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王峰三跪九叩拜师,道号“守玄”,饮岩露茶开启灵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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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峰在角落里烙了一晚上的饼,翻来覆去,浑身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一遍遍重播着昨晚那惊悚画面——枯瘦指缝间一闪而过的暗红血痕!像根烧红的烙铁,死死烫在他神经上。
窗外天刚蒙蒙亮,灰白的光线跟掺了水的劣质牛奶似的,从洞口缝隙里漏进来。他猛地坐起,顾不上浑身酸疼,眼睛死死钉在墙角那块青石板上。
老道张三丰,依旧盘在那儿。姿势跟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蜡黄干瘪的脸上,那层灰败的死气比昨天更浓了,像一层陈年的霉斑,死死糊在皮肉上。破道袍皱巴巴裹着那枯柴似的身子,右边袖口那块暗沉污渍,在晨光下格外刺眼。
王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等不了了!
再等下去,这棵老树怕是要彻底枯死!到时候别说修仙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一股狠劲儿猛地冲上脑门!王峰蹭地跳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草盆子歪不歪了,一头扎进洞府后面那堆“厨房”——其实就是个堆着烂柴火和破陶罐的角落。
生火!烧水!
他手忙脚乱地扒拉出几根还算干的柴火,用两块打火石磕磕绊绊地点燃。又从一个豁了口的破陶罐里倒出点浑浊的溪水,架在火上烧开。水汽蒸腾,熏得他眼睛发酸。他翻箱倒柜,总算在草堆深处摸出几个勉强没裂成八瓣的陶碗,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算是干净了点。
端着那碗还烫手的开水,王峰深吸一口气,走到草棚门口那片还算平整的泥地上。他把碗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权当是香案供桌了。
转身,面向角落里那块青石板上的枯槁身影。
熹微的晨光落在他赤裸的上身和腰间那圈破草盆上,投下一个歪歪扭扭的影子。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前所未有的郑重。
噗通!
膝盖结结实实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激起一小片尘土!疼得他龇牙咧嘴,但愣是没吭声。
他双手平举到额头前,身体猛地向前一伏!
额头重重磕在带着露水的冰凉泥土上!沾了一脑门湿泥!
“师父在上!” 王峰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儿,“弟子王峰!感谢师父收下我这条烂命!”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抠出来的。
抬头!额头上的泥印子清晰可见。
啪!
第二拜!身体再次伏低,额头又一次亲吻大地!
“弟子知道师父您传道艰难!以后修行路上,弟子就是头拉磨的驴!往死里练!绝不给您丢脸!绝不负您救命传道之恩!” 声音带着点破音的颤抖。
抬头!额头上泥印子叠了一层。
咚!
第三拜!脑袋甚至重重地磕在了一块小石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王峰眼眶有点发红,声音带着哽咽,“弟子这辈子,就认您一个师父!您活着,弟子给您养老送终!您要是真走了,弟子给您守坟!生死不负!” 说完,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泥土,一动不动。
草棚里死寂一片,只有远处山风吹过树梢的呜咽。
青石板上,那尊仿佛亘古不变的枯槁石像,极其极其缓慢地抬起了眼皮。
浑浊得如同蒙了千年尘垢的眼珠,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落在门口那个额头沾泥、光着膀子、腰缠草盆、跪伏在地的身影上。
那眼神里,死水般的沉寂似乎被投入了一颗微小的石子,荡开一丝极其微弱、难以言喻的涟漪。有审视,有疲惫,有认可!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
终于,那干裂得如同龟裂河床的嘴唇,极其艰难地翕动了一下,发出如同枯枝断裂的沙哑声响:
“既如此……”
声音艰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腐朽的肺腑深处硬挤出来。
“今日就与你赐道号……”
“守玄……”
守玄?
王峰猛地抬头,一脸茫然:“守玄?” 这啥意思?守门?守财?守株待兔?听着有点玄乎?
张三丰没解释,枯槁如鬼爪的手指,极其轻微地颤巍巍地点了点地上那个盛着热水的豁口陶碗。
王峰一愣,赶紧爬起来,端起那碗水,小心翼翼地凑到青石板前。
老道枯瘦的手,极其缓慢地探入自己那破得几乎兜不住风的宽大袖口深处。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极其小心地捏出了一小撮东西。
王峰凑近一看——那是什么玩意儿?
一小撮灰扑扑干巴巴碎得跟渣滓似的玩意儿!像是枯草叶子被碾碎了又放了八百年,还带着点可疑的霉味!别说灵茶了,看着连他老家喂猪的烂菜叶子都不如!
张三丰枯指捻着那撮“茶渣”,极其郑重地仿佛捧着稀世珍宝般,投入了王峰手中的陶碗里。灰扑扑的碎屑漂浮在浑浊的热水上,毫无美感可言。
“去取崖顶寒松梢头那一点欲滴未滴的晨露……” 老道的声音更微弱了,几乎只剩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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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峰:“???”
晨露?还要松树梢头?欲滴未滴?这要求也太刁钻了吧?!但他不敢怠慢,师父都这德行了还惦记着仪式感,必须伺候好!
他放下碗,拔腿就往外跑。崖边那棵歪脖子老松树看着不高,但枝桠虬结,滑溜得很。王峰光着脚丫子,手脚并用,爬得那叫一个狼狈,被粗糙的树皮刮得胳膊腿上全是红痕。好不容易爬到树梢,果然看到几片针叶尖上,挂着几颗米粒大小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晨光下颤巍巍的,眼看就要滚落。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用指肚极其轻柔地沾了一下其中最大最饱满的那一滴!
冰凉!透心凉!
他像捧着易碎的琉璃,连滚带爬地溜下树,冲回草棚。碗里那撮“茶渣”依旧灰扑扑地浮着。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指尖那滴珍贵的露珠,对准碗中央,轻轻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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