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集:商纣杀比干:妲己惑纣,挖比干心,商朝民心尽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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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鹿台妖宴余波起 狐裘埋下杀身仇

朝歌的冬雪总带着股挥之不去的奢靡气,鹿台之巅的琼楼玉宇在白雪覆盖下更显巍峨,铜柱鎏金的飞檐翘角上悬挂的宝珠,映着下方酒池肉林的喧嚣,将寒夜暖得发腻。比干立于宫墙之下,玄色朝服上落了层薄雪,指尖冰凉的玉圭几乎要嵌进掌心——方才宫监来报,纣王又在鹿台设宴,与妲己及新纳的妖妇胡喜媚通宵饮乐,连早朝都罢了。

这位殷商的少师、纣王的皇叔,已在风雪中伫立了两个时辰。他鬓角的银丝比冬雪更白,那双曾勘破无数朝局迷雾的眼睛,此刻正望着鹿台方向,满是痛心疾首。自鹿台完工那日起,纣王便彻底沉湎于享乐,听信妲己妖言,征调十万民夫耗尽国库,只为“宴请仙姬”。可那日宴会上,比干看得真切,那些所谓的“仙姬”虽容貌绝世,席间却隐隐透出狐臊之气,更有几个修为浅薄的妖物,醉酒后不慎露出了毛茸茸的尾巴。

“相爷,天寒地冻,您这般站着,身子如何吃得消?”家仆比忠捧着暖炉快步走来,声音里满是担忧。

比干抬手推开暖炉,沉声道:“武成王那边可有消息?”

话音刚落,黄飞虎的亲信副将便踏着积雪奔来,单膝跪地:“相爷,武成王已带人围住轩辕坟,只待您一声令下!”

比干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昨夜已与黄飞虎议定,这些狐妖盘踞轩辕坟修炼,依附妲己祸乱朝纲,若不除之,殷商社稷迟早毁于一旦。“传令武成王,点火!”他一字一顿道,“务必斩草除根,莫让一只妖狐逃脱!”

火光在雪夜中冲天而起,轩辕坟的狐穴被烈焰吞噬,凄厉的狐嚎声远传数十里。比干站在高处眺望,看着那些作恶多端的妖物在火中挣扎,心中却无半分快意,只觉肩头的担子愈发沉重。清理火场时,他命人拣出未被烧焦的狐狸皮毛,亲手监制了一件袄袍——他要让纣王亲眼看看,他日夜宠幸的“仙子”,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三日后雪霁,比干将狐裘献于纣王。鹿台之上,纣王正搂着妲己赏雪,见比干进殿,不耐烦地挥挥手:“皇叔又来扫兴?朕正与爱妃赏玩,有何事不能稍后再说?”

比干捧着狐裘上前,声音铿锵:“大王,此袍乃轩辕坟狐妖之皮所制。那日鹿台宴上的‘仙姬’,便是这些妖物所化!妖妇惑主,社稷将危,还请大王醒悟!”

妲己闻言脸色骤变,随即扑进纣王怀中哭得梨花带雨:“大王,臣妾好心为您宴请仙客,却被少师污蔑为妖物!这狐裘来历不明,分明是少师故意陷害臣妾!”她指尖划过狐裘,眼中闪过刻骨的恨意——那皮毛的气息,让她清晰地感受到子孙被焚烧的剧痛。

纣王本就沉迷妲己美色,见状更是怒火中烧,一脚踹翻案几:“大胆比干!竟敢用妖物皮毛污蔑爱妃!滚出去!若再敢胡言,定不饶你!”

比干望着纣王绝情的背影,痛心疾首地叩首:“大王!妖妇不除,殷汤天下危矣!”可回应他的,只有殿门重重关闭的声响。殿内,妲己依偎在纣王怀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对身旁的胡喜媚低语:“比干老贼,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他掏心沥血!”

胡喜媚眼中闪过阴毒的光,附耳道:“姐姐放心,我已有一计,管教这老贼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比干尚不知,这件狐裘不仅没能唤醒昏君,反而为自己埋下了致命的祸根。他回到相府,望着墙上悬挂的《成汤疆域图》,久久不语。府中幕僚劝道:“相爷,如今大王昏聩,妲己专权,您屡次强谏,恐遭不测。不如暂且归隐,待日后再图复起?”

比干摇头苦笑:“我乃殷商宗室,受先帝托孤之重。若见社稷倾颓而不言,何以为臣?何以为叔?”他取出姜子牙临走时赠予的神符,那符纸泛着淡淡的灵光,姜子牙的叮嘱犹在耳畔:“他日若遇大难,烧符化水服下,可保心神不灭。”当时只当是戏言,如今想来,或许真有应验之日。

几日后,朝歌城内流言四起,都说少师比干冲撞妖妃,已被纣王记恨。市井间人心惶惶,商户们开始囤积粮草,连宫中的老臣也纷纷托病辞官。比干每日依旧入朝进谏,可纣王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动辄斥责,朝堂之上,只剩下费仲、尤浑等奸臣的阿谀奉承。

这日,比干刚踏入朝堂,便见费仲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上前:“少师,大王有请,说是娘娘身子不适,请您去鹿台议事。”

比干心中一动,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却还是毅然前往。他不知道,一场精心策划的杀局,已在鹿台之上悄然布下。

第二章 妖妃设局索玲珑 昏君下诏剖忠心

鹿台的暖阁内熏香袅袅,却掩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妲己卧在锦榻上,面色惨白,嘴角挂着血迹,见纣王进来便虚弱地呻吟:“大王……臣妾心口好痛……怕是……怕是不行了……”

纣王慌得手足无措,搂着妲己连连呼唤:“爱妃坚持住!朕这就传御医!”

一旁的胡喜媚适时开口,神色凝重:“大王,娘娘这是旧疾复发,寻常御医怕是无用。昔日冀州有位医士曾说,娘娘这心痛之症,唯有玲珑心一片煎汤服用,方能痊愈。”

纣王急道:“那快传冀州医士!”

“来不及了!”胡喜媚摇头道,“冀州距朝歌千里之遥,等医士赶来,娘娘怕是早已归天。臣妃曾听闻,圣人有七窍玲珑心,可解万病。如今朝歌城内,唯有少师比干大人素有贤名,定是身怀玲珑心之人!”

妲己适时咳出一口“鲜血”,气息微弱:“大王……不可……少师乃皇叔,怎能因臣妾伤了宗室……臣妾……臣妾认了……”

这番以退为进的话,彻底点燃了纣王的怒火与爱意。他猛地拍案:“爱妃莫怕!不就是一片心吗?比干身为皇叔,难道还舍不得救你?来人!速召比干入宫!”

内侍跌跌撞撞地冲出暖阁时,比干刚走到鹿台阶下。寒风卷起他的袍角,他望着那金碧辉煌的宫殿,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入宫前,他已将姜子牙的神符烧化入酒,温热的符水滑入腹中,隐约有股暖流护住五脏六腑。

踏入暖阁,刺鼻的熏香与血腥气混杂在一起,比干一眼便看穿了妲己的伪装——那所谓的“血迹”,不过是胭脂与兽血混合的障眼法。可没等他拆穿,纣王便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急切道:“皇叔,爱妃心痛病危,唯有你的玲珑心能救她!快借一片给朕!”

比干如遭雷击,后退一步挣脱纣王的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大王!心乃人身之主,隐于肺腑,百恶不侵,一侵即死!何来借心之说?此等荒唐之言,分明是妖妇的诡计!”

妲己在榻上哀嚎一声,似乎要昏厥过去。纣王见状愈发恼怒,指着比干怒斥:“皇叔怎敢如此说话!不过借一片心而已,无伤大雅!爱妃若有不测,朕定要你陪葬!”

“无伤大雅?”比干怒极反笑,泪水险些夺眶而出,“大王可知,心正,则手足正;心不正,则家国倾!老臣之心,是忠君之心,是护民之心,是保社稷之心!此心若失,老臣必死!老臣死不足惜,可成汤二十八世天下,怕是要毁在大王手中!”

他上前一步,字字泣血:“昔日先帝托孤于臣,臣曾对天起誓,定要护殷商周全。如今大王沉迷酒色,宠信妖妇,设炮烙之刑,建酒池肉林,百姓怨声载道,诸侯离心离德!臣若死,谁还敢进谏?谁还能护江山?只怕比干在,江山在;比干亡,社稷亡!”

这番话戳中了纣王的痛处,也彻底耗尽了他最后的耐心。他脸色铁青,厉声喝道:“放肆!君叫臣死,不死不忠!你敢在朕面前妖言惑众,分明是怀有二心!武士何在?拿下这逆臣,取他的心来!”

殿外的武士应声而入,钢刀出鞘,寒光凛冽。比干望着那些曾随他征战沙场的卫士,如今却要对自己拔刀相向,心中一片冰凉。他推开逼近的武士,朗声道:“不必你们动手!我比干身为殷商少师,岂能死于刀斧之下?”

他转身对着太庙的方向,整理好朝服,深深叩拜八次。每一次叩首,额头都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成汤先王在上,”他泣不成声,“臣比干无能,不能唤醒昏君,不能护住社稷……今日赴死,唯有以血明志,告慰先王在天之灵!”

起身时,比干的额头已渗出血迹。他夺过身旁武士的佩剑,解开衣襟,露出古铜色的胸膛。殿内一片死寂,唯有妲己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比干望着纣王,眼中满是失望与决绝,随即长剑猛地刺入脐中,顺势向上剖开腹部。

奇异的是,腹中并无鲜血涌出——姜子牙的符水正在发挥功效,护住了他的五脏六腑。比干探手入腹,指尖触到那颗跳动的心脏,果然有七窍玲珑,隐隐泛着灵光。他毫不犹豫地将心脏摘下,狠狠掷在地上。那颗七窍玲珑心在金砖地面上跳动了几下,便渐渐失去了生机。

比干掩好衣襟,面如淡金,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他看也不看榻上的妲己,也不看目瞪口呆的纣王,转身一步步走出暖阁。殿外的风雪扑面而来,他翻身上马,缰绳一勒,朝着北门疾驰而去。

暖阁内,妲己见比干竟未立刻死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对胡喜媚使了个眼色。胡喜媚心领神会,悄然退下,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风雪中。纣王望着地上渐渐冷却的心,忽然有些恍惚,喃喃道:“他……他真的走了?”

妲己立刻娇笑着扑进他怀中:“大王英明!臣妾的心痛好多了!都是大王救了臣妾!”她的声音娇媚动人,瞬间驱散了纣王心中那丝微弱的不安。鹿台之上,歌舞声再次响起,仿佛刚才那场惨烈的剖心之举,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而此时的比干,正骑马狂奔在朝歌城外的官道上。符水的效力让他暂时保住了性命,却挡不住灵魂深处的剧痛。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想着远离那座充斥着罪恶与奢靡的都城。风雪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却远不及心中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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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心菜前忠魂陨 起源殿中观劫深

北风卷地,雪沫子打在脸上生疼。比干骑马行了约莫十里,腹中的剧痛愈发难忍,眼前开始阵阵发黑。姜子牙的符水虽护住了他的心神,却终究不能逆天改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就在这时,前方道旁传来一个苍老的叫卖声:“卖无心菜喽——新鲜的无心菜——”

比干猛地勒住缰绳,心中涌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他挣扎着翻身下马,踉跄着走到摊位前。那卖菜的老妇人穿着粗布棉袄,头发花白,正低着头整理摊位上的野菜——那些菜果然都没有菜心,翠绿的叶片蔫蔫地搭着。

“老妇人,”比干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你这菜……为何没有心?”

老妇人抬起头,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锐利,只是瞬间便恢复了浑浊:“这菜生来就没心,照样能活。”

比干的心猛地一跳,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问:“那……人若是无心,如何?”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最后的希望。老如何挣脱他的手,淡淡道:“菜没心能活,人没心得死。”

“人没心得死……”比干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踉跄着后退几步,腹中的剧痛骤然爆发,鲜血终于冲破了符水的阻隔,从衣襟下喷涌而出。他望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眼中闪过无尽的遗憾——他没能唤醒昏君,没能保住社稷,甚至没能看到殷商复兴的希望。

“先帝……臣……尽力了……”比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这句话,便轰然倒地,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白雪。那老妇人望着他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即化作一道青烟消散——正是胡喜媚所化,她奉妲己之命,追来断绝比干最后的生机。

比干的死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回朝歌。

第一个得知消息的是黄飞虎。这位镇国武成王正在府中操练兵马,听闻噩耗后,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疯了似的冲出府,一路狂奔到城外,看到的只是那具被白雪半掩的尸体,以及旁边那摊早已凝固的暗红血迹。

“少师!”黄飞虎跪倒在地,失声痛哭,“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与你一同火烧轩辕坟,你怎会遭此横祸!”他的哭声在风雪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愤怒。随行的将士们纷纷跪倒,泪水混着血水滚落,心中对纣王的不满,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爆发出来。

消息传入宫中时,纣王正在与妲己饮宴。内侍战战兢兢地禀报完毕,纣王手中的酒杯顿了顿,随即满不在乎地笑道:“死便死了,不过一个老匹夫而已。爱妃,我们继续饮酒!”

妲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假惺惺地劝道:“大王,少师毕竟是皇叔,还是按礼制下葬为好,免得百官非议。”

纣王不耐烦地挥挥手:“准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这番话传到百官耳中,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死寂。那些曾与比干一同进谏的老臣,此刻都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丞相商容颤巍巍地走出朝列,叩首道:“大王!少师乃国之柱石,忠心耿耿,却遭如此惨死!若大王再不醒悟,恐百官离心,诸侯反商啊!”

“反商?”纣王冷笑一声,“谁敢反朕?朕乃天子,天命所归!商容,你若再敢多言,休怪朕不客气!”

商容望着纣王绝情的面容,长叹一声:“昏君!亡国之君!”他猛地站起身,朝着太庙的方向叩拜三次,随即一头撞在殿柱上,鲜血溅染了金砖地面。

百官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费仲、尤浑等人立刻上前谄媚:“大王英明!商容老匹夫以下犯上,死有余辜!”

可更多的大臣却默默低下了头,心中的天平已然倾斜。当日散朝后,便有三位老臣托病辞官,连夜离开了朝歌。

比干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朝歌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听说这位爱民如子的少师竟被纣王剖心而死,无不悲愤交加。

“少师可是我们的活菩萨啊!去年大旱,若不是少师求雨,又开仓放粮,我们早就饿死了!”

“那妲己就是个妖妇!还有纣王,简直是昏君!比干大人死了,我们的日子也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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