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试锋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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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丝离去后，院子里重归寂静，只有清晨的鸟鸣和风吹过杂草的簌簌声。

林川站在院中，目光在石桌上的食盒、手中的玉简以及角落那被杂草掩盖的石碑之间逡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张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首先走到石桌前，没有立刻动那碗灵气盎然的灵米粥，而是拿起那枚入门玉简，再次将神识沉入其中。

玉简里的内容确实基础，主要是如何运用微末灵力感知物品表面的能量残留，如何记录物品的形态、材质、异常波动等特征，还有一些简单的封印和隔离手法。这些法门粗糙而低效，远不如他脑中那神秘系统直接解析规则来得精准，但胜在“正统”，是青云宗官方认可的手段。

他必须尽快掌握这些明面上的技能，用来掩盖他真正的能力来源。

将玉简中的内容反复记忆、理解之后，林川才端起那碗灵米粥。粥入口温润，米粒饱满，蕴含的灵气缓缓滋养着他因透支而干涸的经脉和识海，精神上的疲惫感顿时消散了不少。他没有去碰那壶灵酒，在情况未明时，保持绝对清醒是首要原则。

吃完早饭，他并没有再去查看那块石碑。柳如丝看似随意的“提醒”犹在耳边，他不能表现得对那石碑过于关注。他回到分配给自己的那间旧屋，开始按照玉简中的法门，尝试调动体内那丝微弱的灵力，练习最基本的“灵触”技巧——将灵力凝聚于指尖，去感知物体的细微能量波动。

时间在专注的练习中飞快流逝。

下午，日头偏西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车轮碾过石板的轱辘声。

林川睁开眼，收敛了指尖那缕几乎看不见的灵光，起身走出屋子。

院门被推开，两名执事堂的杂役弟子推着一辆覆盖着黑布的小车走了进来。柳如丝跟在他们身后，依旧是那身醒目的红衣。

“东西送到了，放在这里。”柳如丝指了指院子中央，示意杂役弟子将小车放下。那两名弟子放下小车后，便躬身退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院门，似乎对这里颇为忌惮。

院子里只剩下林川和柳如丝，以及那辆被黑布覆盖的小车。

黑布之下，隐隐散发出一股阴冷、混乱、令人极度不适的气息，与黑风涧的阴气有些类似，但又多了几分暴戾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人工”痕迹？

“这就是你今天的功课。”柳如丝抱着双臂，站在几步外，饶有兴致地看着林川，似乎想看他如何应对，“揭开看看吧，小心点。”

林川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没有直接用手去掀黑布，而是先按照玉简中所学，将一丝灵力凝聚于双眼，施展了最粗浅的“灵视”。

在他的“视野”中，那黑布仿佛不存在，小车上的物品清晰地呈现出来——那是一个约莫尺许见方的黑铁箱子，箱体表面刻满了扭曲的、如同血管般的暗红色纹路，那些纹路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能量波动。箱盖紧闭，但缝隙处不断有丝丝缕缕的黑红色雾气渗出，带着一种疯狂的呓语感。

这绝不是什么良善之物！

“感觉到了？”柳如丝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戏谑，“这是一件从西南边境送回来的‘战利品’，据说是从一个被剿灭的邪修窝点里找到的。里面具体是什么，尚未可知，但接触过它的几个低阶弟子，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恍惚和噩梦缠身。宗门炼器堂和符箓堂的人看过了，说是蕴含一种罕见的‘惑心’邪力，结构诡异，难以常规手段处理，就扔到我们这儿来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介绍一件普通的物品，但林川却能感觉到她目光中的审视。这既是对他能力的测试，也是对他心性的考验。

林川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绕着黑铁箱子缓缓走了一圈，仔细“观察”着那些搏动的暗红纹路和渗出的黑红雾气。同时，他集中精神，尝试沟通怀中的青铜铃铛。

没有震颤，没有提示音。似乎这箱子里的东西，并未达到引动铃铛的阈值，或者其性质与影魅那种纯粹阴邪之物有所不同。

他只能依靠自己……以及那刚刚入门的勘验手法。

他回到箱子正面，伸出右手食指，将那一丝微弱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向箱体探去。

当他的灵力触碰到箱体表面那搏动的暗红纹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