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况氏心魔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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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天佑和况复生很快赶到了求叔的游戏厅。
地下室的气氛让他们瞬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地面上刻满了发光的复杂符文,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灵材的药香和檀香味,最引人注目的是悬浮在阵法中央那座古朴小塔的虚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浩瀚气息。
马小玲、求叔、白素素、小青四人站在阵旁,神色皆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马小姐,这是……”况天佑迟疑地开口,眼前的阵仗远超他的想象。
马小玲言简意赅地将“洗炼法”的原理和过程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其中的巨大风险:“……过程会非常痛苦,如同将你们全身血脉骨骼一次次碾碎再重塑,更重要的是,需要时刻守住心神,一旦意识崩溃,立刻前功尽弃,甚至魂飞魄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况复生小脸发白,下意识地抓住了况天佑的衣角,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不怕!我不想再喝血了!我想吃薯片汉堡炸鸡!我想长大!”
况天佑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望着那光芒流转的阵法,尤其是那座四象塔,感受着其中蕴含的、能轻易毁灭他的力量,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和抗拒。
七十年来,这身僵尸的力量带给他无尽的痛苦和孤独,但也正是这力量,让他能在乱世中存活下来,保护了复生,甚至在成为警察后,有能力去抓捕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这力量早已成为他的一部分,是他应对这个危险世界的铠甲。
失去它,他会变成什么?一个普通的、甚至会衰老死亡的人类?届时,他还有能力保护复生吗?还有能力去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如同将臣那般恐怖的存在吗?
而且,这个过程如此凶险,万一失败……复生怎么办?
无数的担忧和恐惧化作心魔,在他脑海中嘶吼,让他迟迟无法下定决心。他脸色变幻不定,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爸爸?”况复生不安地抬头看着他。
求叔叹了口气:“天佑,我理解你的顾虑。但这或许是你们唯一摆脱诅咒、重获新生的机会。一直这样下去,你们真的快乐吗?”
白素素也柔声劝道:“况先生,力量的本质在于掌控,而非被其奴役。被诅咒束缚的力量,终有一日会反噬其身。”
小青快人快语:“喂!大男人犹豫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躲躲闪闪,连太阳都不能好好晒吗?”
马小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况天佑。她明白他的挣扎,这种对已知力量的依赖和对未知的恐惧,是最大的心魔,只能由他自己克服。
况天佑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况复生充满渴望和信任的小脸上。他想起复生这七十年来伪装孩童的痛苦,想起每次只能偷偷饮用冰冷血包的无奈,想起他们对阳光本能的畏惧……这些,不都是这诅咒带来的吗?
渴望正常的生活,渴望站在阳光下的自由,这才是他们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啊!
如果因为恐惧而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机会,他和复生,或许永远都只能是活在黑暗里的怪物。
巨大的心理斗争让况天佑的身体微微颤抖。终于,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抬起头,看向马小玲:“马小姐,我们准备好了!开始吧!”
他拉着况复生,毅然踏入了阵法中央,按照指示,背靠背盘膝坐下。
马小玲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再多言,双手迅速掐动法诀:“阵起!”
求叔、白素素、小青立刻各就各位,将自身法力注入脚下阵法之中。顿时,整个三才固魂阵和聚灵阵光芒大放,形成一个光罩,将况天佑和况复生笼罩其中。
悬浮的四象塔虚影骤然落下,镇在阵法核心之上!塔身四象图腾光华流转,引动冥冥中的星辰之力,接引而下,与阵法汇聚的灵气融合,化作一种奇异的、带着淬炼气息的仙光,开始缓缓渗透进况天佑和况复生的身体。
“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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