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血染祭坛，混沌共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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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古老广场上，风声呜咽，卷起地面上不知积攒了多少万年的尘埃。混沌色的天空低垂，那些明灭不定的规则符文如同星辰般闪烁，投下诡异而不祥的光晕，将这片荒凉死寂之地映照得光怪陆离。

夏尘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下一瞬，已如死神般精准地出现在数十丈外，恰好拦在了正相互搀扶、试图悄然后退的僧人与紫裙女子面前。

他周身气息沉静，却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炼气十二层极境圆满无瑕的道基，让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与这片残破的天地产生了某种共鸣，引动着四周稀薄的灵气微微震颤。

“方才在殿内，二位联手攻得不是挺痛快么？”夏尘开口，声音平淡，却比这广场上刮过的冷风更刺骨，“现在想走，是否晚了点？”

那僧人面色惨白如纸，眉心一点焦黑痕迹尤为明显，那是神魂被【洞虚神眼】之力灼伤的外在表现。他强提一口气，双手合十，试图稳住颤抖的身形：“阿弥陀佛！施主，此前是我等……”

“聒噪。”

夏尘根本懒得听他废话，心中杀意已决。并指如剑，凌空一点！

嗡——！

凌霄剑意轰然爆发，统御、震慑、破妄的特性融入其中，一道凝练到极致、近乎无形的煌煌剑光瞬间撕裂空气，带着碾压一切的意志，直刺僧人眉心！

快！快得超出了神念捕捉的极限！

僧人瞳孔骤缩，浑身佛光本能地涌起想要护体，但他神魂受创严重，反应慢了何止一拍！那仓促凝聚的佛光在蕴含极境之力的凌霄剑意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噗！”

一声轻响。

剑光精准地没入其眉心，从他后脑贯出，带出一溜混合着金色光点的血花。

僧人脸上的惊愕与难以置信凝固，合十的双手无力垂下，眼中神采瞬间黯淡，身躯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嘭”地一声砸在冰冷的破碎地砖上。

一位出身神秘佛门，知晓太初圣地秘辛，实力足以媲美普通筑基的天才修士，就此陨落！

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不！！师兄——！”

旁边的紫裙女子发出凄厉的尖叫，眼睁睁看着同伴被秒杀，无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她。她知道自己绝无幸理，求生的本能让她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她猛地一拍腰间已然灵光黯淡的储物袋，三枚闪烁着不同色泽、气息凌厉的符箓激射而出，成品字形射向夏尘！同时，她张口喷出一口精血，洒在腕间一个古朴的玉镯上，玉镯顿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化作一道凝实的紫色光罩将她护在其中。

这是她压箱底的保命手段，那三枚符箓皆是宗门长辈所赐，威力足以威胁筑基初期，那玉镯更是一件珍贵的防御法器。

然而，夏尘只是冷漠地看着她。

面对激射而来的符箓，他甚至没有动用剑意。心念微动，储存于【洞虚神眼】深处的一缕混沌气流被引动，悄无声息地弥漫而出，萦绕在他身前尺许之地。

那三枚符箓刚一靠近混沌气流，其上狂暴的能量波动就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瞬间抚平、湮灭！符箓本身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腐朽，最后化作三撮毫无灵气的飞灰，飘散消失。

混沌之气，磨灭万法！

“什么？！”紫裙女子骇得魂飞魄散，她最强的攻击手段，竟连让对方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夏尘再次抬手，这一次，他并指如剑，指尖却缠绕着一丝细微的灰蒙蒙气流，对着那紫色光罩轻轻一划。

嗤啦！

仿佛热刀切牛油，那看似坚固的紫色光罩在蕴含混沌气流的一划之下，应声而破，连半息都未能阻挡。

剑指去势不减，点在紫裙女子光洁的额头上。

她脸上的惊恐瞬间凝固，眼眸中的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护体灵力、防御法器，在绝对的力量和位阶压制面前，形同虚设。

娇躯软软倒地，步了那僧人的后尘。

从夏尘出手，到两人毙命，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直到此刻，远处分散站立的另外三人才彻底反应过来。

那受伤不轻的体修喉咙滚动，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脸上满是惊惧，看向夏尘的目光如同看着一尊自远古走来的杀神。他之前就受了伤，此刻更是半点对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白袍剑修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脸色凝重到了极点。他自问剑道天赋不凡，但在夏尘那煌煌霸道、统御一切的凌霄剑意面前，他感觉自己苦修多年的剑心都在颤抖。联手？他瞬间掐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那僧人和紫裙女子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警告。他深吸一口气，竟是将长剑归鞘，对着夏尘的方向微微抱拳，以示自己绝无恶意，然后缓缓向广场边缘退去，试图拉开距离。

而那青裙女子，反应更为果断。她几乎在夏尘击杀紫裙女子的瞬间，便化作一道青色流光，毫不犹豫地朝着与祭坛相反、广场的另一端疾驰而去，速度飙升到极致，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远离这个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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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尘目光淡漠地扫过退走的白袍剑修和逃遁的青裙女子，并未追击。这两人与他并无直接仇怨，之前出手也更多是受僧人和紫裙女子鼓动，且并未对他造成实质威胁。他虽信奉弱肉强食，但也不是嗜杀成性之人，只要不来招惹他，他也懒得浪费力气去赶尽杀绝。

他的注意力，首先落在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上。

挥手间，僧人的储物袋和那串看似普通的佛珠，以及紫裙女子的储物袋和那个灵光已失的玉镯，便落入他手中。神念粗暴地破开其上残留的禁制，迅速扫过内部。

僧人储物袋中，除了大量灵石和丹药外，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枚非金非木、刻满细密梵文的令牌，以及一卷材质特殊、散发着淡淡檀香味的金色经卷。那经卷名为《般若天道观想图》，似乎是一种锤炼神魂、感悟天道的辅助法门，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关于“天道有缺，佛性补之”的零散感悟，让夏尘对佛门关于天道的独特见解有了一丝了解。

紫裙女子的储物袋则华丽许多，里面除了女性修士的常用之物和大量资源外，有一块雕刻着云纹与初升朝阳图案的玉佩，似乎是其宗门信物，隐隐透着一股与太初之气有些类似，却更为驳杂稀薄的气息。此外，还有一枚记载着《太初源气初解》的玉简，里面粗略探讨了太初之气的特性以及几种粗浅的引导法门，对夏尘而言价值不大，但印证了其宗门确实对太初之力有所研究。

快速清点完战利品，将可能有用的物品转移到自己的储物戒中，夏尘这才将目光投向这片广阔的破碎广场。

他运转起刚刚获得的《窥天觅节点》法门。

嗡！

法门一经运转，他眼前的景象顿时发生了变化。空气中，那些原本细微难以察觉的规则波动，此刻变得清晰可见，如同水波般荡漾着，全部隐隐指向广场尽头那座最为高大的祭坛。一种宏大、古老、苍茫的意蕴，从祭坛方向弥漫开来，与他体内无瑕道基产生着微弱的共鸣。

“果然是一处天道节点！”夏尘心中笃定。

只是，这节点似乎受损严重。广场上那些巨大的裂缝，断裂的石柱，以及祭坛表面隐约可见的破损痕迹，都昭示着此地曾经历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导致节点功能不全，天道规则在此地的流转也显得有些滞涩、残缺。

他尝试更深入地感知，同时引动了体内储存的那一缕混沌气流以及本源太初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