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元君斩因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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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仿佛是一根绷紧到了极致的琴弦被骤然切断！

又像是某种维系了万古的契约被强行撕毁！

那五名盘古族人同时身体剧震，动作瞬间僵直！他们银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茫然。

他们感觉到，某种比血脉、比生命更根本的东西，被硬生生地从他们身上剥离了！

他们与脚下圣地灵脉的联系，断了！

他们与头顶晦暗天空法则的感应，没了！

他们体内那源自“盘古”的、提供不朽力量的本源，正在如同退潮般急速消散！

那种被“旧天命”所庇护、所加持的感觉，彻底消失无踪！

“不……不可能！”首领手中的巨斧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开始变得灰暗、失去光泽的皮肤，感受着力量如同沙漏般流逝，“天命……抛弃了我们？！”

“不是天命抛弃了你们。”马小玲的身影从高空缓缓落下，脸色苍白如纸，气息虚弱到了极点，刚才那一击几乎抽干了她和四象塔的全部力量，但她眼神却无比明亮，“是你们所信奉的、扭曲的天命，本身就该被终结！今日，我只是执行了这最终的判决！”

失去了与圣地、与旧天命的所有因果联系，盘古族那不朽的神话被彻底打破。

他们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如同风化了亿万年的岩石，先是出现无数裂痕，然后化作飞灰，寸寸消散。他们试图挣扎，试图怒吼，但发出的只有无声的绝望。那银色的血液不再流淌，而是直接蒸发消失。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那五名强大不可一世的盘古族人，就在众人眼前，彻底化为了虚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战场。

所有人都看着那五人消失的地方，又看向虚弱却傲然挺立的马小玲，心中充满了震撼、后怕以及一丝解脱。

盘古族，这个压在心头，被视为一切灾祸源头的噩梦，终于……被消灭了。

然而，就在这时，整个盘古圣地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大地开裂，天空中的能量带变得狂暴无序，远处的建筑废墟成片成片地坍塌湮灭。

“圣地……正在崩溃！”求叔惊呼道，“盘古族是此地的核心，他们彻底消亡，连同他们相关的因果都被斩断，这个依附于主世界的小空间要彻底湮灭了！”

“我们得立刻离开！”况天佑扶住摇摇欲坠的马小玲。

马小玲强撑着抬起头，目光却投向了那座最大的、已经布满裂痕的金字塔建筑深处。

“不……还有一个地方，我必须去。”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里……有这一切最后的答案，也是彻底修复此界天道的关键。”

她感应到，在那金字塔的最深处，有一股微弱却无比纯净、仿佛万物源初的生机力量，正在呼唤着她。那是……女娲石心真正本体所在？还是盘古族守护的最终秘密？

空间的崩塌越来越快，巨大的空间裂缝开始出现，吞噬着一切。

“走！”马小玲不再犹豫，再次催动四象塔，护住众人，化作一道流光，悍然冲向了那扇已然洞开、内部星空开始破碎的金属巨门，冲向盘古圣地最后的核心！

末日殿后，是否就是一切的终焉与起源？答案，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