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矛盾信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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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子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忽然苦笑了一声，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沧桑和一丝……解脱？

“不必紧张。”他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老夫身上的‘标记’，并非背叛，而是……‘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林川和柳如丝心中疑窦更深。

云鹤子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林川：“林川，你可知，老夫为何屡次将你置于险境，又为何对你那‘杂学’如此看重？”

林川心中一动，沉声道：“弟子不知，请长老明示。”

“因为你是‘变数’。”云鹤子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这盘死棋中，唯一一个不在‘他们’算计之中的‘变数’！”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夜幕”标记，又指了指那三具尸体：“‘夜幕’对青云宗的渗透，远超你们的想象。冯莽之死，不过是冰山一角。宗门内部，早已暗流汹涌，甚至……连掌门师兄，都可能受到了影响。”

此言一出，如同晴天霹雳，震得柳如丝和林川心神俱颤！连掌门都可能被影响了？！

“那您……”柳如丝声音干涩。

“老夫身上的标记，是多年前一次与‘夜幕’交锋中，为了获取关键情报，不得已……让他们种下的。”云鹤子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凭借此标记，老夫能偶尔窥探到他们的一些动向，但也时刻处于被监控的风险之中。此次离宗，正是因为他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启动了标记的追踪功能，老夫不得不出来，一方面引开视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处理掉这几个追踪者。”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至于这股力量……”云鹤子感受着周身那奇异的高等能量波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是老夫借助一件偶然得到的上古遗物，强行激发，用以暂时压制和混淆‘标记’的代价。此法不可持久，且后患无穷。”

原来如此！林川和柳如丝心中恍然，却又涌起更大的波澜。云鹤子竟然是潜伏在宗门内的“双面”长老？为了宗门，不惜以身饲虎，承受被标记监控的巨大风险！

“那宗门内，到底还有多少‘夜幕’的人？他们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柳如丝急切地问道。

云鹤子摇了摇头，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具体名单，老夫也未能完全掌握。他们隐藏得太深。至于目的……与上古遗迹、法则碎片有关。黑风涧、黑矿峡，都只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他们似乎在……试图唤醒或者制造某种可怕的‘东西’，用以颠覆现有的秩序，攫取失落的力量。”

他的话语与林川从“巡天阁”信息中得到的线索相互印证！

“长老，您可知‘巡天阁’？”林川忍不住开口试探。

云鹤子猛地看向林川，眼中精光爆射，周身那奇异能量都波动了一下！他死死盯着林川，尤其是他手指上的戒指，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你果然……接触到了那个层面。看来，老夫的猜测没错，你身上的‘异常’，与‘巡天阁’有关。”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林川的问题，而是语气急促地说道：“时间不多了，老夫强行激发力量，已惊动了他们更高层次的存在。听着，柳师侄，林川，你们立刻返回宗门，但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掌门！”

他艰难地从怀中取出一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色玉佩，递给柳如丝：“拿着它，去后山‘思过崖’最深处，那里有一处隐秘洞府，是老夫早年清修之所。洞府石床之下，藏有老夫这些年来收集的、关于宗门内可疑人员及‘夜幕’活动的一些隐秘记录。或许……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师叔，您不跟我们一起回去？”柳如丝接过玉佩，急声道。

云鹤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决然：“老夫身上的标记和这股力量，已成累赘。回去，只会将危险引向宗门。而且……老夫还需要去做最后一件事，确认一个……关乎宗门存亡的猜测。”

他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目光中带着嘱托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宗门……和清除‘夜幕’的希望，或许就在你们身上了。快走！”

说完，他不等两人回应，周身那奇异能量猛地爆发，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与青云宗相反的方向，疾射而去，瞬间消失在天际！

林川和柳如丝站在原地，握着那枚尚带余温的青色玉佩，心中充满了震撼、沉重与茫然。

云鹤子透露的信息量太大，也太惊人！宗门内部危机四伏，掌门可能不可信，而唯一的知情者和守护者，如今也以身涉险，生死未卜……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柳如丝的声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彷徨。

林川看着云鹤子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和食指上的戒指，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先回宗门！”他沉声道，“按云鹤长老说的，去思过崖，找到那些记录！”

无论前路多么艰险，谜团多么深重，他们都必须走下去。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动身返回宗门时，林川怀中的青铜铃铛，再次传来了异动！但这一次，提示的目标，却让林川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警告！检测到高强度‘夜幕’锁定波动！方位：青云宗山门方向！目标……疑似锁定……宿主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