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清雪探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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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雪的声音很轻，脚步放得更轻，像只猫似的，悄悄往那破院子挪。

她躲在院墙外的一棵老槐树下，树干粗得很，正好能把她的身子挡住。

刚站稳，就听见院里传来 “呼 —— 哈 ——” 的声音，还有拳脚带动空气的 “嗖嗖” 声。

是叶凡？

林清雪的心跳悄悄快了点，手不自觉地攥了攥披风的衣角，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顺着树干的缝隙往院里看 ——

月光正好洒在院中的空地上，叶凡穿着件半旧的青衣，正光着膀子练拳。

不是什么厉害的武技，就是林家子弟入门时都要学的基础锻体拳，动作看着还有点生涩，偶尔会顿一下，像是在琢磨发力的法子。

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以前的叶凡，练拳跟没吃饭似的，胳膊软得像面条，一拳挥出去连风都带不起来，还没练两下就气喘吁吁，蹲在地上起不来。

可现在的他 ——

双脚扎得稳稳的，像在地上生了根，每一步挪动都透着扎实；拳头攥得指节发白，每一拳挥出去都带着劲，砸在空气里 “呼” 的一声，听得人心里发紧；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可他眼神亮得很，像淬了光的刀子，专注地盯着前方，仿佛对面有个看不见的敌人。

他的身形还是瘦，可那股子精气神，完全变了 —— 不再是以前那种蔫蔫的、随时会垮掉的样子，而是透着股韧劲，像崖缝里钻出来的草，看着不起眼，却有股子不服输的劲。

林清雪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微张着，连披风滑下来了都没察觉。

这…… 这真的是叶凡？

她是不是看错了？

那个连提桶水都费劲的废物，怎么会有这么扎实的拳劲？怎么会有这么亮的眼神？

她想起刚才丫鬟说的 “拳印”—— 说不定不是石头的纹路，是他真的打出来的！

还有他院里的草被薅了，说不定是他练拳的时候踢倒的！

一连串的疑问砸在林清雪脑子里，让她有点发懵。

她以前笃定的事，好像全错了。

叶凡不是在装模作样，他是真的在变。

可他不是没法修炼吗？这拳脚间的力道，这沉稳的步伐，明明就是淬体境修士才有的样子！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林清雪躲在树后，看着月光下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心里头乱得很。

有惊讶 —— 没想到叶凡真的能改变；有疑惑 —— 他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 有点佩服？又像是有点期待？

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 她怎么会对叶凡有这种想法？

直到叶凡收了拳，擦了擦脸上的汗，转身走进屋里，门 “吱呀” 一声关上，林清雪才回过神来。

她悄悄往后退，脚步有点虚，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回到小莲身边时，小莲还在原地打转：“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我听见院里有动静，吓我一跳。”

林清雪没说话，只是拉着小莲往回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

回到自己的小楼，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月亮，脑子里全是叶凡练拳的样子。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发出 “笃笃” 的声响。

“叶凡…… 你到底藏了什么猫腻？”

她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探究。

以前她只觉得这个未婚夫是个累赘，是个笑话，巴不得早点退婚。

可现在，她第一次想知道 —— 这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 “废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份好奇，像颗种子，落在了她心里。

说不定，这颗种子，以后会开出不一样的花。

她不知道，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注，会把她和叶凡的关系，引向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