直把服务员当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其间还夹杂着大厨的违法不为：什么头发里掺着菜，菜刀片子挥向人民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