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大排档遇别人干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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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福生园出来,几人都是一副苦瓜脸,现在九十吨白糖堆在手上,一天就上百块的租金,却想不到办法,都为瞿子龙着急,

连顾墨帆也深感内疚,在云西出发的时候就想着实在不行就找与苏氏集团有业务联系的几个朋友帮忙,没想到却全部吃了闭门羹。

瞿子龙却拍了拍他肩膀:“行了!今天啥事不管,放心,这些白糖不会超过明天就能卖完,今天就一条——让我未来的岳父岳母,舒坦!”

他回身招呼:“子悦!建军!大奎!走!爸妈,咱今天好好逛逛大魔都!”

不过几分钟,顾墨帆去而复返。

嘴里叼着烟,斜靠在212车门上,颇有几分得意:“子龙哥,借着了!这老兄弟真够意思。”

安母被簇拥着出来,脸上还是绷着,想摆摆长辈的谱儿。

安父想笑又有点拘谨。

瞿子悦倒是直接蹦跶开了:“哇!哥!真有车哎!”

顾墨帆当仁不让坐上了驾驶位,单元奎体格最大,二话不说拉副驾门挤了进去,

其余三人紧挨着安父安母坐在后排,车厢满满当当,人挤着人,

好在几个人身材都不圆润,好在八十年代还不查超载。

车子开动,凉风灌进来,吹得人神清气爽。

“爸妈,坐稳!咱先去浦江边上兜兜风!”瞿子龙笑着,声音在引擎声里显得格外洪亮。

安母忍不住“嗯”了一声,虽然微不可闻,但那眼神到底是被车窗外掠过的、越来越高的大楼给晃了一下。

浦江边,浑浊的江水裹挟着大船小轮奔流向海。

瞿子龙站在江风微醺的码头边,指着远处浦东朦胧的轮廓(那时远未开发):“你们看那儿,以后指不定是咱国内最热闹的地界。”

中午顾墨帆熟门熟路把车开进一条弄堂里不起眼的旧宅子。

“到了!”门脸不大,进去却别有洞天。跑堂的都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一股浓郁的“本帮”老派气息扑面而来。

瞿子龙亲自点菜,油爆虾、响油鳝糊端上来,滚烫的油还在鳝鱼丝上噼啪作响。

安德眼睛都直了:“嚯!这……味道真香,摆盘真好看,怕不少票子吧!”

八十年代,好馆子,稀缺,票更金贵。

“爸,今天高兴!不提票!”瞿子龙笑呵呵地夹起一只最大的油爆虾,稳稳放到安母碗里,“妈,您尝尝这个!我打听过了,这是这家老师傅的看家本事,火候最难掌握!”

这声“妈”,叫得无比自然流畅。

安母看着碗里那红彤彤的大虾,再抬头看看瞿子龙真诚的笑脸,脸上那层板着的薄霜,悄无声息地裂开。

顾墨帆适时举杯:“叔!婶子!我敬您二老!子龙哥这人没啥花哨的,就是认死理儿,认准的人和事,掏心窝子!小雪跟着他,错不了!”

康建军和单元奎不善言辞,只把酒杯倒得满满,一仰脖,咕咚一声,全干了!

安父显然被这氛围触动了,也颤巍巍抿了一大口:“好……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下午,一行人转到南京路上的大商场。瞿子龙目的明确,拉着安父安母就去了烟酒柜台和羊毛衫专柜。

“爸,这个烟好!”瞿子龙拿出两条印着红双喜的香烟,这是当时硬通货和硬面子的象征,不由分说塞进安父手里。

没等安父客气完,瞿子龙又拉着安母走到一件墨绿色的羊毛衫前:“妈!您看这件!这颜色正,衬您!我一眼就相中了!”他上手摸了摸料子,“纯毛的!厚实!软乎!!”

安母慌得直摆手:“不要!不要!太扎眼了!我这老婆子穿啥……”

“哎呀婶子!我三哥一片心意!”瞿子悦不由分说,笑着把安母推进试衣间。

等到安母穿着那件合身的羊毛衫扭捏地走出来,镜子里那个精神气十足的老太太让她自己都有点发愣。

瞿子龙拍着巴掌:“看看!看看!我就说衬您吧!多精神!多显年轻!建军,快!开票去!”

安母心窝深处最后那点冰冷的防备,“哗啦”一声,彻底化开了。

黄昏将至,吉普车行至外滩。远处的老式钟楼刚刚敲响,浦江对岸已有点点灯火初上。一行人站在高处,晚风带着江水的腥气拂过脸颊。

安父安母并排站着,看着远处鳞次栉比的万国建筑群和缓缓流淌的浦江,沉默了好一会儿。

瞿子龙没说话,只安静地陪在一旁。

“子龙啊……”安父忽然开口,那声音带着点湿意,他抬起粗糙的手,重重地拍了拍瞿子龙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嘴唇微微颤抖着,“小雪交给你,我和你妈是放心的,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小雪啊!”

安母轻轻吸了吸鼻子。

瞿子龙没说话,嘴角却无声地勾起。这事,成了!

夜色浓稠,像化不开的墨。

外滩的灯火隔着几条街,投过来些暧昧的光晕,把这夜市大排档的嘈杂也染上了几分浮华气。

长条板凳矮脚桌,头顶是熏得发黄的白炽灯,周围全是嗡嗡的人声、炒菜的镬气和弥漫的油烟味。

瞿子龙几人挤在一桌,面前堆着光溜溜的油泼面碗底,

瞿子悦捧着个大碗,里面是刚刚端上来的热腾腾小馄饨,汤面上浮着翠绿的葱花和薄薄的蛋皮丝。“唔…饿死我了!还是小馄饨暖胃…”瞿子悦吸溜着。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瞿子龙笑着递过去一截卫生纸。

在一片和谐中。

不远处的热闹却像是滴进热油里的水,猛地炸开了锅。

“叼你老母!痴线啦你,仲讲野!”一个穿着花衬衫、白西服,戴着粗金链子、飚着浓重港腔的男人猛地站起来,指着邻桌一个年轻人骂。

“哈?谁踩谁?你只港灿站稳点啦!”小年轻毫不示弱,身边几个同伴也呼啦站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喷着本地的俚语脏话。

两边口音碰撞,误会加上火气,几句话不到,推搡升级,哗啦一声,啤酒瓶砸在地上,碎片四溅!接着就是拳脚相加的闷响和吃痛的吼叫。

食客们像炸了窝的马蜂,惊呼着四散奔逃。

排档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急得脑门冒汗,一边跳着脚躲闪飞来的碟碗,一边用带着苏北腔的上海话嚷嚷:“哎呦喂!莫要打!莫要打!我的桌子!我的凳子噢!”

瞿子龙他们这桌离得稍远。

康建军正捏着一根竹签,慢条斯理地戳刚烤好的肉串。

单元奎端起一碗撒了大把辣椒粉的炒粉呼噜吃着。

顾墨帆则剥着盐水毛豆,眼睛低垂着,像是对周围的喧嚣隔绝了感应器。

瞿子龙甚至都没看那边,正拿着一个铝皮茶缸,在铁桶里给自己舀免费的大麦茶。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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