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囚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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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贴在她的耳边说:"这是不听话的代价。"冰冷的铁链在挣扎,断断续续,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沈若的哭喊渐渐变成呜咽,最后呜咽也没了,只有微弱的喘息。

潮湿的空气里,是有血腥与耻辱的味道,石壁上的青苔,仿佛耻笑她的倔强。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汝州终于站起来。他整着自己的袍子,动作很慢,神情漠然,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件很普通微不足道的小事。

沈若缩在地下,衣襟碎烂,头发湿湿地贴在有汗迹的脸颊上,眼神空得像口井。

"记着这是什么感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更多的喜怒哀乐,"下次再敢不听我话,可就不是这么点惩罚了。"

牢门再次关上时,沈若才慢慢抬起手,覆上自己的脸颊。

冰凉,指尖接触到的,是泪。她望着石壁上渗下来水珠,一滴一滴,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五灵调和术》里的心法,此刻显得何其讽刺,她连自己都保不住,又谈什么报仇雪恨。

铁链突然有轻响,是林汝州留下的伤药,掉到了地上。

沈若看着那精致的瓷瓶,突然伸出手,狠狠地甩了过去,药粉混着碎片,散了一地,像她心此刻已支离破碎。

她在夜里缩成一团,膝盖捂着脸。没有大喊,也没有哭泣,只是全身都在颤抖,在不见阳光的地牢里,一分分,一秒秒,碾碎了她的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

地牢里的湿气像恶疾一样蔓延,沈若的肩胛骨旧伤又犯了。那道疤痕是去年在无极宗后山采药时落的,那时候为了逃避一头三阶妖兽的追击,她撞在带有倒刺的古藤上,尖利的倒刺划开皮肉,留下了三道交叉的痕迹。

原本已经痊愈的伤口,却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开始隐隐作痛,起初是针扎一样的刺痛,后来渐渐变成绵延不绝的钝痛,一阵接一阵,夜不能寐,像是千百只小蚂蚁啃咬着骨血。

她开始嗜睡。有时候侍女送饭的时候她还在昏睡中,醒来时窝头已经凉透,硬得跟石头一样。

昏睡醒来后又觉得浑身乏力,连抬手都觉得费劲,手腕上的锁灵链仿佛有千斤重。起初她以为是缚灵汤的副作用,那药本来就会耗修士的元气,可当有一天清晨,侍女端上来的窝头已经发霉的时候,她闻到那股酸腐的味道突然一阵反胃,她趴在地下开始剧烈干呕。

胃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烧灼着喉咙。沈若扶着石壁喘气,荒谬的,可怕的,一个念头闯入脑海,她可能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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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胆怯的想。地牢里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葵水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不记得了,只大概的记得,是在她抓进无双楼之前。

但是那突如其来的恶心,近来异常的疲惫,夜里小腹不定的小疼,肩胛骨上旧伤莫名的加剧...种种迹象表明,她想的没错。

她让自己镇静下来,转过身背靠在石壁上,深沉的呼吸,手心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一片在粗糙的衣料上,她抚着尚算平坦的小腹,心事重重。

如果她真的有身孕了,那么这,是她的软肋?还是...机会?林汝州那样的人,会容得下一个,带着他血脉的孩子吗?

当天下午,牢门的石门一开启时,沈若还在那里想着对策。林汝州的身影出现烛光里,似乎心情不错,玄色衣袍上沾着几片新鲜的玉兰花瓣,手里拿着一支玉簪,簪头镶嵌着细碎的珍珠,在昏暗的地牢里闪出柔和的光。

"今天宗门大比,我赢了头名。"他将玉簪放在沈若面前,语气里有一丝不明显的炫耀,像是在向战利品昭告自己的功绩。

"这是奖品,送你了。"沈若没有接。

玉簪的珠光反射进她眼里,却让她想起锁灵链上流动的红光符纹。

她抬起眼,对上林汝州的眼,忽地轻声道:"我不舒服。"林汝州挑眉,指尖捻着玉簪转动,眸色里有几分玩味,"缚灵汤的药效?看来张医师的方子还得在加重些。

不。沈若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总是能遮住下面的阴影,声音很不结实,末尾一个音节微微颤漏出来,我...好像...怀孕了。

无声得连空气都凝滞了。

烛火叭一声,火星溅在石地上。林汝州脸上的笑意凝住了,他看着沈若的小腹出神,仿佛是第一次想到这个可能性。

地牢里那些狂乱的夜晚,那些被他刻意拼凑不完整的片段,像一幅久置变旧的画突然被泼了墨,触目惊心地清晰起来,竟然真的有了痕迹。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有点紧,他握着玉簪的手指关节凸现出来,骨头有点突起。

沈若抬起自己的头,眼底里有幅画面恰如其分的恐慌和无助,手也不自觉地护在自己小腹上,指尖因为用力泛白,我不确定...我只是觉得近来总是胃疼,浑身无力,夜里会肚子疼。刚才闻到窝头的气味,居然恶心得厉害。

林汝州沉默了半晌,喉结动了一下,忽地他转过身,对门外喊:"去请张医师!快点!"守门的 护卫急急的走远了。

地牢里,就剩两个人的呼吸声和烛火偶尔的爆响。

林汝州站在原地,背着手,侧脸的线条在烛光下冷硬得仿佛雕刻。

沈若能看见他落在自己小腹上的目光,那是一团乱麻,有审视,有怀疑,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惊惶。

张医师很快赶到了。张医师是一个老者,鹤发童颜,身穿道袍,提着一个药箱,气喘吁吁地跑来,花白的胡子上沾了些药粉。他进来的时候,皱了皱鼻子,似乎这地牢里的湿度很大。"姑娘,"他转头对林汝州身边的沈若说,"请伸手腕。

沈若迟疑了一下,缓缓伸出手。

锁灵链的红光在她的手背上转动,手指微微颤抖,随着张医师搭在她脉搏上的手指,忽然那红色的符文竟微微颤抖了一下,就像有人无形的手在里面搅动一样。林汝州就站在她的身边,就那么一点距离。

他呼吸很轻微,沈若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他握着拳头,指节抵在身边,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

一炷香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时辰。张医师捻着胡须,闭着眼睛,手指偶尔微微抽动。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灭的阴影,仿佛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回少主,"他收回手,对着林汝州躬身施礼,"这位姑娘确实有身孕,应该有一月余。脉象有些虚弱,是受了寒气和惊吓,不过还算平稳,只要好好静养,可以安胎。

"轰隆!"就像被雷电击中一样,林汝州倒抽了一口气,握紧拳头,指节都快碎掉了,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看着沈若,仿佛要杀了她一般,充满怒火和杀气,忽然又有些烦躁,还有一丝恍惚。

"出去。"他对张医师说,声音沙哑,仿佛被砂纸打磨过。

张医师识趣的退出了石门"嘭"的一声关上,地牢又回到一片漆黑。

石室内除了两个人的呼吸声,还有烛光燃烧的声音,感觉每一秒的时间都拉得好长好长。

"你动了手脚?"林汝州的声音冷冷的,一步步逼向沈若。

他的影子投映在石壁上,仿佛就像是一头猎物,压得人好喘不过气来。

沈若否认了。

她抬起了眼,看着他,沈若的眼光很清澈说;"孩子是无辜的"

林汝州仿佛被这句话刺痛了,他猛踹向身边的石桌,发出一声"哐当"巨响,石桌当下就碎裂了,碎石飞溅到沈若的脚边,其中一块擦过了她的手背,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要挟我?沈若,你真太天真了!"他的声音带着暴怒,还有些微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

"一个孽种而已,你以为我会在乎?"沈若缩在墙角,下意识的护着小腹,身体微微颤抖,可是眼神却很坚定:"我没有要要挟你。"

沈若的声音很轻,轻得一字一句"我只是想让他活着。"

林汝州死死地盯着她,他看到她额角渗出的冷汗,他看到她紧咬的苍白嘴唇,他看到她护着小腹的姿态那不是伪装,是本能的守护。

他的记忆突然回溯到小时候,那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护着他躲过父亲的怒火。很久以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安分点。

转身走了出去,关上石门,就听见里面的他对守卫说:"把她身上的锁链换下来,用...用最弱的那种。"

那天晚上,沈若忽然发现,锁灵链上的红光符纹暗了一些。

她运转《五灵调和术》,虽然还像是被针扎般疼痛,却可以感觉到有微弱的灵力在她身上运行,那是干涸了很久的河床,此时迎来的第一滴水。

她靠在石壁上,伸手按着自己的小腹,唇角轻轻的,很淡的勾起一个弧线。原来这场打赌,她似乎赢了一步。她有机会带着宝宝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